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影視世界!
大力張偉,你在家嗎?我去看看你。
張偉接到一個調解的案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大力那好吧,加油哦,好好調解。
張偉我會的,等我回去再跟你開視頻。
大力(比心)
將手機揣回兜中,舉目望去,看著夜幕下距離還有一百來米的愛森公寓,張偉有點背後發涼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光是遠遠地看著它,就有著一種強烈的不安之感,這感覺的來源他也說不上來,但就是今天的愛森公寓給他的感覺怪怪的,他內心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趕緊走,一秒也彆回頭,快走。
夜幕下的公寓像是一隻張開血盆大口,請君入甕的恐怖巨獸。
張偉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點亮屏幕看了一眼和大力比a的合照,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邁步走向了愛森公寓,沒辦法,生活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張偉沒有注意到,在五樓的一個陽台上,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奶奶向他激動地揮著手,好像是要他遠離愛森公寓。
路過花壇時,張偉看到一尊巨大的天使雕像矗立著,天使雕塑高四、五米,雙手捧著臉,好像在掩麵哭泣。
愛森公寓什麼時候多了這尊雕像,張偉的心中有些納悶,他昨天來的時候分明還沒有,現在張偉是愛森公寓住戶委員會專屬調解律師,經常出入愛森公寓。
張偉順手拍下一張照片發給大力看看。
愛森公寓五棟二單元506,張偉敲了敲門。
“王阿姨,是我呀,張偉,住戶委員會的張律師。”
王阿姨一個人住多年,老伴離世的早,兒子和兒媳帶著小孫子也在國外不在身邊,性格有些孤僻,樓上用戶家的小孩老實蹦蹦跳跳,跺著地板哐哐響。王阿姨都和他們家吵好幾次了。
彆看王阿姨隻有一個人,吵起架來,那可是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張偉朝門內喊著,可是好一會兒也不見門內有聲響,他又看了看時間,沒錯啊,約的就是這個時間。
張偉又用力地敲了敲門,喊了一遍,可是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張偉心中一咯噔。
“王阿姨,王阿姨。”張偉大力地拍著門。
吵鬨的聲音沒有讓麵前的門打開,對門卻被吵到打開了門。
“張偉。”rose看到張偉的背影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rose。”張偉回過頭看到rose也有些意外,“原來你住在愛森公寓啊!”
rose點了點頭,指著對麵的門問“你這是?”
張偉把事情說了一遍,麵對緊鎖的大門無可奈何。
“你打個電話給她吧。”rose道,高樓大廈之中,大門一關,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管誰,說實話,要不是張偉說,她還不知道對麵住著人呢。
張偉按著住戶委員會的號碼給王阿姨打了過去,電話嘟嘟地響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人接聽。
就在張偉要去找物業反映一下的時候,忽然門開了,不過站在兩人麵前的可不是一位阿姨。
她垂垂老矣,皺紋橫生的樣子,稱呼為王奶奶可能更合適。
“額,請問王阿姨在嗎?我是住戶委員會派過來調解的張偉張律師。”張偉表示著來意。
“快走。”那老人顫顫巍巍地說道,說話時目光並不是看著張偉,而是死死地盯著張偉和rose的身後,也就是rose家。
“快走?”張偉看著麵前的老人,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rose注意到老人目光的不對勁,往身後看了一眼,這一眼卻是讓她心驚膽戰,在她身後,一個哭泣天使麵容猙獰,正高舉著雙手向她掐過來,幸好對麵的這位老人目光鎖定著它,才讓他重新歸於量子鎖定的絕對防禦狀態。
“快跑。”rose見過一次哭泣天使,並且從葉易的口中知道了它的危害性,立刻拉起張偉的手,拽著他往樓下跑去。
“rose,怎麼了?”張偉一邊被rose拉著走樓梯跑下樓,一邊詫異地問,出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靜如處子的rose突然動若瘋兔。
“是哭泣天使,它追過來了。”
“哭泣天使?什麼玩意。”
轉眼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三樓。
“可以活動的天使雕塑,會殺掉所有它見到的人,但是隻要你盯著它看的話,它就會變成不能動的雕塑,注意不能眨眼,眨眼的瞬間它也可以活動。”
說完話,rose已經拉著張偉來到了公寓一樓,隻是麵對近在咫尺的出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腳步。
在公寓的門口,一尊巨大的哭泣天使雕塑堵在門前,隻是因為它可能太大了,並不能進來。
“這玩意就是你口中說的哭泣天使?”張偉看著堵路的龐然大物,腿肚子有些發抖地說。
“是。”rose肯定著,臉上因急促的跑動而紅撲撲的,雙手止不住地在發抖。
“這樣,我來盯著它,你趕緊出去打電話求救。”張偉反應挺快,剛剛奔跑過程中rose和他說的話,關鍵點都被他記住了,這該死的東西隻要一直盯著它,它就不能動。
隻是該死的樓上還有一個,恐怕那位好心的老奶奶已經遭遇不幸了。
“我沒帶手機。”rose摸了一下淺色睡衣的口袋,慌張地道。
“用我的。”張偉從內兜中把手機掏出來遞給rose,同時眼睛聚精會神地盯著門外那雕像。
說來也奇怪,這愛森公寓裡麵的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這麼一大尊古怪的天使雕塑堵門,竟然沒人出來看熱鬨的。
對此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看熱鬨的人都已經被乾掉了,而且很有可能在自己來之前就已經被乾掉了,所以自己遠望愛森公寓直覺才會感到不安。
“沒有信號。”rose道。
“看來信號被這幫怪物給屏蔽了,還挺會玩。”張偉說道,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相當算了,快撐不住了,“rose,你快盯著它,我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