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拂曉顧青城!
辛曼是在酒樓的樓梯拐角處給楊拂曉打電話的,人聲嘈雜,聲音被過濾去一層,剩下的到了口邊,就乾脆的吼出來了,結果倒是把樓梯口經過的一個女孩子吼的嚇了一跳。
沒有聽見話筒裡楊拂曉的回話。正想要重複一遍的時候,聽筒內傳來有一個聲音“我馬上就到。”
辛曼這才放下心來掛斷了電話。
在楊拂曉還沒有到的這段時間裡,辛曼是落座在斜後方的一張桌上,點了一壺茶和一碟子小點心,餘光打量著坐在茶桌對麵的那個女人,將外套的粉色大衣脫掉之後露出裡麵的白色蕾絲打底裙。雖然說款式並不是多麼繁複,但是辛曼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奢侈品高檔貨,後麵的包包是限量款,這個女人並不缺錢。
肯定不缺錢,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請的動私家偵探幫她追蹤那麼多的明星了,而且跟明星亦或者是報社交易來看。這個女人也不是奔著錢來的。
不過這個女人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顧青城的情人因為顧青城另有新歡,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披露他
不過兩分鐘,辛曼手機震了兩聲,師兄給她發過來一條信心“談價錢談妥了。”
辛曼大吃一驚。
這個水月不是一般情況下特彆難搞定麼,況且這一次師兄給出的價格是她一般情況下給出價格的三分之一,最起碼也要說道一會兒啊。現在就談妥了,可是楊拂曉還沒有來。
眼看著在桌邊的那個女人起身穿外套,辛曼眼疾手快,裝作是豎起ad玩遊戲,臨時調整了角度,然後拍了幾張照片。
在這個女人從辛曼身邊經過的時候,辛曼又拍了一張照片。
就算是楊拂曉來了。也沒有算白跑一趟。
師兄下去去送了水月,十分鐘之後送走了水月,又上來,拿起她麵前的茶杯就倒了一杯茶。
“一共是五張照片,三萬。”王師兄說,“我看過手機裡的照片了,像素十分清晰。”
辛曼詫異,“不會真的是車震的照片吧”
“顧總的車膜顏色那麼深,怎麼可能拍的到,”王師兄說,“就是從被硬拉上車,和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衣冠不整滿麵含羞”
辛曼嘖嘖唇,真不知道這個一向木訥的師兄還會用這種高級詞彙。
“還有一張是在公寓門口,顧總吻了楊小姐。”
辛曼口中的一口茶差點就噴了出來。
這才是關鍵吧
辛曼問“你問她什麼時候交易”
王師兄說“就今明兩天,我會給她電話,她把底片給我。”
可是,這師兄妹兩個人在這邊喝茶吃點心,又過了二十分鐘還沒見楊拂曉過來,辛曼心想著這姑娘真的是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便又給她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了。
事實上,楊拂曉是被人給撞了。
這次不是被電動自行車撞了,是被一輛電動三輪車。
楊拂曉這次疼的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闊腿褲直接被三輪車前麵的鐵絲給撕扯露出小腿,腰上的位置是被撞了兩次了,她向後退了一步,結果從台階上摔下來崴了腳。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果這個撞人的人還是上回騎電動車的小夥子,也就完滿了。
結果,從電動三輪車裡慌慌張張地蹦下來一個染著紅頭發的小夥子,果然就是前兩天的那個小夥子。
楊拂曉瞪大眼睛,疼的一句話沒說出來,這個小夥子倒是笑了“怎麼又是你啊”
楊拂曉真心是一句話不想說,可是現在就算是不想訛人都不行了,她這老腰
不過萬幸是這個小夥子並沒有拋下楊拂曉離開,而是將楊拂曉扶上了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說實話,在這輛坐起來上下顛簸轟隆隆的三輪車上,楊拂曉都覺得自己快被顛簸的吐出來了。
