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找的過來。欺我辱我的人,一個都彆想逃。”陳小玉揮了揮拳頭,認真地說。
她可是已經引氣入體的陳·仙子·小玉呢!
區區凡人而已,難道她陳仙子還整治不過來?
“你這孩子,怎麼越說越離譜了?不行不行,娘的思緒都被你給帶歪了,咱們現在言歸正傳,小玉你彆胡扯。”金翠翠板起了臉,說。
“好吧!娘,您有什麼話,儘管說。”陳小玉衝著金翠翠嬉皮笑臉。
“你呀你,被你爹寵壞了。”金翠翠伸出手指頭點了點陳小玉的額前,噌怪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後,金翠翠不由得想起了早逝的陳青竹,眼裡淚光閃爍。
“娘,您彆哭,我都聽您的,成了吧?”陳小玉有些慌。
金翠翠就像是水做的一樣,一哭起來,金翠翠的眼淚就會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流個不停。
陳小玉還真怕了她。
“小玉,你要記住,咱們女人活在世上,比男人艱難的多。娘和你說這番話,不是要束縛你的天性,而是要讓你有所警惕。”金翠翠說到這裡,看著點頭如搗蔥似的陳小玉,說“男人以逛青樓為時尚,可女人進了青樓,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金翠翠說到這裡,見陳小玉若有所思,心中有些滿意。
女兒大了,願意聽她這個做娘的嘮叨了。
也是夫君之前太過寵愛女兒,老是灌輸女兒一些“誰說女子不如男”的思想。以前有夫君在,能為女兒遮風擋雨。現在,夫君不在了,她肯定要掰一掰女兒的性子才是。
“小玉啊~!就像那個吳小憐,雖說得了個天香樓頭牌大家的名聲,可她在世人的眼中,隻是一個妓子而已。就算吳小憐品性高潔,能掙脫泥潭,可是,青樓女子這個名聲,會跟著她一輩子的。人言可畏,流言可以殺人啊!”金翠翠說。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金翠翠沒辦法改變這個世道,隻能把其中的殘酷說給女兒聽。
就算女兒能聽進一兩分,也不枉金翠翠的一片苦心了。
“娘~!我······知道了。”陳小玉點了點頭,眼裡含著淚水。
這突如其來的脆弱,不是陳小玉的,而是來自於原身。
金翠翠的話,句句說在了原身的心上。
上輩子,金翠翠死後,原身被大伯母賈銀花給賣進了青樓。
後來,即便原身憑著自己的努力擺脫了做妓子的命運,這個“青樓女子”的出身,卻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原身的身上,不,心上,跟隨了她一生。
原身死後,雖說因為她對這個時空做出的貢獻,得到了天道獎賞的功德金光,可原身卻一點都不快樂。
“青樓女子”這四個字,是禁錮了原身一輩子的桎梏。也是原身憎恨了一輩子的烙印。
要不然,原身也不會發現陳小玉接管了這個身體的時候,決絕地消散了。
原身不想再回首自己前世走過路,她希望陳小玉能代替自己過好這一生。
陳小玉再次進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