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之影流!
羽生叫停了彆人試圖把他掛在牆上、用以瞻仰的舉動,他覺得那非常羞恥、且不吉利。
確切的說,他中止了第四代火影的“影岩修築計劃”,這樣木葉的斷崖上就看不到他的“大頭照”了。
“前代火影們,分彆是木葉的奠基人、發展者以及完善者,理論上應該享有更崇高的地位,我這樣的後來者沒有資格與他們並立,而且我希望我之後的火影都能自身能保持謙遜、同時對初代、二代和三代保持敬畏。
而且實際一點,在戰爭期間搞這樣的形象工程,不過是徒廢勞力、徒增消耗而已……於大勢無益,所以不做也罷。”
四代目火影給出了非常謙遜、冠冕堂皇,具備說服力甚至值得敬佩的理由,於是他的影岩真就不修築了。
坦白說,這樣的決定對於後來的第五代、六代、七代等等的火影來說,是一種災難,之後羽生肯定特彆招人埋怨。
彆人是爭著搶著想把自己掛牆上的,不信?不信去問問誌村團藏啊。
因為“傳統”在羽生這裡斷掉之後,後來者必不可能越過四代目再把自己的腦袋往岩壁上掛——成了火影的人,多少也是得要點臉的。
所以一時斷掉,也就永遠斷掉了……影岩也止於三個了。
不過僅僅從美觀方麵來講的話,三個影岩再加周圍的“留白”,看起來是最具視覺效果的,至於後來的一二三四五六七排的密密麻麻,這是乾嘛?排隊上廁所嗎?
總之羽生的這種舉動,贏得了兩位顧問的交口稱讚……任誰都會喜歡謙虛且尊重先代的後輩。
羽生連連表示不敢當,然後接下了眾人的稱讚……哼,他心說我前麵三個都是死人,把我刻上去之後就我一個還活著,這不就是在咒自己、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透過現象看本質,那哪是影岩,分明是墓碑。
…………
自從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之後,旗木朔茂就從未返回過木葉,他離開村子的時間有些過於久了,所以近期他趁著北側戰況間歇性的放緩之後,返回了木葉一次。
理由是要向火影報備北線戰爭的情況,以及對於戰爭形勢的遠期預測——前線司令返回中央指揮部,向國防部長彙報戰爭情況,這倒也算是正常舉動。
所以這位司令員返回木葉之後,就得到了火之國國防部長的“野餐邀請”。
旗木朔茂有些哭笑不得,這搞什麼呢……
所以他接受了下來,人都是需要放鬆的嘛。
外麵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天氣、環境、溫度,都非常適合野餐,那為什麼不去野餐呢……儘管一個四十歲、一個快要四十歲的老男人相約野餐顯得很怪異。
所以他們帶上了家眷。
這樣,畫風就正常了許多。
這兩個人都算是比較有身份的人,所以他們也沒有腦抽到非要跑到木葉外麵去,村子內部也有許多幽靜的角落。
一片泛青的草地上被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毯子,一側的遠方是延伸出去的茂密樹林,另一側則是盛開著的顏色各異的秋花……桂花、蝴蝶蘭,以及更多叫不上名字來但同樣颯爽的野花。
秋天的花好像沒那麼豔麗,而是帶著一種內斂的深沉,說不定這也是一種“豐碩”的感覺。
毯子上擺放著的各色甜品、小菜、糕點、零食,這些全都由旗木夫人,至於羽生家的這兩位,額……指望他們乾什麼呢?
毯子都不是這倆人出的。
午後時分,除了天色會越發沉淡下去之外,一切都顯得非常適宜。
兩個老男人在對坐著閒聊,女人們各自安靜的坐在他們身畔,時不時的往杯子裡添一些熱茶……這種場合,好像添酒更合適一些,但是眾所周知,羽生是一個無煙酒不良嗜好的人。
這輩子他都得算是“滴酒未沾”。
旗木朔茂先是在說戰場上近期發生的事情,其中大部分情報都以各種方式傳回過木葉,不過情報與旗木的訴說終究是不太一樣的,他是一切的親身經曆者,而且語言也要比文字更生動一些。
說著說著,旗木又開始說起他的兒子以及半個弟子的進步——儘管這人是個性格方正的老實人,但是說到這些方麵的時候,也不禁有些驕傲乃至炫耀的感覺。
孩子終究還是自家的好,老婆……額,老婆也是自家的好,都說了旗木是老實人。
羽生大部分時候都在安靜的傾聽,這種現象放在他身上有些少見,畢竟正常情況下他有些碎嘴子。
不過羽生想說的話,他終究是會說出口的。
“旗木,你應該是我最老的老朋友了,我剛剛來到木葉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你了,回想起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誰知道呢,反正是很多年了。”
一個人上了年紀是這樣的,特彆喜歡追憶自己的少年時代……做回那個少年,或許誰都在某個刹那有過此類的想法吧。
“來到木葉,接受教導,戰鬥,奔波,甚至成為火影……我的前半生過得是有些混亂的,其中也充滿了意外,比如我為什麼會成為火影?”
“生活終究是充滿了一些意外的,羽生,你為什麼突然說起了這些,我感覺不太對……你難道還有些厭世情緒?”
“不是厭世,旗木,是我覺得我是時候要退休了——忍者羽生,準備就此歇業停牌。”
羽生與旗木確實是老朋友了,所以可以說說這樣的話。
“……‘退休’是指什麼?聽說你之前消失了一段時間,難道期間發生了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