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青雲冷冷道“在我們的地界上,你說我們是誰?”
李響則眼神複雜地瞟向姬治興,嘲弄道“姬四公子,你身為堂堂世家弟子,竟然與異族人勾結,甚至不惜獻出家傳之寶,這些胡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你到底是誰?”
姬治興咬牙喝問。
“嗬嗬,姬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是在四處尋找毀你彆院的人麼?”
一聽此話,姬治興失聲驚呼“是你?”
“對了姬公子,還有一件事,不久前我與你堂哥姬治文一起喝酒,他許了我一些好處,想借我的手除掉你……”
“你們都去死吧!”
這時,維克突然怒喝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杖揮動著,口中念念有詞。
“轟隆……”
院中響起了一陣仿佛海嘯般的轟鳴,一股巨大的風暴憑空而起,向著四人席卷而來。
“走!”
風暴一起,維克卻再次大喝一聲,縱身躍向院外。
這家夥分明就是想逃,不過就是佯攻罷了。
隻可惜,諸葛青雲已在院外重新布置了一番,維克剛剛越過院牆便撞上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根本無法逃離。
這下他終於明白,對手有備而來,一場惡戰是免不了的了。
眼見形勢不妙,姬治興也想溜,隻是李響的神識早已將之鎖定……
說起來,姬治興的天賦還是挺不錯的,幾年前便邁入了煉罡境界,實力比之姬治文遜色不了多少。
煉氣化神同樣也有五重小境界,分彆為道基、靈動、煉罡、凝神、入竅。
李響因為突破第二重大境不久,所以目前還停留在道基境,比之姬治興低了兩重小境。
不過對於李響來說,這點小境界之差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境界不完全代表戰鬥力。
現在,正是驗證一身所學的時候,也是徹底解決二人之間仇怨的大好機會。
“疾!”
姬治興剛一動,李響便隨之清喝一聲,拋出了三枚陣旗。
陣旗一化十二,三化三十六,瞬間便形成了一個獨立的陣法,將二人圈在其中。
其實,這也不算是單純的陣法,而是以陣旗為引,輔以真氣、神識而形成的,一個類似於“域”的特殊空間。
“嗯?”
姬治興臉色驚變。
視野中,院中其他人全都消失不見,隻能看到李響一個對手。
神識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無法透出太遠。
如此一來,姬治興方才反應過來,對手剛才拋出的旗子大有古怪,竟然瞬間成陣。
想通了這一點,姬治興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處境,眼神竟然變得貪婪起來。
“小子,沒想到你除了靈火,還有如此神奇的法器……”
李響譏諷道“你眼紅啊?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奪走!”
“狂妄!”
姬治興怒喝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一把細長的黑劍。
這家夥心知夜長夢多,故而一出手就是殺招。
“呼!”
劍一揮動,便幻出九道劍影破空而來,宛如龍形,變幻莫測,根本無法捉摸其軌跡。
這幾乎稱得上是姬治興最強的一招,很少有人能夠避開,唯有硬抗。
但從境界上講,他能看出李響的境界低於他,就算勉強抗下也得受重傷。
隻可惜這家夥千算萬算隻算到了對他有利的一麵。
李響布下此域可不僅僅隻是起到困住對手的作用,在這片域中,他的神識與真氣無處不在,動手的一舉一動了然於胸,任何細微的波動皆瞞不過他的感知。
所以,這看似避無可避的一招,偏偏卻讓他給躲了開來,並作出反擊。
“呼!”
靈器呼嘯而出。
仿佛一輪烈日拖曳出長長的火焰急速掠過,照準姬治興的頭部襲去。
“怎麼可能?”
姬治興自信滿滿的一招居然落空,不由失聲驚呼。
隻是,戰況容不得他多想,一股熾熱的火浪仿佛潮水般席卷而來,逼得他連連後退,並揮劍猛劈,利用劍氣之威抵擋靈器的襲擊。
“轟轟轟……”
一時間,陣內轟響聲不絕於耳。
在姬治興的全力反擊之下,劍氣連綿不絕,混雜著四周的氣流形成了一股颶風,阻住了靈器的攻勢。
但就算是這樣,姬治興已經陷入被動,由進攻方,變成了防守方。
而李響在域中卻如龍入大海,處處搶占先行,最大限度彌補了境界上的差距。
其實,雙方看似相差了兩個小境界,但李響一身所學根本不是姬治興能比擬的,就算不用陣旗硬拚實力,也不會相差太多。
有陣旗相助,更不用說了,幾乎一直壓著姬治興打。
這一戰,終於把姬治心打清醒了,貪焚與驕縱的心理倍受打擊,並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之感。
“停手,讓我離開這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眼見打不過,這家夥居然開始談和。
“嗬嗬,你說停手就停手?咱倆的舊帳怎麼算?”
“以前的事本公子可以不再計較……”
“你不計較?現在的問題是我要計較……”
任由姬治興說的天花亂墜,李響也不打算放過這家夥,甚至活口都懶的留了。
戰鬥大約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李響終於找到一擊必殺的機會。
“疾!”
漫天火焰中,一柄小小的飛劍突然閃現。
姬治興根本來不及反應,飛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護身真氣,刺進了眉心……
識海一陣刺痛,無邊的黑暗襲來,姬治興蹌踉了幾下,鮮血狂噴而出。
沉重的身體搖搖晃晃,再難支撐,軟軟倒向地麵。
“收!”
大局已定,李響抬手收了陣旗。
雖然他能感應到姬治興還沒有徹底斷氣,但這一記飛劍已經徹底摧毀了對方的識海,不可能再有一絲活下來的機會。
一段仇怨,就此了結。
這時候,院中的打鬥也不知時候停息了。
“不錯!”
諸葛青雲走到李響身邊,又下意識瞟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姬治興,欣慰地點了點頭。
“嗬嗬,全憑了令尊所贈的陣旗。”
李響謙虛地笑了笑。
隨之,眼神在院中掃了一圈,發現那幾個胡人隻有大胡子還活著,其餘的全都掛了,死狀與鳳仲陽以前所描述的一樣,都是口吐黑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