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厲沉溪!
酒店外麵,厲沉溪出來的時候,又一次遇見了還未離去的克裡斯汀。
她在和酒店的大堂經理聊天,看見厲沉溪下了電梯,微微抬眸笑著打了下招呼,“厲董出去有事?”
他輕微的點了下頭,正欲向外的腳步,卻在途徑克裡斯汀身邊時,聽到她說,“都這麼晚了,如果厲董沒彆的事兒話,不如我們去喝一杯?”
厲沉溪眸光微滯,曆來不願意與多餘的旁人接觸的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應下了。
就這樣,兩人去了隔壁的酒吧,坐在吧台的高腳椅上,克裡斯汀端著一杯啤酒,歪頭看著身邊的男人,開口說,“問句不該問的,厲董是不是和舒小姐吵架了?”
把玩著酒杯的手指微頓,厲沉溪轉眸看向她,“哦?為什麼這麼問?”
“感覺出來的,算我多管閒事,或者八卦好了!”她笑的人畜無害,繼續端著酒杯喝酒。
記得幾年前,他和舒窈因為u項目也來過法國,當時就認識了克裡斯汀,她為了促進兩人的感情,還不惜派人演了一出‘綁架傷人’的事件,隻是後來鬨大了,有些一發不可收拾,又不得不主動賠禮道歉。
雖說那件事過去很久了,但值得一說的,通過那件事,也讓厲沉溪真正認清了舒窈的心,克裡斯汀也算是幫了個大忙。
所以從本質上,這個女人在他心裡的印象,是挺好的。
厲沉溪也沒什麼反感的意思,隻說,“沒關係,我並不介意。”
“那就好!我也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你們兩個人之間,好像出了點問題。”她說。
厲沉溪扯唇冷笑,“你多慮了,我和她之間什麼問題都沒有。”
她視線疑惑,看著他時卻幻化為淡然的一笑,也沒說什麼。
厲沉溪卻有些好奇,就問,“難道在你心中,我和她就應該關係很親密嗎?”
克裡斯汀幾乎想都沒想,直接回了句,“不應該嗎?”
他微怔,笑容更冷,“你不知道嗎?我和她早就離婚了!”
“哪又怎樣呢?用你們中國話來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在我們西方人的觀念裡,曾經發生過關係的男女,隻要不是發生過本質上的大問題,一般來說,都是好朋友,甚至比好朋友的關係還會更進一步。”
克裡斯汀看著她,開放的思想讓她很灑脫,無拘無束,可以說想到了什麼,就會坦言,絕對不會忌諱身份工作,而藏著掖著。
厲沉溪眉宇淺淺蹙起,端著手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麼吵的架,不過,厲董,就當我多嘴一句吧,我能感覺的出來,舒小姐還是愛著你的,就算是朋友,你也應該好好待她。”
克裡斯汀永遠忘不了五年前的那個雨夜,本是她設計的戲碼,想刺激一下兩人,真情流露,促成一對佳緣,沒想到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個雨夜,她看著受傷昏迷的他,一個人淋著雨步行數個小時,走到小鎮的藥店,因為是啞巴,不會說話,就不惜撞傷自己,隻為了給他買到藥,為了叫救援……
愛一個人,表現方式有很多種。
雖然那時候的她,不會說話,但一舉一動,就連眼神裡都流露著對他的愛。
時過境遷,當年的舊事仍舊曆曆在目,對克裡斯汀的觸動極大,她時常捫心自問,自己是否也能像舒窈這樣,深愛著一個人,為了他,可以放棄或付出所有,哪怕是生命。
厲沉溪一連喝了兩杯酒,側過身時,璀璨的星眸浮現著迷幻的深邃,望著她,低醇的嗓音沙啞,“你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嗎?”
“當然了!”她不假思索的回著,勾唇淺笑,招手讓酒保再倒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