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味的她!
看得出來,貢勉的心情不是很好,悶悶的,也可能是宿醉的緣故,再加上剛剛和媽媽鬨了點爭執,看起來不夠精神,整個人頹頹的,有些疲憊。
吃了木木帶回來的早飯,留下一句“我有點累”,進了臥室倒頭就睡了。
他這個樣子,木木也不敢打擾他,抱著電腦窩在沙發裡忙活自己的。
一直到下午四點,他那房間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木木也不知道是叫醒他起來吃點東西還是由他繼續睡,正矛盾著呢。
蘇南來了電話,她得知老穀要去參加的節目為期兩個月,瞬間就不淡定了,說什麼都要回來,撇開家人,最近的航班趕了回來。
沒了她,家庭旅行繼續。想想,這家人心也是夠大。
她還說,沒幾天他們就要走了,木木也要回t市,趁著這個時間,想聚聚聊聊天。
木木還遲疑著要不要叫醒貢勉,蘇南在那邊說,“剛剛老穀已經給貢勉打過電話了,他說收拾一下就帶你過來。”
他醒了?想想也是,即使睡著估計也是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進臥室的時候,厚重的窗簾拉著,一點光都沒有,怕閃到貢勉的眼睛,木木不敢貿然開燈,依著僅能看到的依稀的輪廓,摸到了床邊。
他果然醒了,手機在枕頭一邊放著,睜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看,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來了。”他突然轉過頭,看著木木。
木木挨著床邊,半跪在地毯上,趴在床沿上瞧著,問“起床嗎?”
他沒說話,隻是看著她,幽黑的眼睛裡看不透。
木木正想著開口再說些什麼,他突然探過身子來,雙手撈住她的腰,往上一帶,木木被他帶著滾到了床上。
“喂!”他的手臂箍的緊,木木動彈不得,隻得提著聲音嗬他,“你乾嘛?”
“陪我待會兒。”他的頭埋在木木的頸窩裡,悶悶的說。
木木反手抱住他,抱得緊緊的,柔聲回道“我在的。”
好像是那兩下柔柔的拍在他背上的手起了作用,貢勉突然就笑了,然後聽見他問“木木,想不想聽聽我爸爸的故事?”
“阿姨說過一些的。”一提起他爸爸,木木的本能是小聲,儘量不要惹到貢勉的傷心處。
貢勉揉著她的腦袋,察覺到她小心翼翼的,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都沒關係了,你乾嘛那麼小心?”回應他的,是更緊的擁抱和默不作聲。
“那我再講一些,我媽媽肯定沒給你說過的。”他篤信的,又說了一句。
木木偏頭去瞧他,眼裡亮亮的,做出一副乖乖聽故事的模樣。
“我爸除了工作,他還特彆喜歡打籃球,每天下了班都會帶我去打球;漸漸的,被他帶著,我也喜歡上了籃球,籃球觸地時的聲音,總是能讓我精神倍增,就這麼堅持著打到了今天,其實心裡一直有股勁兒不認輸,因為除了我自己,還帶著我爸的籃球夢。”
“他帶我入門,我小的時候沒有能力和他切磋,現在我有了一定的實力,可以和他好好的較量一場了,卻沒了機會,說實話,心裡是很遺憾的。”他突然就鯁住了,不想繼續說了,雙手附在木木的臉上,將她的頭轉了回去,壓在她的肩上,歎了口氣。
看不見的他的眼,少有的,氤氳著水汽,紅了兩隻眼睛。
他打職業的執念,有一半是因為想帶著老爸的夢一起實現;羅媽媽不想讓他打職業,是因為失去了另一半之後不再想看著兒子受傷。
他們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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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著六點那個點,一起吃了個火鍋。
木木和貢勉坐一排,蘇南和穀果朕坐在對麵。
“我們宿舍就差仝童沒有帶著男朋友和我們一起吃飯了。”想起不在的仝童,木木興致缺缺,戳著麵前小盤子的幾塊土豆片。
平時在宿舍,天天各種鬨各種吵,一放假,就開始想念。假期裡,也是天天捧著手機聊到恨不得不停下來,東扯西扯的,什麼都聊,好友小巨輪一到放假就會出現。
“下次吧。”蘇南安慰道,“總會有機會的。”
但願吧。木木在心裡想著,希望仝童的異地戀有一個很好的結果,不負一番辛苦和等待。
吃完火鍋,穀果朕邀著貢勉去打球,想著也沒什麼事,貢勉就應了下來,四人轉場到籃球館。
他倆隨便和人組了隊,木木和蘇南便坐在籃球場的邊邊上看他們打球。
室內籃球場溫度還算可以,隻是木木不運動,乾坐著,還是有點冷的,不自覺的往蘇南身上靠了靠,攏緊了蓋在身上的貢勉的外套。
頭靠在蘇南身上,眼睛卻盯著場上的貢勉,追隨著他的每一個跑開和起跳。
其實木木對籃球不是很懂,隻是了解一些表層的,知道進球得分,選修過籃球課,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掛科了,後來依著貢勉的臉麵,補考這件事才這麼過去。
單單一場籃球賽,絕對不會吸引住她的目光,她沒那麼了解也沒那麼喜歡籃球。可因為,場上的是貢勉,是他,所以,才那麼著迷。
“看得懂?那麼著迷。”蘇南搖了搖她,笑的彆有深意,忍不住揶揄道“看球還是看人啊?”
“看人。”木木回答的很大方,一點都不遮掩,翹著好笑的嘴角頂了回去,反問“難道你不是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