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沒有接通,隻是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關機了?
韓采苓可從來不會關機的,這又是怎麼了?
黃毅又說,“我聽韓氏秘書說,今天那邊有個很重要的合約要簽,之前韓小姐為了這個項目努力了一個多月,不可能無故不出席的。”
言外之意,可能她出了什麼事兒了?
厲沉溪眉心緊擰,點了點頭,起身抄起桌上的車鑰匙,徑直走了出去。
開車抵達韓宅時,是在一個小時以後。
按了門鈴,家裡的保姆過來開門,一看就厲沉溪,馬上表情悲壯沒忍住哭出了聲。
他當即神色愣住,裡麵就傳來韓父的聲音,“哭什麼哭?這是詛咒我女兒嗎?”
保姆馬上搖頭道歉。
韓父看見了厲沉溪,也愣了下,但瞬間有好像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三兩步就走到他近前,“沉溪啊,你來的正好,怎麼辦呀?采苓她……”
“采苓怎麼了?”厲沉溪也是為了此事而來的,但看樣子,似乎情況不太好。
韓父無奈的謂然歎息,拉著厲沉溪的手進來,坐下後才說,“采苓出事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隻知道她昨晚就沒有回家……”
“昨晚就沒回來?”厲沉溪視線一緊,昨晚她回家時還給他發微信,說回家了的。
韓父點點頭,“我以為她和朋友聚會,亦或者再朋友家住了,就沒多問,今早打電話就關機了,根本聯係不上采苓啊!”
如此一說,厲沉溪緊繃的心略微舒展了些,“會不會是手機沒電了,忘了充電?”
畢竟,韓采苓都是成年人了,而且這個年紀,略微的在外住一兩天,父母都是可以理解的。
韓父也是如此想的,但他搖搖頭,從茶幾桌下的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他。
厲沉溪接過打開一看,一張a4的白紙,上麵每個字都是從報紙上剪下拚湊的,儼然就是綁架的常用手段,為了藏匿身份。
上麵寫的很清楚,如果想要韓采苓活命,不能報警,不能聯係外人,二十四小時內準備好三個億贖金,要現金,到時候會再告知付錢地點。
三個億,還都是現金。
這麼多錢,韓氏集團一時間根本拿不出來,就算周轉也很費勁。
除了贖金問題,更多的,韓父還擔心女兒的安慰。
“韓氏早就今非昔比了,而且始終也不是什麼大集團大公司,突然開口就要三個億,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頓了頓,韓父又說,“我在生意場上這麼多年,也沒說得罪過什麼人啊,不至於這麼對我女兒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厲沉溪拿著那張a4紙,神色凝重,沉吟了許久才說,“如果隻是要錢的話,厲氏有,三個億能換采苓平安無事也好,但萬一……”
如果綁匪的目的不隻是錢財該怎麼辦?
不讓報警,如果出了任何事,後果該有誰來承擔。
韓父似乎也看出了他神色中的微妙,旋即,一把緊緊地握住厲沉溪的手,著急的忙說,“沉溪啊,我就采苓這麼一個女兒,就算豁出我的命,我也不能讓她出事啊!上麵寫了,不能報警,算我求你了,千萬不要報警!”
“如果真的惹怒了綁匪,采苓……可就危險了!”
韓父一大把年紀了,突然如此懇切,而且那著急的模樣,就差直接給厲沉溪跪下了。
見此情景,他還能說什麼?
隻是權衡利弊,他最後又說,“暫時可以不報警,我去聯係籌措贖金,順便讓厲氏的人去找找,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