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蘊行練了這倆個身法,不需要練到多高,隻需要入門!
這一場比試也就不會如此膠著了,也許隻一個回合,就能讓對方下場!
“蘊行到底是那個老頭子指導過的,身上怎麼可能沒幾招保命的功夫。”
柳治綱說話間瞥了吳家一場,平靜地說道,“咱們今晚總遇到大麻煩了,那就跟吳家算算賬也好,剛才蘊行上去的時候我已經交代過來,遇到吳家的人就往死裡打,不用管什麼比武禮儀不禮儀的東西,說到底開脈丹的事,四個家族裡排出咱們,其餘三個中最有可能泄漏此消息的就是吳家了,吳家的黑鐵盒子這麼多年打不開,其實就是最無用的東西,丟不丟的都沒什麼影響,反而是把開脈丹的事情說出去,能在帝都那些家夥麵前賣個臉子,還能一石二鳥把我們家徹底剔除,不是他們能是誰?”
這話語氣看起來就跟聊家常一般,可話中無形透露出了一股狠氣。
“其餘倆個家族,相對來說比較弱,就算賣了咱們也沒好處,平日裡也都是靠著互相扶持才能保持一點麵子,乾掉我們指望吳家去給他們臉麵嗎?”
可能是因為上官家的人沒有到,柳治綱心態有點兒崩,一時間話有點多,“他們又不傻,不會做那種事,而且他們拿出的東西都是真正有用的,犯不著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蠢事情。”
一股腦說了這麼多,還是將透露開脈丹的事情都放到了吳家頭上。
這個吳家……
不過聽起來也沒毛病,吳家的嫌疑最大了。
就算嫌疑不大,騙走了家裡的黑鐵盒子,以葉南這錙銖必較的性格,待會兒在場上也絕對不會太給這些人好臉看。
現在,有了柳治綱一通說,待會兒遇到這家真得下死手了。
二人說話間,台上的戰況突然發生了巨變。
吳天仇在攻出一拳的時候,柳蘊行照常側身閃避,可吳天仇突然中途化拳為爪,順勢一拐彎朝著側放一抓。
並且身子在同一時間,快速上前微微側了一下,擋住柳蘊行的退路,另外一隻手也沒閒著。
直接一拳朝著柳蘊行丹田的位置錘去!
這是要直接廢了柳蘊行啊?
吳家,果然是心思狠毒之輩。
想來上台前那個吳家老頭子也吩咐過,遇到誰該下死手了吧。
這招太過凶險了!
葉南自然是看不下去,“蹭”站了起來,準備叫停比賽,親自上場。
誰知剛站起身,就被柳治綱抓住了胳膊,“坐下好好看,蘊行沒那麼容易輸。”
說著,還朝著台上揚了揚下巴,示意葉南專注於比武就行了。
看這副樣子,應該是對柳蘊行很有信心了。
葉南沒有坐下,回頭看向比武場。
卻見柳蘊行堪堪躲過脖子上的殺招,頸部明顯多了倆道血痕。
可是腹部丹田位置的那一拳卻是沒能躲過去,被吳天仇紮紮實實的打了上去。
隻是情況有點古怪!
明明挨了那麼重的一拳,柳蘊行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般。
到手抓住了吳天仇打在腹部的手腕,嘴角漏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而後,湊到吳天仇耳邊,嘴巴快速張合好像說了點什麼。
下一秒,就聽到吳天仇痛呼一身,整個人如同受到巨大的疼痛一般,身上的肥肉都在那一瞬間都在劇烈地抖動著。
然後,“轟”的到底不起。
眾人這才看到,吳天仇剛才打拳的手此時已經被人生生給擰斷。
那隻斷手則在柳蘊行的手裡!
並且不止於此,隻是因為那斷手太過顯眼,旁人才沒注意到吳天仇身上的其餘情況。
葉南卻是看到了。
那吳天仇五官流血,肯定還被攻擊到彆的地方。
一瞬間,葉南突然想起柳蘊行剛才嘴巴一張一合的畫麵。
難道是因為聲波?
“你爺爺手裡收藏的秘籍很多。”
柳治綱滿意地看著台上的情景,不緊不慢地說道,“其中給了蘊行幾部,並且親自指導修行了其中倆部,一個就是金鐘罩鐵布衫,另外一個則是穿刺魔語。”
金鐘罩鐵布衫,還真有這種功法?
還有,那個穿刺魔語又是個什麼東西……
難道武道還有這種魔法攻擊不成!
葉南突然覺得,可能武道跟自己想象中的有點兒不一樣。
往後還是要好好了解一下才行……
“這倆部功法不都是古代武學的秘籍嗎。”
一旁的知微聽到這話,卻是有點兒吃驚,“金鐘罩鐵布衫也沒有想象中的好修習,主要跟練者自身的實力有很大關係,如果能修到最高的地步,就連眼睛被人攻擊,也不會有事情,可看柳少爺台上的表現,應該是隻練習到保護局部吧?在一瞬間將所有內力集中在一個身體部位上來抵禦彆人的攻擊,還有穿刺魔語也是沒有練到位,無法進行遠距離的攻擊,所以隻能湊到敵人耳邊進行攻擊。”
說罷,知微撇撇嘴,“不過古代武學向來比較難參透,能練成這個樣子已經算是不錯了。”
“是了,如果沒有那個老東西指導,怕是一輩子都彆想參悟其中一部。”
就算知微說練習不到位,柳治綱倒是不生氣,看著台上的畫麵反而一臉的滿意,“好在能有用,廢了吳家一個人,也算是了了我心頭一樁恨意。”
葉南聽著,也表示很理解。
當初柳家的二兒子不就是此家坑了嗎?
現在武功全部被廢掉,還被趕出了家門。
怎麼說都是自己親兒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錯,那也是自己的兒子。
柳治綱不可能不恨。
當然,還有今天這一出,縱然大根源在韓俊身上。
可吳家這添油加柴的功夫,也夠讓人恨上加恨了。
台上的柳蘊行丟掉斷手,麵無表情地看向了吳家,目光對上了吳家老頭子。
然後,嘴角揚起一絲無辜地笑容,“真是抱歉,一時沒收住手。”
此話一出,那吳老爺子簡直要氣死!
冷著臉招手叫人去把吳天仇從台上抬下來,卻是沒有掩飾過自己眼中的恨意。
比武一般會準備大夫在場,畢竟容易磕磕碰碰的。
大夫跟著吳家的人一起上場,檢查了一下吳天仇的傷勢狗,突然臉色一變,“這這……瞳孔渙散……快點送醫院搶救……”
“什麼!”
吳老爺子聞身,陡然站了起來。
一臉心痛地望著台上的吳天仇,而後咬了咬牙根,一個閃身。
人便已經到了台上,鋒利的手爪朝著柳蘊行的脖子而去,“老夫要你這個賤人血債血償。”
隻是爪還沒落下,就被同時跑上台的柳治綱給攔住了。
柳治綱一臉的雲淡風輕,“比武場上時常都有意外,不過是小輩兒切磋而已,傷到了就趕緊送醫治療,長輩上場尋仇可就壞了規矩了。”
“規矩?你跟老夫提規矩。”
吳老爺子氣憤地收回手,怒聲斥責道,“比武切磋點到為止,現在柳蘊行這小子竟然下了殺手?你們柳家的規矩一般人還真是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