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拂曉笑了笑,重新低下了頭。
她是真的很上心,上心的導致現在看著麵前的豆漿機都是顧青城的腦袋,然後把豆子和水全都倒進嘴巴裡去。
但是關鍵是,楊拂曉心裡的想法王阿姨沒看出來啊,她以為楊拂曉這是敷衍了事,就走過來,拿了一個盆兒盛水,“我告訴你啊,先生的桃花運很盛的,有一回也是喝醉了,然後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小姐送他回來的……”
楊拂曉手中的動作就停了,轉臉瞪著王阿姨。
王阿姨看著這下楊拂曉總算是有了反應,看來終於是有效了,就把之前自己口中所說的那個善意的謊言給自己攻破了。
“還有秦小姐,之前也在咱們紫荊園借宿過一夜呢。”
楊拂曉“……但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王阿姨說“這五年啊。”
“但是,”楊拂曉吞了一口唾沫,“您不是說了,這五年來沒有一個異性來到紫荊園的麼?”
“啊?”
王阿姨一下子呆了,“嗬嗬,肯定的啊,先生絕對是潔身自好。”
完了,她本想要勸楊拂曉懂得如何抓住新婚丈夫的心,結果過猶不及了。
………………
餐廳內,一家三口吃早餐。
楊拂曉端上來兩份,將睿睿抱在桌邊,遞上勺子,自己就坐到另外一邊去和自己的豆漿了。
顧青城坐在桌邊,清了清嗓子,“我的呢?”
楊拂曉瞟了他一眼,“自己去端,有你吃的就不錯了,還想著給你端過來,我還喂喂你呢。”
顧青城“……”
一旁的王阿姨傻了眼,這是什麼節奏啊?不是剛剛教給楊拂曉馭夫之道了麼?
顧青城自己去廚房裡端過來豆漿和小菜,王阿姨今早起的早,還特彆做了鍋貼。
楊拂曉照顧睿睿吃飯,顧青城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被楊拂曉一個眼神給製止了,敲了敲他的碗邊“食不言知道麼?你是孩子的父親,要給孩子做好榜樣。”
“以前吃飯的時候你也說過話,”顧青城笑了一下,“怎麼現在就食不言了?”
楊拂曉說“規定。”
顧青城向後麵的椅背上一靠“什麼時候定的規定?”
“剛剛。”
顧青城“……”
所以,為了響應楊拂曉剛剛製定的規定,這頓飯吃的有些沉悶。
楊拂曉到樓上去幫睿睿拿書包,顧青城就趁機靠近兒子,“睿睿,媽媽怎麼了?”
睿睿搖了搖頭。
楊拂曉給睿睿拿了書包下來,順帶還拿著一個小的白藥箱,讓睿睿坐在沙發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幫睿睿卷起衣袖,露出被小刀劃的傷口,小心翼翼地上藥。
顧青城看見了,走過來,一雙眼眸已經陰沉了下去,“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爸爸的?”楊拂曉說,“昨天睿睿幼兒園有個霸王,欺負彆的小女孩兒睿睿去英雄救美了,結果那個霸王就拿著水果刀把睿睿胳膊給劃了……”
顧青城皺著眉“是誰?找他家長了沒?”
