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娥寧願她爹打光棍,也不想爹娶後娘。
“住嘴!老娘做事,需要你一個丫頭片子在旁邊瞎巴巴嗎?”陳王氏衝著陳小娥瞪起了眼。
陳王氏本來就沒多看重陳小娥,願意聽陳小娥告狀,隻是為了展現一下自己在家中的“權威”地位。
陳小娥蹬鼻子上臉地指責陳王氏做事不對,陳王氏不上火才怪。
“奶奶~!您剛才不是這樣說的,您說過不會讓我爹休了我娘的。”陳小娥眼淚都流出來了。
“小娥,你趕緊回房去。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女孩子家家的,學做針線就好,可不能學些搬弄口舌的毛病。你再不悔改,以後長大了有誰家敢娶?”陳青山衝著陳小娥嗬斥了一句。
陳王氏的手已經去摸身後的瓷枕了,陳青山生怕陳小娥吃虧,這才想著趕緊把陳小娥打發走再說。
可惜,陳小娥根本不明白陳青石的一片好心。她隻知道自己被罵了,被爹和奶奶一起罵了。
“爹,你太不講理了,嗚嗚嗚······”陳小娥捂著臉跑出了門。
陳青石不知道,陳小娥出門後沒回房,而是站在院子裡抹了一會兒眼淚後,頓了頓腳跑出大門外去了。
陳小娥思來想去,決定去找賈大一家來給賈銀花撐腰。
陳小娥走後,陳青石歎息了一聲,說“娘,這事你就彆管了。銀花她做事太離譜,休了她是大伯和爹的意思,休書我已經拿了一份給大伯去記檔了。”
“我怎麼就不能管了?這家裡沒我老婆子說話的地兒了嗎?哎呦喂~!老天爺啊!睜開眼看看吧!老婆子我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家好,反倒被人當成了驢肝肺啊!”陳王氏拍著床沿,大聲哭嚎了起來。
陳青山覺得頭痛。
這段時間,陳王氏又因為腿傷要躺在床上,脾氣愈發暴躁了,一不順心就哭天喊地的,陳青山一點都不想麵對她。
“青山,你自己說,你還聽不聽我這個當娘的話了?”陳王氏哭了一會兒,見陳青山沒有勸慰自己,隻好自己止住了哭聲。
“娘,我不是不聽您的話,我都說了,這事已經定了,沒法改了,您彆為難兒子好不好?”陳青山無奈地說。
“我知道,你爹肯定是被你大伯給哄住了,青山啊~!你趕緊叫你爹來一趟,我好好跟他說說。”陳王氏見陳青山轉身要走,趕緊放柔了語氣。
今時不同往日,陳王氏躺在床上不能動,陳青山鐵了心不理會她,她也沒辦法衝出房門去逮人不是?
“娘,爹今天心情很不好,去大伯家吃酒去了。等爹回來,我讓他回房見您好不好?”陳青山說。
“不用了,明日再說吧!”陳王氏愣了愣後,連連擺手。
陳二牛喝了酒後,脾氣大的很,陳王氏才不敢輕易捋虎須。
陳青山滿懷心事,吃完飯就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陳青山才發現,賈銀花母女倆都一夜未歸。
陳青山心裡有些發慌。
從床上跳下地後,陳青石胡亂梳洗了一下,正準備出門找人去。
陳青山剛走到門邊,大門被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