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不過是彈丸之地,但這裡現在已經被分屬於各方勢力的忍者部隊穿插分割,“犬牙交錯”都不足以形容這裡的狀態……事實上雨之國現在已經混亂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了。
除了各方穩守的前線營地以及營地之外小範圍的重兵力控製區外,剩下的戰場已經被徹底的打亂,呈現了嚴重碎片化的狀態。
你在打我,我在打他,他在打你,最後終究是變成了“誰在打誰”。
這是在上一次大戰之中未曾出現過的狀況。
然而就算戰場如同煮開的沸水,可總有那麼一瞬間,總有那麼一點點的“立錐之地”是能夠呈現出一種特彆的“寧靜”狀態。
也是特彆的危險的隔絕、特彆的危險的狀態。
比如,就在他們的腳下。
在這片戰場上聲名鵲起、在東線戰場上“載譽而歸”之後,三忍終於遭遇到了自參戰以來最為危險的時刻……就像安靜無聲卻劇烈燃燒著的火焰,無比沉寂的“狩獵”開始了。
或者說,它已經快要結束了。
“怎麼辦,要逃了麼?”
高頻度的喘息之中傳出的對話,標誌著說話的人已經陷入了相當疲憊的狀態。
“嗬嗬,三對八,正常情況下肯定是有的打的……如果敵人裡麵沒有這個‘半藏’的話。”
世界是一副畫,時間是畫上綿延的線,而當線與線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有些事情是注定要發生的。
三忍已經成了西線戰場上的木葉最高戰力,而半藏則是雨隱的最高戰力,雙方能夠相遇不算是特彆的事情。
“我的查克拉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快點拿主意。”
“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碰到敵人的首領?這裡根本不可能是他的活動區域……我們不過是過來執行日常的清繳任務而已。”最先說話的自來也又這樣接著說道,他的語氣裡有些抱怨,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會在錯誤的地方碰到了那樣的敵人。
“而且我們的情報有誤,上麵不是說半藏是旗木朔茂那個家夥都能輕易對付的敵人麼?”
好吧,他確實是在抱怨。
山椒魚半藏的實力與木葉的描述不符,然而這並不能說情報有什麼錯誤,它隻不過是過時了而已……數年前的旗木朔茂曾經嘗試過對付半藏,但是也失敗了。
自來也的說法明顯有問題,旗木可從來都沒有“輕鬆地”對付半藏,當時的木葉砍王是被半藏追著砍的。
“這個世界上可不隻有我們的實力會增長,你能明白麼……”
這樣的道理誰都懂,然而大蛇丸這麼說隻不過是反諷自來也的抱怨而已。
“而且在這片戰場上,無論在什麼地方遭遇什麼樣的敵人,都不是特彆奇怪的事情。”
最後一句話,他好像在暗示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對方有點像有備而來,但也不一定,雨隱的首領就算是正常的巡視戰場,身邊的護衛力量也應該是這樣的。現在我們已經解決了其中的大半,就算是退走也勉強算是平局,隻不過……”綱手咬了咬牙,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隻不過與傳言中他們爆破了霧隱的說法不符,就這麼撤走的話剛立起的“人設”就有點崩了。
正常來說,忍者們該溜就得溜的,這是從職業屬性決定的,強如忍者之神,鍋蓋頭的幼年時期不是也得溜麼?
然而……
紫色而詭絕的霧氣湧向了背靠著三角站立的三個人,霧氣之中人影幢幢,其中站在匍匐的巨獸頭頂的那個,更是陰沉的讓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