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係風寒!
人的心底總會藏有一絲善念,就算是再惡的人也不足為過……
盛天浩開口對燁說“這家產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等這段時日過了,我就要和我師傅回到步營峰繼續修煉。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如此細致?以前是哥不對,今天給你道歉。對不起啊。”
這是怎麼了,盛天浩轉性了嘛。
俗話說的好,一家人況且又是兄弟,哪裡來的隔夜仇呢。燁將自己心中許久都沒有沉下的大石頭放下了。終於對自己的家人敞開了心扉說道“盛天浩沒想到我還能聽到你的道歉,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不過我隻想問娘一句,您能當著爹的麵告訴我這麼多年是什麼讓您對你自己的親兒子這麼狠心?”
盛夫人眼淚不停的淌著,哭喊著說“燁兒,你一直都是娘的心頭肉啊。”
再三思索一下,她將實話說了出來“以前家族有些勢力的,總是覬覦咱們盛家。隔三差五的便派人將你擄去,以此來要挾你爹和我。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將寵愛都放在浩兒身上,這樣我們便再不用擔心此類事情的發生。久而久之,外麵人人都傳著盛府的小少爺是多麼的不受寵,便不會再有人用你來要挾我們了。”
燁認為盛夫人隻是在搪塞他,編故事來逗趣兒罷了,反駁的問“那為什麼他們不擄走盛天浩,偏偏擄我。”
盛夫人哭喊著回答“浩兒是嫡子,能修習仙法,自然是不打緊的。可你不一樣啊,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瞧著你護著你,所以才……”
燁忍不住打斷了盛夫人的話,眼神中充滿了不相信,甚至帶有一絲嘲諷的說“所以你才用如此極端的方法,是嗎?我才不相信你編的鬼話!”
盛夫人放緩語氣,對燁說“我知道娘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我從來都不求你原諒,隻求你不要恨我。”
後來所有人都離開了大堂,盛夫人和盛華燁單獨聊了很久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裡麵到底聊了什麼,隻知道最後燁終究原諒了自己的母親,化乾戈為玉帛。試問天底下哪個兒女能一輩子恨自己的父母。
過了幾日,盛天浩隨著步營峰的人離開了,不過那唐閆鶴好像秘密的在謀劃著什麼。
顧心柔他們一行人也準備向盛夫人辭行告彆。送彆的時候,盛夫人還滿臉擔心的問燁道“燁兒,你真的要離開嗎?”
燁安慰盛夫人說“放心吧娘,以後有空兒子還回來看你。”
盛夫人歎了口氣說“好吧,兒子想要飛,娘總不能折斷他的翅膀吧。”
然後她又附到燁的耳邊小聲的說“我呀,現在唯一就希望你和你哥早日成家。我看你對那個牡丹姑娘有點兒意思,你何時把她娶回家呀?”
“娘你瞎說什麼呢?”盛夫人說完那番話,燁的臉馬上就紅了。
炎叫著燁趕快走,燁向盛夫人招招手趕緊跑開了,看著燁遠去,盛夫人一臉欣慰的在原地說“你是我兒子,心裡想什麼我能不知道嗎?”
“夫人天涼了,我們回去吧。”一旁的丫鬟催促著,盛夫人舍不得燁,最後看了一眼,看著兒子終於長大了,自己的一番苦心終於沒有白費呀!
顧心柔他們一行人來到一片樹林,空氣中隻能聽見樹葉之間的沙沙聲,旅途中沒有人說話豈不太無趣了,顧心柔早已覺得困乏無聊。
寒風看了一眼天,晴空萬裡,雖說路途艱辛,但一路的陪伴就不顯得那麼無聊了,他趕緊對著顧心柔說“等穿過這片樹林,咱們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炎是個沒有耐心的,抱怨著“我也累得口乾舌燥了,什麼時候才能到!”
“這路暢通無阻,應該很快就到了吧。”牡丹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給眾人打著氣。
寒風早就意識到不對了,怕引起眾人的恐慌,一直沒有說話。看到旁邊的顧心柔也停下了腳步,寒風立馬警惕了起來。
顧心柔說道“怎麼可能暢通無阻?有些人可不這麼想……師尊,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呢?”
