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片戰場上的整體實力對比上說,岩隱最強、木葉次之、雲隱在重新站穩根腳之前最差,而戰場主動權方麵,則是木葉再度確立了己方的優勢。
接下來,雲隱肯定要調整相當長一段時間了,除非那個村子也能出一個羽生這樣能力挽狂瀾的忍者。
…………
戰役結束後一周時間內,羽生一直待在了木葉北線。
此時羽生正在跟旗木朔茂巡視著木葉的營地,說是巡視,其實也不過是一邊散步一邊閒聊而已。
“旗木,對你來說還是老樣子嗎?如果一個敵人站在你麵前的話,想也不想就直接砍掉……喔,我指的是能砍掉的話就砍掉,雷影那種情況你無能為力。”
有些人是這樣的,不損人就不會說話。
“羽生,我們是忍者,所以你說的這種情況還需要考慮嗎?本來解決敵人就是我們的使命。”旗木朔茂隻回答了自己應該回答的部分。
“也對,這種單純的想法其實挺好的。
隻不過最近我想的事情已經開始多了起來,甚至我好像有點懂了初代火影的一些做法……
以初代的實力,蕩平忍界好像不在話下,但是忍界的製度卻止於了五大忍村的體係,甚至小忍村到了現在仍舊有生存空間,這是為什麼?”
“……”
旗木朔茂是一個純粹的忍者,這樣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初代火影好像是個挺憨的性格,也能說他算是個有胸懷的忍者,他有著屠戮所有敵人的能力,但卻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所以五大忍村就是極限了。
比如現在的霧隱,已經被木葉徹底壓製了,甚至三四代人、五六十年內,他們對木葉都是無比憎恨的。勝利贏來的不過隻是這樣的恨意以及可能存在的報複而已,這怎麼想我們都有點虧。”
羽生自認為自己能力的極限也不過是重複製造一些“霧隱”而已,但這種事情是沒必要的,因為那對木葉其實很有害。
“……”
額,這還算虧?贏得了戰爭都是虧,那旗木朔茂已經想不明白輸了的一方究竟該是個怎麼樣的心理了,反正到頭來木葉也沒有輸過戰爭。
“羽生,我沒明白你到底想表達些什麼。”
“我是說‘永遠的和平’隻是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儘管我的實力跟初代火影仍舊有著極大的差距,但是地位的趨近性可能讓我們思考過同樣的問題,而且得到的結論似乎也是一樣的……
很多人可能想過消滅戰爭的方法,但到頭來……誰都沒有消滅戰爭的能力,這是身為人類的極限。”
“羽生,我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不過我覺得你有點悲觀,或許終有一天……”
“不是悲觀,旗木,這就是現實。”
“預言之子”解決了戰爭問題嗎?
並沒有,世界隻不過又重新循環了一輪而已。
想來最有可能實現“永遠和平”這個目標的方法,似乎居然是宇智波斑的“無限月讀”,但那仍舊顯得非常搞笑——“無限月讀”是典型的“解決不了問題,但是可以解決掉產生問題的人”的做法。
確切的說,那個叫做解決了產生問題的“人類”。
羽生這個無解的問題,弄得本來隻要思考如何砍人的旗木朔茂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所以看著旗木一副腦殼痛的樣子,羽生又快樂了起來。
“彆想太多,你現在已經成為了北線的指揮官,隻要考慮好戰爭的問題就可以了……接下來我要返回木葉了,村子那邊的事情好像挺緊急的,所以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旗木朔茂深吸一口氣,然後他很是鄭重的向著羽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無論如何,羽生,這時候我應該對你說一句恭喜了。”
這嚴肅的態度讓羽生楞了一下,緊接著他才反應了過來,接下來的事情對於每個木葉忍者來說似乎都挺重要的。
於是他伸出手來,跟旗木朔茂握在一起。
然後……
“還不好說,鬼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喜事?”
冬日的晚霞總帶著一種淒婉的感覺,春天以及新的一年馬上就要來臨了。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仍舊改變不了某些人說話一直很欠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