楊拂曉轉過頭來,直接打斷了顧青城的話“你這會兒急還管個屁用。”
等到給睿睿塗好了傷藥,去整理書包,楊拂曉對顧青城說“睿睿也拿著石頭把那個小霸王的頭給砸流血了,所以算是扯平了,”她瞄了一眼睿睿,“這種暴力思想千萬不能傳遞給孩子,我知道你剛才想說什麼。”
顧青城既然在家,便不用楊拂曉打車去送睿睿了,開車先送了睿睿去幼兒園,然後再送楊拂曉去公司。
在路上,顧青城問“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當然,顧青城口中所指的這件事情就是說的睿睿在幼兒園的這件事。
楊拂曉偏著頭看著車窗外“一會兒到了幼兒園我會給幼兒園的老師說一聲。”
到了幼兒園,楊拂曉拉著睿睿下了車,“你彆跟下來了,搞的好像我找幫手要打群架一樣。”
顧青城便沒有跟過去,下了車,倚著車門站著,取了一支煙抽上,看著那個小女人拉著自己兒子,過了馬路,正在和幼兒園門口的老師在說些什麼。
楊拂曉輕巧地卷起睿睿的袖子,當然,睿睿手臂上的這一長道,看起來要比昨天那個小霸王頭上的傷口看起來猙獰的多,當時幼兒園的老師就就皺了眉,“這件事情我會和對方家長說的。”
楊拂曉看著睿睿進了幼兒園,對老師說“其實我家孩子為人很溫順,沒有那麼暴力,但是也不是說在幼兒園就這麼平白無故地被用刀子劃了一道,結果就這麼忍氣吞聲了,以後還由著這小霸王欺負。”
幼兒園老師點著頭“嗯,這次也有我們幼兒園的責任,對於這方麵的防範,以後我們會加強的,睿睿我們以後也會特彆關照,我們這些老師私底下都特彆喜歡睿睿的,聰明,而且堅強果敢,又團結愛護同學。”
楊拂曉又和幼兒園的老師多說了兩句話,然後笑眯眯地轉過身,低著頭向前走。
但是,在過馬路的時候抬起頭,目光不經意間就撞上了站在對麵的顧青城的視線,然後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然後板著臉繞過顧青城再繞過車頭,上了副駕的位置,麵無表情地說“開車。”
來到迪亞公司樓下,楊拂曉解安全帶下車之前,顧青城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轉過來將她拉到自己的麵前,盯著她的一雙美目,“到底是怎麼了?”
他想了一路,昨天晚上楊拂曉還好好的,怎麼一覺醒來,到現在有點不大一樣了。
顧青城溫熱的呼吸拂在耳側,楊拂曉覺得在一瞬間自己的心有點被戳中,隱隱地動了一下,但是,現在一定要抵抗美的誘惑,一定要寧死不屈。
“你連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顧青城很是自然的搖頭。
楊拂曉又反問了一句“你真不知道?嗬嗬,那你就好好反省!”
說完,楊拂曉就開了車門跳下車,大步向公司裡走去。
顧青城揉了揉太陽,覺得自己肯定是昨天晚上宿醉未醒的問題,要不然的話為什麼太陽隱隱作痛呢?
………………
楊拂曉上午來到公司,景秘書打電話通知楊拂曉去財務部結算工資,算過工資之後,回到辦公桌上也沒有什麼事兒。她在公司裡已經算是閒人了,手邊沒有工作,隻等著下周的旅遊節閉幕式結束。
她現在感覺到頭疼的一件事兒,就是顧青城的反常。
在休息室,楊拂曉給辛曼打了個電話。
其實,臨近年末,辛曼也開始忙了,在報社裡恨不得生出來八隻爪子來做事,當楊拂曉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站在打印機前麵,一隻手翻著打印的東西歸類,一隻手在電腦鍵盤上敲著數字,手機響了,還要騰出第三隻手來接電話。
無奈,沒有第三隻手,便叫來一邊的助理“你過來,給我接個電話。”
助理按下了手機的接通鍵,放在辛曼的耳邊“拂曉,你最好有點十分重要的事情給我說。”
楊拂曉聽著電話另外一端有點嘈雜,便問“曼曼,你現在忙著沒?”
“忙、的、很。”辛曼說,“給你三句半的時間。”
楊拂曉的心事肯定是三句半說不完的,索性就問候了一下辛曼的工作,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到底還是無處紓解啊,而且還沒什麼具體的工作使得自己的大腦運作起來,不由得就亂想起來。
手機忽然叮咚震了一下。
楊拂曉打開手機,看見是來自於微博上的一條私信,還是來自於前幾天聊天的那個“沒有毒的河豚”。
其實楊拂曉覺得這個人起名挺奇怪的,河豚怎麼會沒有毒呢?
反正楊拂曉也沒什麼事兒,就和這個人聊了幾句。
楊拂曉你有喜歡的女孩子麼?
沒有毒的河豚有。
楊拂曉那你會不會背著這個女人去和彆的女人交往過密?
沒有毒的河豚你不是還在懷疑顧哥?
楊拂曉在心裡打了個問號“還?”
沒有毒的河豚顧哥對待愛人和朋友都是絕對的忠誠,彆看他外冷,其實內熱。
楊拂曉向上翻了個白眼,知道網上這種粉c的都是一樣的。
但是,她現在一味的讓顧青城反省,他肯定也反省不出來什麼,還是要自己去找。
如果認定了他有金屋藏“嬌”,那麼就要把那個所謂的“嬌”給找出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