話音剛落,密密麻麻的弟子將他們團團包圍,是秦子沫領著一大批弟子還有步營峰的唐閆鶴領著的一小批弟子。
這麼多人上來一下子把牡丹,顧兮兮嚇壞了,畢竟是女流之輩,沒有見過這麼壯觀的場麵。
秦子沫並沒有開口說話,唐閆鶴卻搶在前麵說“顧姑娘的本領還真是厲害,佩服佩服!”
顧心柔看到這麼大的陣仗,趕緊小聲地對一旁的燁和炎說“燁,炎。你們兩個保護好川,牡丹,還有顧兮兮。他們三個沒有功法,待會兒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恐怕有些棘手。”
他們二人點了點頭,看來這次是遇到麻煩事了。寒風見到秦子沫就跟見到情敵一樣,眼神中的那股殺氣,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打了寒顫。
一彆多日,師尊還是那般俊美,讓人看了心生愛慕。”顧心柔起初心裡還美滋滋的呢,多日不見,他覺得秦子沫更加的俊美了,忍不住調戲了起來。“
這句話在彆人耳中聽了,權當是孩童的玩笑話罷了。可這句話在寒風的耳中卻格外的刺耳,莫名的喘不上氣了。
被人調戲了,秦子沫依舊能從容淡泊,還是往日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令人遙望而不可及,他一開口就如漫天雪地般的冰冷“顧心柔,你所有的罪名都難逃一死,今日我便要帶走你,給全天下人一個交代。”
哪知顧心柔哈哈大笑,好一個如此絕情的男子,顧心柔這一生放蕩不羈慣了,她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狂妄的說“生又何妨,死又何懼。你若想動手,我隨時奉陪。是吧?師尊。”
顧心柔那帶有一絲冷意的眼神和那令人懼怕的氣場似乎有些撼動了秦子沫,昔日的情誼與過往,他曆曆在目,他才不是真的討厭這個小丫頭,隻是自己一味的正義蒙蔽了雙眼。
說真的,秦子沫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如果她不是顧心柔,也許秦子沫會愛上她。
此時所有的弟子都對秦子沫懷有一種崇拜的眼光,他可是五派之首啊,當然得做個表率,為了世人所謂的大義正道,他不得不與顧心柔對立。
秦子沫麵無表情地高舉著絕情劍,並指著顧心柔的心臟大聲淩冽的說“你不必叫我師尊,我從未承認過你。那日如果我知道你是顧心柔的話,我便不會在懸崖底下救你,以此晾就了禍事,鑄成了大錯。”
顧心柔滿臉不屑,看著秦子沫在那裡自吹自擂,一瞬間顧心柔覺得自己怎麼會愛上這麼個人,如此的虛偽,懦弱。擁有再高深的法術又如何。
秦子沫看著顧心柔那張不屑的臉,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說“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麵,你可願發誓改過自新,如果你願意,那麼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從頭再來,你意下如何?”
誰知顧心柔一聲冷笑,輕蔑的眼神告訴他癡心妄想,她道“您當年也是這麼哄騙我爹的吧?真是高啊!”
說著,顧心柔緩緩地向前移步,劍抵在她的胸前。寒風急了,顧心柔怎麼能這麼胡鬨呢。
顧心柔繼續向前走著,並說“師尊,天下正義和麵子,於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語氣中顧心柔早已對這個自己曾經愛慕的男人失望了。
秦子沫沒有說隻言片語,更沒有放下自己手中的劍,因為他相信顧心柔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的命丟掉。
不過他終究是錯算了,顧心柔這一輩子性格灑脫,如果一死可以求得答案,又何樂而不為呢。
劍一點點地刺穿顧心柔的心臟,直到鮮血溢了出來。秦子沫下意識的將劍抽回,眼神中還滿是不可思議。
顧心柔向後踉蹌了一步,寒風趕緊扶住了她,眼神中的那種心疼是裝不出來的,可他此時一句話都不能說,因為他愛顧心柔勝過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