到了醫院,小夥子去掛號然後帶著楊拂曉倒了骨科,拍片子,然後將小腿上被鐵絲刮破的傷口做了緊急處理。
“沒有傷到骨頭,養幾天就好了,”醫生說,“覺得疼的忍不了的話,就用紅花油推拿一下,好得快。”
已經沒有剛才疼了,楊拂曉道了謝,這個小夥子就扶著楊拂曉從醫院走出來,“你趕時間麼,我送你吧”
楊拂曉擺手,想起這個小夥子這輛電動車就覺得心有餘悸“不用,謝謝你了,你以後開車注意點兒人就行了。”
腰上有一大片淤青,腳踝腫的有點兒厲害,不過既然拍片子說沒傷到骨頭就好。
楊拂曉到了醫院門口就和這個小夥子分道揚鑣了,還幫她叫了一輛出租車,特彆付了車錢。
這麼一折騰,楊拂曉把去酒樓去見辛曼的事兒就給忘了,到了辛曼的住處,敲門是裴小火過來開門,她問“你姑姑呢”
裴昊昱說“出去了。”
楊拂曉一拍腦門,才想起來,糟糕,福滿酒樓
辛曼回到家裡,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
“你這出去一趟還能被車撞了,”辛曼將從超市裡買的菜往桌上一丟,“我真是小瞧你了。”
楊拂曉將腿敲在沙發靠背上,正在冰敷,疼的眯起眼睛,睿睿就蹲在楊拂曉腳邊,小心翼翼地想要碰碰她腳上的包,就被楊拂曉嗷的一聲嚇的縮回了手。
辛曼看著楊拂曉受傷腫起的腳踝,搖了搖頭。
楊拂曉問“那個水月長什麼樣子成交了沒”
“這回三萬塊就成交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水月忽然脫口了,”辛曼從包裡把ad拿出來,“我拍了幾張照片,你看看,這人看起來也像是個有錢人,衣服包包都是名牌”
楊拂曉接過ad看了一眼,又向後翻了兩張,抬眼看著辛曼,目光很顯然的有點飄忽。
辛曼眨了眨眼睛,“你看我乾嘛,看照片。”
楊拂曉說“是熟人。”
“你認識”
楊拂曉點了點頭,“跟我不大熟,但是跟顧青城比較熟。”
辛曼將ad轉過來,自己又反反複複地看了幾遍,“顧青城的小情人”
楊拂曉沒回答,扶著沙發站起來,單腳一跳一跳地向臥室裡跳去。
翹著腿躺在床上,楊拂曉翻開手機,在水月的八卦版上搜索一欄,輸入關鍵字陸景重。
陸景重是曾經的歌王,他的一些耳熟能詳的歌,比說候鳥,楊拂曉就算是現在聽都覺得旋律和唱功都是經典。現在退居幕後,在嘉格影視公司裡任傳媒區域的總裁。
而楊拂曉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位曾經的歌王,而是陸景重的妻子杜佳茵。
這位曾經在碧海雲天的夜總會裡打工彈琴的真千金。
自然,有真千金,也就有一位冒名,“想我了那我今晚就連夜回來。”
“不用”楊拂曉對著鏡子呲了一下牙。
聽筒裡傳來顧青城的輕笑聲“還記得原來那個夜色的老板麼,是東南亞的人,現在他這邊出了點兒問題,我過來幫襯著,沒有什麼危險,你不用擔心。”
楊拂曉“”
“嗯,那你小心點兒,我也沒什麼事兒。”
楊拂曉原本打算是把水月的事兒告訴顧青城的,但是一聽顧青城在東南亞那種險惡之地,還是不讓他分心了,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在請假的第三天,裴小火的媽媽從s市家鄉回來了。
裴昊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和睿睿搶玩具玩兒,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在地毯上滾了兩圈,張著大嘴無聲地笑著,“睿睿,我媽媽回來了”
楊拂曉靠著牆站著,這孩子真是挺依賴母親的,要麼也不會在辛曼這兒住的這麼十來天,沒有見過他老爸的麵也沒有一丁點想。
臨近晚上,裴昊昱的媽媽來辛曼這裡接裴小火,楊拂曉剛好做好了飯,接到電話就說“上來吃了飯再走吧,小火和睿睿正玩兒的高興。”
楊拂曉開了門,到電梯口去接裴昊昱的媽媽宋予喬,身後跟著兩個小尾巴,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