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有點急了“你們這是要乾啥呢?那鎖可是我的……”
喊話那小子直接從懷裡摸出來一根雞蛋粗細的鋼筋,衝下麵晃了晃,扭頭就去乾活了,中年男人也看見了,頓時沒了聲音。
我笑眯眯的說“老哥彆擔心,有啥損失,我們老板都會賠給你的。”
中年男人點點頭,一聲不吭的抽煙。
這樓房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設計的,四樓到五樓隻有一條樓梯,十多個保安在四樓聚集到了一起,直接把擋路的鐵門砸開,衝了上去。
當著自家老板的麵,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想表現的突出一點,個個都從懷裡摸出了提前準備的武器,清一水的粗鋼筋。
到了這時候,馬萬山找到了掌控大局的感覺,和老方一人叼了一根煙,笑眯眯的相互恭維。
破門聲傳來,馬萬山的手下衝進了房間。
已經是後半夜了,來時的那條街道依然喧鬨,聚集了不少剛剛下班的打工者,可這又是砸鎖又是踹門的,動靜依然很誇張。
整棟樓的人差不多都醒了,不過出來看熱鬨的不多,有那麼一兩個也隻是出門看一眼,見房東在樓下站著,就又扭頭回去了。
這地方並不安生,沒人願意隨便招惹是非,都奉行明哲保身。
讓人意外的是,那十多個保安鑽進屋之後,再沒聲響,老方頓時變了臉。
“有古怪,小東子,你跟我一起上去看看。”
彆說是老方了,就是我也看出不對勁了,這麼多人拎著鋼筋衝進去,一點響動也沒,能正常嗎?
我和老方一起上樓,馬萬山留在下麵頓時沒了主心骨,拉著房東不讓走,好給他壯膽。
整個五樓都黑洞洞的,沒一絲光亮,十多個房間好像被打通了,靠走廊的窗戶上全都從裡麵貼了厚厚的報紙。
老方一臉嚴肅,手裡攥著一張符籙,站在門口往裡麵張望。
我突然發現,從門裡流出來不少水,仔細再看,竟然是粘稠的血液!
幾乎是同一時間,刺鼻的腥氣撲麵而來。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坐坐?”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猛然一驚,還沒做出反應,腦袋上一疼,眼前就黑了。
等我慢慢清醒過來,已經躺在地上,黑暗中隻有一盞散發著橘黃色光亮的老式台燈。
我抬頭看去,隻見老方被五花大綁,扔在一個破沙發上,嘴裡還塞著一條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的臟毛巾。
“醒了?再等等,一會就輪到你了。”
是鏡子裡那老頭的聲音!
我側頭望去,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場麵!
隻見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有個不知道算不算人的家夥,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皮膚,坦露著猩紅的肌肉和白色的橫膈膜,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刀片,正在剝皮!
而他剝皮的對象,正是那十多個保安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