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仙俠傳!
半個時辰後,秦軍副帥帶著人馬和十車糧食來到邯鄲城外。
李同帶著王齕從城牆上飛落到護城河上。
一番“寒暄”後,糧食被運進城內,李同用手輕輕一推,將王齕送了回去。
又是一頓“寒暄”後,秦軍撤了。那胡萬山臨走時,回過頭瞪著李同道“我記住你了!”
李同笑了笑,道“胡宗師何必動怒,我隻是邀請王將軍到城牆上欣賞欣賞風景。”
胡萬山輕蔑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同微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慢走,不送。”
“明天讓你再也笑不出來。”胡萬山又狠狠瞪了李同一眼,才轉身離開。
次日,決戰開始。
天一微亮,邯鄲城內就炊煙四起,人頭攢動。趙王在王宮宗廟前舉行盛大的祭祀活動,祭天地、祭神靈、祭祖先。
與秦軍交戰的地點在南城門,那裡很快聚滿了人。
李同的三千精銳集結完畢,廉頗的幾萬兵將也個個昂首挺胸、蓄勢待發。
趙王禦駕親臨,車隊從王宮緩緩來到南門。平原君趙勝、虞卿等重臣為首的百官隨行。
古時以拉車的馬匹的多少來區分地位。有身份的人通常都是四匹馬,每匹馬兩根韁繩,共八根,中間的兩根係在車廂前麵用來當扶手的橫木上,駕馭馬車的人手裡隻執其他六根,韁繩又叫轡,所以稱這種豪車叫“四牡六轡”。有詩雲“四牡騑騑,六轡如琴。”就是形容這個場景的。
趙王的馬車則是由六匹駿馬拉著,便是所謂的“天子六駕”,是最高級彆的馬車。
但嚴格來說,趙王並非天子,隻有此時的周赧王才是名正言順的天子。隻不過自“平王東遷”以來,周朝漸漸失去對諸侯的統治,於是一直不受周天子待見的楚國由楚武王率先稱王,隨後,早就不把周天子放在眼裡的各路諸侯,也紛紛開始稱王。
此時的周天子雖仍立於天下之中,卻隻剩下洛邑一城,孱弱得如繈褓中的嬰兒,看著列國不斷爭鬥,不敢發出半點聲響,與曾經權傾九州、號令上百諸侯相比,實在是悲涼。
趙王從馬車上下來,看著自己的兵將和百姓,心情很複雜。他從未料到趙國會遭遇如此劫難,更沒想過這裡的每個人都如此忠愛邯鄲、愛趙國,硬是在三十萬秦軍的包圍下堅持了一年之久。
他緩緩走上城牆,對眾高聲道“將士們!臣民們!謝謝你們!今日若能擊退秦人,寡人必定勵精圖治,壯我趙國!”
“擊退秦人!壯我趙國!”
“擊退秦人!壯我趙國!”
“擊退秦人!壯我趙國!”
……
數萬人高呼,聲動天地。
城外,三十萬秦軍黑壓壓地靠攏過來。
王齕昨夜被擄換糧,氣鬱得很,一到城下就氣衝衝地叫陣。廉頗站出來與他對峙。
他二人可算是“老相識”了。
長平大戰之初,雙方的將領就是這兩人。廉頗雖為名將,但王齕也非等閒之輩,又有兵力優勢,多次擊敗趙軍,甚至擊殺了廉頗的一個副將,正因如此,廉頗才固守不出,被趙王誤解為怯弱、故意不戰,再加上趙王又中了秦國的反間計,這才用趙括換了廉頗。廉頗退出長平後,白起暗中潛入軍營,統領秦軍,王齕降為副將,但明麵上王齕一直是秦軍的統帥。
王齕圍攻邯鄲以來,又和廉頗交手多次,但這回是廉頗勝。三十萬秦軍竟是拿三萬兵力的趙軍一點辦法沒有,久攻不下。
二人“按照慣例”,進行了一番“寒暄”。
顯然,結果又是“不歡而散”。順勢進入下一環節。
致師,開始。
“嗡!”“嗡!”“嗡!”……
“咚!”“咚!”“咚!”……
鐘鼓齊響。
“戰!”“戰!”“戰!”
“勝!”“勝!”“勝!”
“殺!”“殺!”“殺!”
……
雙方士兵的呐喊助威聲踩著鼓點,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震得雲絮浮沉,幾十裡外的山穀都跟著轟鳴。
李同、莫雲、趙瑩,三人一起從城牆上飛身而下,落在護城河的水麵上。
莫雲白衣,趙瑩黃衣。李同則是換上了一身黑衣,這是他幾年前行走江湖的裝扮,瀟灑倜儻。
秦軍陣營裡也飛出三人,刷刷刷地落在護城河上。
三人的修為,一個乾天境,兩個兌澤境後期。
乾天境的是胡萬山,他站在最中間,眾人都認識。可另外兩人都是第一次致師出場,趙國這邊沒有人認得。
胡萬山左手邊是個瘦削的老者,留著半尺長的山羊胡須,背負長劍,顯然是一位劍師,昨天暗處那一劍應該就是他發的;
右手邊的人樣子比較怪異,腿短、胳膊長、頭大,臉白如魚肚,看著直教人瘮得慌,他的麵貌很稚嫩,像十二三歲的孩童。
胡萬山的目光一直盯著李同。“是你?”
李同道“不錯,我們又見麵了。”
胡萬山指了指水下,冷笑道“既然你喜歡賞風景,我現在就讓你到這下麵欣賞欣賞。”
“宗師此言差矣,所謂來者是客,還是先送三位下去吧。”李同滿臉笑意,但是語氣卻如這池水一般冰冷。
山羊胡須的劍師叫萍須子,一看對麵最厲害的修為也才兌澤境後期,還有一個兌澤境中期,剩下那個竟然是兌澤境初期的弱者,頓時信心大增,捋著胡須嘲笑道“這等修為,也能上陣致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