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妹子,“身邊人”的意思,不僅僅是夫妻,還有可能是父母,也可能是兄弟,或者是子女,也有可能是身邊的朋友。凡是和事主關係親密的,都能稱之為身邊人。”繆神婆沒想到陳王氏腦補這麼厲害,隻好解釋著說。
陳王氏愣住了。
青竹的死不是金氏克的?不可能。
“繆姐姐,你昨日說過,有些人八字硬,會克夫克子,我那兒媳金氏,前日剛落了胎,她克死了她兒,命格肯定硬,所以,我兒肯定也是被金氏克死的,繆姐姐你說對不對?”陳王氏緊緊抓著繆神婆的手,問道。
“桂花妹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命格一事,要拿八字來算,才能看出分曉。桂花妹子你之前從來沒拿金氏的八字給我算過,我怎會說金氏如何如何?”繆神婆抽出被陳王氏緊抓住的手,連連搖頭。
“那······繆姐姐你說的八字硬的人,到底是誰啊?”陳王氏快抓狂了。
陳王氏一心認定是金翠翠“克死”了陳青竹,所以把滿腔的怨恨都給傾瀉到了金翠翠身上。
可現在,繆神婆否認了陳王氏的認定,這讓陳王氏有些不知所措。
“桂花妹子,我說的八字硬的人,是我自己啊!你瞧我,青年喪夫,中年喪子。可不就是克夫克子之人麼?”繆神婆說到這裡,忍不住抬起手來擦了一下眼角的淚。
“這······這這······怎會這樣?”陳王氏愣住了。
她認定金翠翠克死了陳青竹,原來隻是一場烏龍?
夕陽西下的時候,陳王氏回了杏花村。
去的時候,陳王氏風風火火的,腳步矯健。回來的時候,陳王氏走的慢吞吞的,有氣無力的很。
陳王氏最終還是沒敢把全家人的八字拿出來讓繆神婆算,他們家到底是誰克死了陳青竹。
一來,陳家人太多,一個個算過來,要耗費不少銀錢。二來,陳王氏還真怕自己成了那個“克子”的人。
繆神婆不說了嗎?克死陳青竹的人,也可能是父母。
要是被陳大牛知道是她克死了青竹,陳大牛肯定會攛掇老頭子休了她的。
算了算了,青竹死都死了,就算找出了‘克死’青竹的人,難道還能讓他(她)給青竹填命不成?
陳王氏一路走一路想,走到村口時,見到不遠處自家的屋簷,陳王氏才算是想通了。
其實,陳王氏就算想不通也不行。整個陳家,除了金翠翠這個軟包子之外,其他人,也不是陳王氏想捏就捏的。
現在,金翠翠這個軟包子有了陳小玉這個硬骨頭攔著,陳王氏也不能隨意捏了。
不過,這金氏的藥錢太貴了,還是要想個穩妥的法子才好。
陳王氏沉思間,已經來到了自家門口。
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雞肉香味。
“呸~!又吃雞,顯擺你家有錢啊?”陳王氏衝著陳大牛家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低聲咒罵了一句。
陳大牛家的經濟條件,比陳二牛家好多了。
陳大牛家的夥食,比起陳二牛家來要好上不少。
每次陳大牛家做了好吃的,香味飄到隔壁,陳王氏心裡都不痛快。今天聞到雞肉香味,陳王氏還以為又是陳大牛家飄過來的。
“老婆子,到家了不進門,在外麵嘀咕啥?”陳二牛在屋裡見到陳王氏的身影,走出來看時,見陳王氏站在家門口嘀嘀咕咕的,不由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