神豪贅婿!
從雲霧山莊到城北,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高樓大廈慢慢變成了舊城老房,這裡人煙稀少,有錢人更不會來。
鬱林街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周邊都在開發,蓋起了新房,隻有這裡一成不變。
陳楓就是在這樣青磚綠瓦,石道泥牆下長大,這條街很久沒有回來,卻仍舊是熟悉的味道。
“你在外麵等我,我進去看看。”陳楓囑咐道。
劉全點頭“陳先生萬加小心!”
“放心,以他的實力,隻要正麵應戰,傷不了我!”
真氣自丹田噴湧,護住了全身的要害部位,陳楓這才走進老街,一切都沒有隨著歲月而改變。
街口擺攤賣菜的老大娘,頭發白了許多,臉上皺紋縱橫,她抬起頭,露出了幾顆黃牙“楓楓,買菜嗎?”
陳楓欣慰,這裡的人果然沒忘了他,看了看地攤上的菜,泛黃泛爛,這還能吃麼?
“老大娘,快收攤吧,這裡可能不安全。”陳楓善意提醒,這位老大娘在他回憶裡,待人和藹和親,一直就在街口擺攤賣菜,每日天亮出來,天黑回家。
一年四季,風雨無阻。
除了容顏在一天天變老,從大嬸變成了大娘,其他從未改變。
等陳楓轉頭往老街裡走去,老大娘乾枯的手指在地攤上慢慢掠過,蔬菜都煥然一新,乾癟的菜葉出現幾滴露水,成了新鮮的綠色。
“收攤咯!”她佝僂著背,把屁股下的破舊板凳拿出來,隨後緩慢站起。
這條老街是一塊塊石頭堆砌而成,陳楓踩在石頭上,四顧環境,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
“讓讓,路過路過!”一位中年壯漢突然飛馳而過。
“這還是人嗎?”陳楓自言自語道。
望著中年壯漢的背影,他肩上掛著一條毛巾,雙手拉著一個木板車,車上坐滿了差不多十人,他依舊健步如飛,還帶漂移的消失在巷子深處。
“莫非也是武者?”陳楓看他的樣子,和調查出來的李參有所差距,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懷著疑心,往巷子裡繼續走。
街邊房簷下,兩個老頭下著棋。
“瞎子叔,不擺攤了?”陳楓納悶的走向他們,手拿長木枝的老頭,因為雙目失明,所以從小喊他瞎子叔,隻不過小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在街邊擺棋譜,不與人交談講話。
偶爾靠近他,也隻會引來一句“滾”。
“旁觀者清!彆說話!”瞎子叔惱火。
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氣,一點就炸。
另一個白衣老頭他也認識,是他爺爺生前的好友,平時喜歡端一碗白米飯,然後來家裡蹭菜吃,轟都轟不走。
記得有一次和爺爺喝的酩酊大醉,吐的滿地都是,直接就睡在家裡的地板上,把他惡心了好多天。
“什麼都看不見,也能下棋?”陳楓無語了,但兩人下的風生水起,你來我往,落子聲不斷,竟也不出現紕漏。
厲害啊,陳楓不禁咋舌!
瞎子叔愜意的倒了一杯茶水,喝茶的功夫,白衣老頭就偷摸著取走了一顆棋子,動作乾淨利落,在陳楓眼前閃過一道黑光。
“好快的手法。”陳楓驚歎之餘。
瞎子叔猛地一拍棋桌,茶水灑了一地,嗬斥道“你是不是偷我棋了?”
“我沒有!”他矢口否認!
“你當我瞎嗎?”瞎子叔手掌在棋盤上一掃,抓起了兩顆棋子就往老頭臉上丟去,隻聽到破空的兩道呼嘯音。
“草!”
白衣老頭臉色一變,他把頭迅速一扭,一顆棋子從臉邊飛過,割斷了幾根頭發,另一個棋子他用兩指快速夾住,強大的力量,把他手臂往後帶了一下,身體強烈一晃。
“砰!”
陳楓遠處看去,那顆棋子飛向了一棵古樹,樹乾上被砸出碗口大小的坑,樹葉紛紛驚了一地。
“死瞎子,你來真的?”白衣老頭把棋桌掀翻,棋子如瀑布掉落,他一腳用力踹上桌麵,兩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隱隱中,有兩道強悍真氣在碰撞。
陳楓嘴角一顫,他加快了腳步離開現場,在熟悉中,又明顯異乎尋常。
街邊肉鋪的男子手拿斧頭,一斧接著一斧砍在豬肉上,骨肉飛濺,隨著他臉上的贅肉,不斷發出劇烈聲響。
他的肉鋪,和炸雷了一樣,手臂上的肌肉好像比他大腿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