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怒海爭鋒!
加林早上醒來,發現自己以匍匐姿態趴在地上,雖然腦子還是有點迷糊,但他清楚記得昨晚滿身大漢的場景。
羅文的兩個犬牙竟然如此有恃無恐的闖入他的營帳,對他大打出手。
加林顫顫巍巍起身,找了把椅子坐下,屁股還沒落下,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失禁。
“來人!來人!”加林憤怒不已,扯著嗓子吼道。
“王子殿下?”營地外的侍衛動作迅速,進入營帳。
加林想到昨晚的恥辱,遷怒與自己的侍衛“說,你們幾個昨晚乾什麼去了?”
衛兵們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我們一直在營地外圍巡邏,殿下。”
放你媽的屁!本王子差點都被彆人打死了,你們就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昨晚發生什麼了麼?殿下?”高瘦的衛兵隊長問道。
加林指著衛兵隊長的鼻子就要口吐芬芳,不過礙於麵子,他還是將到頭的話吞了回去。
“沒事,給我備一輛馬車,我要去前方陣線。”加林擺擺手,決定去告狀。
畢竟他勢單力薄,在聯軍裡麵也沒什麼地位,隻能找阿爾薩斯給他出頭。
萊姆隊長撓頭說道“殿下,您的戰馬就在帳外。”
加林氣的嘴角直抖,心說老子要是能騎馬,至於坐娘們才坐的馬車麼?
“讓你去你就去,怎麼這麼多的話。”
“是,殿下。”
萊姆花了半個小時,給加林找了一輛破舊的馬車,就這還是從庫國營地借來的。
不得不說,拜倫閣下可真是一位大方的統帥,昨晚不僅給兄弟們帶來了牛肉和清酒,今天一早還幫自己找馬車。
萊姆心裡感動不已,心說這年頭,如此熱心腸的人不多見了。
“就這?”加林看著這輛廢舊的貨車,剛剛愈合的傷口差點崩開。
萊姆隊長也知道這貨車過於廢舊,可激流堡都窮了多少年了,王宮城堡裡都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王子殿下就不要拘泥於這些繁瑣的禮節了。
不過萊姆是個聰敏人,他不跟加林頂嘴,而是打感情牌說道“殿下,咱們本就沒什麼經費,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出征前就把軍費全用在鍛造裝備了,那還有金幣置辦馬車。唉,彆的不說,就說這次棉服,還是羅文勳爵接濟…”
聽到棉服和羅文這兩個名詞,加林就感覺傷口正在開裂。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加林聽著煩,打斷了萊姆。
在營外忸怩片刻,最終加林還是說服了自己,坐上了馬車。
加林為了減輕路麵顛簸,特意拿來幾套收繳上來的棉服,墊在屁股下麵。
“走吧。”加林揮手。
咯吱咯吱,輪軸哢哢作響,車廂不停晃動。
加林雙手支撐身體,儘量讓自己懸空著屁股。
雖然這個姿勢還是很累,但還是要比騎馬要強。
路麵還算平坦,加林也沒受罪,直到加林遇到了路過的拜倫和倫納德。
就是這兩個混蛋,他們昨天晚上…
“你們這兩個混蛋,我要你們…”加林起身,氣的跳腳,指著二人鼻子大罵喊到。
拜倫從包裹中取出一份新鮮的青草,在小母馬眼前晃了晃。
加林看著拜倫陰險的麵容,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護住屁股。
“我警告你,你彆亂來!”加林欲哭無淚,試圖用他作為王子僅存的威嚴,鎮住拜倫。
拜倫看到加林起身以後,身下坐著乾淨綿軟的棉服,直接放棄了嚇唬加林的想法。
這狗日的混蛋,是真的該死。
清香的鮮草拋了出去,而後就是一連串悲慘的叫聲。
最終叫聲漸漸虛弱,加林疼昏了過去。
下午,加林醒來的時候,阿爾薩斯帶著牧師,正在給他醫治傷口。
加林心中感動,一想到這爾虞我詐的世界,還有些許溫暖,不禁潸然淚下。
“你這是怎麼搞得,加林。”
“說來羞恥,兄弟……”
加林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遭遇說給了阿爾薩斯,阿爾薩斯聽完第一感覺竟然是有點好笑。
拜倫和倫納德兩個人還真他娘的是人才,這種損招都能想的出來。
不過阿爾薩斯身為王子,又是聖騎士,接受過專業的訓練,他遇到多麼好笑的事情都不會笑,除非—沒什麼除非,說起羅文這王八蛋,怎麼能笑得出來。
“簡直荒謬,羅文也太自大了。加林,這口氣我來給你出。他羅文不是狂麼,這次天災戰爭過後,我看他還能硬到什麼時候!”
加林心中委屈,眼角落下幾顆淚珠“我相信你,阿爾薩斯殿下,這次戰爭結束,我第一個推舉你做聯盟至高王。羅文如此囂張跋扈,我們不能看著他做大。”
“那都是後話,你好好養傷。”阿爾薩斯心中暗爽,但沒有表現出來了,他拍了拍加林肩膀,吩咐牧師給加林王子好好治傷,離開激流堡營地。
這次騎士團的會議沒有改變作戰計劃,阿爾薩斯似乎已經看到他斬碎冰棺,殺死天災之主的場景。
神器的靈魂告訴阿爾薩斯,巫妖王控製亡靈大軍的頭盔,隻有霜之哀傷能夠斬破。
為了獲取阿爾薩斯的信任,耐奧祖還將這兩個神器的背景圓了出來,編撰了一個完整的背景和故事。
耐奧祖將霜之哀傷和統禦之盔描述成為來自暗影界的神器,告訴阿爾薩斯,它們背後隱藏著某種特殊的聯係……
……
拂曉,天譴之門南方依稀還能看到點點火光。
高大的維庫人領主烏弗朗在瞭望台處,擺弄著自己的黑血裝甲,他不時從烽火中拿出燒的火熱的甲片,貼到甲胄上。
“那是什麼?”烏弗朗視力不太好,常年在爐火旁淬煉武器,導致他的光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