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查克拉消耗過度以至於戰場上沒有了餘力。
那她為什麼又會查克拉消耗過度呢?
這是個好問題。
因為有的人遠隔千裡也能拖累她。
羽生這種連三代水影都不能碾壓、反而身受重傷的殘廢忍者,是該考慮考慮怎麼才能體麵的退休了,否則也隻是浪費木葉的糧食。
“接下來呢,要直接去三代火影那邊嗎?”羽生對著幾人問道。
“不,既然你都那麼說了,可見事情並不緊急,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各回各家,稍稍休整,然後再在三代目那邊集合吧。”大蛇丸這樣說道,剩下的兩人也跟著點了點頭。
羽生……開始懷疑大蛇丸這家夥究竟是在想什麼說什麼,還是體內開始生長一種名為情商的東西。
難以置信,一條蛇他不長鱗片,居然開始長情商了。
就這樣,三人在進入了木葉之後,各回各家。
可憐的自來也還得先去羽生那邊一趟……難道羽生會把自己的武器送給他?當然是讓他幫忙送個快遞。
…………
清晨的道路上,行人不多,但還是有人看到了一陌生青年男子背著初代火影的孫女穿街過巷的場景——相比於綱手的鼎鼎大名,在木葉人均臉熟,羽生的樣貌自然隻是陌生人級彆。
他的長相甚至遠比他的名字更讓人陌生。
好在有人試著跟綱手打招呼的時候,綱手也能禮貌的回應,否則的話羽生肯定就會被當做人販子然後被當街處理掉。
一邊往綱手家的方向走著走著,路稍偏,人就更少了,漸漸地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然而這時候羽生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一個平時挺能嗶嗶的人,也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時候。
感謝?
這樣的詞對綱手來說未免太輕飄飄又疏離的遠了。
現在,羽生愈發能夠感受到綱手沉甸甸的分量……當然不是物理意義上的重量,而是心理意義上的。
綱手的手臂環繞著羽生的脖子,她的視線往下一瞥,就能從羽生衣領的縫隙之中看到他身前那道顯得非常誇張的傷口。
“羽生,到了現在我才真正的察覺到了戰爭的可怕之處……想想看,為什麼上次大戰的時候,我能夠在戰場上活蹦亂跳呢?”
綱手並不是在善解人意的幫著羽生找個話題緩解尷尬,這時候她隻是這樣有感而發而已。
戰爭能夠非常突然又輕而易舉的奪走人們的珍視之物,所以它是可怕的。
“很正常,無知無懼而已,上一次戰爭的時候,你的年齡在那,所以你也不會想太多。”
這就跟很多人小時候特彆敢玩蛇一樣,長大之後他們就不敢碰這種又細又長、陰冷潮濕、渾身鱗片甚至沒有腿的生物了。
上一次大戰,羽生背著綱手的時候,她當時還試圖拗斷他的脖子呢,現在呢?不還是成了安安靜靜的少女了麼。
“咳,說話歸說話,不要當眾動手動腳的。”
綱手“……”
羽生總能用這樣的方式打斷彆人深沉的情緒,人家綱手隻不過是把手掌貼在了他的傷痕之上、衣襟外麵而已。
好吧,這是一種轉移話題,而且羽生成功了。
“你腿上的傷……”
“沒什麼大問題,我隻不過是準備慢慢恢複,不然留下疤痕的話就不好看了。”
綱手明顯不太想細說自己受傷的事情,然而先不說“好看”的必要性問題,對她來說疤痕本就是與恢複速度無關的事情——她隻不過是在當時沒有餘力自己治療,返回之後又因為緊急召回而沒有時間得到其他人的治療而已。
綱手過度消耗的查克拉,到了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
“總之我是醫療忍者,我的情況你不用擔心,忍者受傷是常有的事情,倒是你……身上的傷勢先不論,你的右手是怎麼回事,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外傷,但感覺右臂沒有力氣,難道是……”
被背著的綱手感覺羽生的右手有些虛,所以又這樣問道。
“必定與禁術是沒有關係的,我先前嘗試了新的忍術而已……是正常的術,隻不過特彆需要微操與查克拉的調和,所以使用的時候手部神經壓力有些大。
這甚至不需要治療,想要加速恢複的話,我隻需要去濕骨林猛喘幾口氣就行了。”
就算是羽生,也不能開發一個術就是禁術,那才真是活夠了。
“查克拉的……調和?”
綱手選擇了信任羽生的解釋,但她表示自己仍舊聽不懂他嘴裡突然蹦出來的詞組。
“以後有機會跟你解釋……我們到了。”
再往前走就是三筱的小院了,於是羽生停下了腳步,把綱手放了下來。
那裡一如既往,但是透過矮牆可以看到一個挺年輕的陌生女子正在那個院子裡忙碌著,想來那就是綱手請來幫忙照顧弟弟的人。
但羽生終究是沒有走進那個院子的。
雖然他本人沒什麼特彆的情緒,但在單手扶著牆壁站在那裡的綱手看來,他離開時的背影,依然顯得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