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蔣林嗤笑出聲，怒極反笑起來，“看來，我還應該感謝舒小姐咯？”
“謝我不必，要謝也應該謝我的老板，亦或者是戈爾伯爾尼。”
戈爾伯爾尼就是卡爾，也是一直以來負責和霸林集團合作的公司副總。
蔣林看著她，略起怒意的臉上，神色難看。
舒窈看這個局麵，似乎今天也不會給出什麼答案了，就拿包起身，“蔣總做生意這麼多年，不應該不懂什麼叫唇亡齒寒，有錢的時候，大家一起賺，出了事情，需要承擔責任，也不能光把巨石一方推出來呀！”
她淡淡的，柔和一笑，絲毫不失禮貌，轉身向外。
奈何身後竟再度傳來蔣林的聲音——
“舒小姐，做事爽快直接，有條不紊絲毫不退讓，哈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讓人佩服！”
她腳步微頓，轉過身時笑容更加謙柔，隻說，“不敢當，隻是聽命工作罷了！”
“好一句聽命工作！”蔣林邁步上前，居高臨下的身影籠著女人的嬌柔，視線發沉，“能做讓舒小姐聽命工作的老板，還真是一件幸事，不知巨石那邊，給你的待遇如何？不妨開個價，跳槽來我這裡？”
他的話語輕飄飄，淡淡的淺笑在臉上醞釀，當年舒窈看的清楚，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蔣總真會說笑！”她轉眸，有意的岔開了。
蔣林卻糾正說，“並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你開個條件或者價碼，不管多少，我都應了！”
如此開誠布公，又闊綽的大手筆，卻不得不讓舒窈有了幾分疑惑。
她說，“我和蔣總不過見了兩次麵，交談時間不到兩個小時，您是太看得起我呢？還是喜歡這麼辦事草率？”
蔣林不禁揚起了唇角，笑容粲然，“因為是你，就算是草率，我也心甘情願！”
“……”
一句話，更加劇了舒窈心底的疑惑。
記得未曾見過蔣林時，秘書就說過，她和這位蔣總之間，還有點談不上淵源的小糾葛，當時她還以為是弄錯了，但現在看來，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蔣總抬愛，讓我受寵若驚，但我在巨石工作慣了，也並沒有跳槽的打算，真是抱歉了！”她從容應答，直接拒絕了。
蔣林看著她的視線更深，也更複雜，“能讓舒小姐這樣，心甘情願為其工作賣命的公司和老板，還真讓人羨慕。”
舒窈微微垂眸，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想告辭離開，蔣林卻先一步看了眼時間，直接說，“正好到了午餐時間，如果我請舒小姐吃頓飯，不知道是否會賞臉？”
蔣林這個人，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就是高深莫測，但細細接觸下來，就會覺得他喜歡扮豬吃虎，用外表的假象，蒙蔽麻痹所有人，以掩飾藏匿內心中秘密。
刹那間，舒窈恍若想到了什麼。
或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她可以找到最合適的方式，離開巨石集團。
麵對邀請，她也沒拒絕，大大方方的接受下來，和蔣林一起進了家西餐廳。
剛坐下，服務生還不等送菜單過來，餐廳門再度推開，厲沉溪和韓采苓竟也差不多在同一時間，來了這裡。
蔣林抬眸看到他，抬手打招呼，“這麼巧，厲董，好久不見！”
厲沉溪聞聲，目光落向了這邊。
沉冷的俊臉沒什麼情緒變化，不同於他的淡漠，韓采苓看著不遠處的舒窈，皎潔的紅唇泛起了冷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