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子!
雖然我一時半會沒能想起來,究竟有什麼地方瞞著詹白鳳,可是她的眼睛卻讓我心裡一陣發虛。
正在這時,酒吧的大門口傳來一陣叮當的脆響,門口的那個風鈴動了。
隻見一個穿著沾滿泥土的黑西服的男人,捧著一個木盒子從外麵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這家夥臉色蒼白,嘴歪眼斜,腦袋上、臉上也全是泥土,身上的腐屍臭味,即便隔著十多米,也熏的人頭暈。
雖然綠島酒吧午夜十二點以後的客人都比較奇葩,但是,這麼不注重造型的,還真心沒見過。
這時,詹白鳳收起了笑意,一臉嚴肅的盯著那個晃晃悠悠朝吧台走來的男人。
而吧台裡麵的那個酒保,也放下了正在擦拭的酒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符籙來。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這個渾身臭味的家夥,來者不善啊!
隻見那個好似剛剛從土裡麵爬出來的家夥,晃晃悠悠走到了我和詹白鳳身前兩三米的地方,就那麼呆呆的站著不動了。
正當我準備出手試試這貨準備乾啥的時候,詹白鳳突然說“小東彆動手,這是個送信的,哼哼哼,活屍送信,倒是挺有排場的!”
說著,她站起身,走到活屍跟前,把對方手上捧的木盒子小心的打開了一道縫。
隻往裡麵看了一眼,詹白鳳就愣住了。
過了三四秒鐘,詹白鳳這才扭過頭來衝我說“小東,你過來看一下。”
這時我已經從後腰把魔考摸了出來,小心的靠了過去。
隻見木盒子上麵放著一封信,寫著“江儘東親啟”。
我沒有探測術法的手段,隻能看向詹白鳳。
“這封信和盒子裡的東西,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算了,你還是自己看吧。”
詹白鳳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轉頭坐回吧台前麵。
我先把那封信拿在手中,這才掀開了那活屍手中的木盒子。
木盒子打開,暴露在暗淡燈光下的,是一個人頭!
我猛然一驚,這人頭的主人我認識,甚至不止一次的打過交道……是王阿婆!
木盒裡麵,王阿婆表情猙獰,腦袋被人自脖頸處切斷,淒慘無比!
王阿婆可是卜霓裳的鬼奴,如今她被人給弄死了,腦袋都被砍下來送給了我,那卜霓裳……
我顧不得其他,趕緊把手中的信封打開,裡麵隻有寥寥幾筆,說是卜霓裳在某個秘境中搶了這活屍主人的好處,那人為了泄憤,則直接將鬼奴王阿婆斬殺。
信中說,隻要那人從秘境中出來,必將屠光所有和卜霓裳有關係的人……
這封信顯然是在示威,用詞極為不客氣,我看的不由攥緊了拳頭。
“小東,這是個圈套。”
不知道什麼時候,詹白鳳湊了過來,掃了一眼信紙上的文字,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