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句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柳蘊儀一臉好奇地看著,卻是沒再問什麼。
因為她知道,不管自己問什麼,葉南也絕不會回答的。
有時候,柳蘊儀也很鬱悶,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這個祖宗,老是覺著葉南對她有很大的疏離感。
那種不想深交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明顯。
就這樣,在尷尬的氣氛中度過了將近半個小時。
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柳蘊儀“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連忙小跑著去開門。
為了表示禮貌,葉南也站了起來。
當然,如果是旁人,他肯定不站!
還是那句老話,不看僧麵看佛麵,還有這人怎麼都說是受過自家爺爺的調教。
門開之後,柳蘊儀先是一愣。
然後,大喜,高興地跳了起來將門口的人抱住,“大……”
剩下那個“哥”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人捂了嘴進了門。
柳蘊行一手捂著自家妹妹的嘴,一手將門反手關住,小聲提醒道,“你可小點兒聲,彆壞了菜。”
葉南這才注意到,進門的人穿的是酒店服務員的衣服。
看來,這個柳蘊行還挺謹慎的。
柳蘊行進了門,才把捂著自家妹妹的手放下來。
然後,抓著柳蘊儀的肩膀一臉寵溺的打量了好幾遍,“嗯,又長漂亮了。”
柳蘊儀聽到這聲,眼眶一紅,哭了出來,“怎麼才回來?家裡人都很想念你啊。”
估計也是很久沒見了……
“這不是回來了麼?”
柳蘊行失笑地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然後攬在懷裡乖哄道,“不哭哈,哥哥帶了好東西給你哦,再哭可就沒有禮物嘍。”
一聽到有禮物拿,柳蘊儀立馬就不哭了,伸出手忍住哭聲說道,“禮物呢?”
柳蘊行見狀,哭笑不得。
最後,隻好倆手一攤,“我現在可沒有帶在身上,隻能過倆天回家的時候拿。”
“你還過倆天回家?”柳蘊儀對此很不理解,這人都多少年沒回家了,到了西河市不先回家,竟然找了個酒店住著。
葉南在一旁看著,愣是忍住沒有出聲打擾。
人家兄妹好不容易團聚,自己這個外人少說話。
“對了,妹夫呢?”
可是,蒼天繞過誰?接下來柳蘊行的一句話,直接讓在場的其餘人石化。
妹夫?是在說我嘛!
葉南嘴角尷尬地抽搐了倆下,實在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這話。
接了,就等於承認自己是人家的妹夫了。
不接的話,又顯得沒有禮貌。
“啊,什麼妹夫,八字沒一撇的事呢。”
好在柳蘊儀先掛不住,大叫著辯駁了一句。
葉南才找準機會上前幾步,平靜的自我介紹道,“我是葉南,初次見麵。”
柳蘊行循著聲音看過來,先是愣了一下。
而後,放開懷裡的柳蘊儀大步走過來,臉上帶著爽朗且陽光的笑意,上來就直接給了葉南一個熊抱,“什麼初次不初次見的?你小子都長這麼大了,好樣的。”
這一抱,愣是把葉南給抱懵了。
怎麼?不是初次見麵嗎!
可是記憶裡沒有關於此人的任何信息啊……
柳蘊行鬆開葉南後,大笑著解釋道,“你出生那會兒,我跟爺爺去過你家,見過你的,你們倆定娃娃親時候,我也在場呢。”
難怪,那個時候見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印象。
剛才隔著點兒距離看柳蘊行倒也沒覺得怎麼樣,現在走近了一看。
葉南才發現,此人麵容俊郎,渾身透著一股正氣。
隻是說話,就會讓人覺得格外舒服。
難怪,會入了這具身體爺爺的眼睛,從各方麵來說都是個不錯的苗子。
剛剛那一個熊抱,也能感覺到此人力量很足,並且練的武道似乎跟知微有點兒相似。
應該是偏向於可以修煉的那種古代武學……
“是嗎?那就真的不記得了。”
葉南笑了笑,伸手朝著沙發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先坐吧。”
“嗯。”
柳蘊行點了點頭,便毫不拘束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柳蘊儀也跟著坐到了自家哥哥的身旁,小聲詢問道,“爺爺是什麼意思啊?你們之前難道有什麼安排嘛。”
這話她早就想問了,可是葉南總不說。
每次都是自討了個沒趣兒,便也沒有問的興趣了。
現在坐在這兒的可是自家哥哥,那就不怕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柳蘊行竟然也不回答。
並且直接看向了葉南,謹慎的問道,“小南,那東西呢?”
葉南看了柳蘊儀一眼,“你先出去,在門外守著,不要表現的太刻意,就裝作打電話的樣子來回踱步就好了。。”
“我守著?”
柳蘊儀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確認道,她才不想出去。
“聽話,出去看著點兒,這事回去之後哥哥給你說。”
不等葉南回答,坐在她旁邊的柳蘊行倒是先開口說道,“現在說不方便,就不要再多問了。”
憑什麼?!
柳蘊儀實在沒想到,自己人都坐到這兒了,最後還是要被打發出去。
她也是爺爺叫過來的,那有什麼就不能讓她知道的嗎?
不過,最後還是乖乖出去了。
葉南怎麼樣,她不清楚。
可是哥哥辦事一向是有分寸的,讓她出去絕對不帶有個人情感,應該是事情需要。
眼看著柳蘊儀離開房間,並且把門鎖上之後。
葉南才不緊不慢地掏出口袋裡的瓶子,輕輕放在茶幾上麵,“這裡麵是什麼,老爺子應該給你說過了,後續該如何處理也是。”
“嗯,都說過了。”
柳蘊行點了點頭,慎重的拿起瓶子。
打開瓶塞,鼻子湊上去聞了聞,又把眼睛湊過去瞅了瞅。
最後,確認裡麵的東西是開脈丹,才小心翼翼的塞好瓶口貼身裝起來,“爺爺說這東西是你送的?”
“嗯,送給老爺子的壽禮。”
這件事全西河市的人都知道,倒沒什麼好隱瞞的,“也就是運氣好,才得來這麼倆粒,不用太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