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戰鷹!
離宋可可的案子已經過去接近一周時間,那種破案時的興奮勁和成就感正隨著時間慢慢被消失殆儘。
韋紫淩重新拿起了毛線針,這幾天她不停的借高翔當模特兒,拿著半成品在他身上不停的比劃,高翔幸福問她是不是要給她織一件時,韋美女笑而不語,這讓高翔更加春心蕩漾,想入非非。
黃濤則重操舊業,狹窄的辦公室裡不斷的響起砍殺的聲音,弄得隔壁些同道中人心裡直癢癢,老是找借口過來過過眼癮,看到精彩之處還少不了向黃濤討教經驗,本不善言語的黃濤說起遊戲經驗來那可是頭頭是道,經常用些偏路子說得仰慕者拍手叫絕。
高翔這幾天則無所事事,本來從檔案室裡借了些大案子的卷宗,想充充電,學習學習工作經驗,爭取成為下場慶功宴的主角,至少也要在高峰的心中樹立起那麼一丁點印象吧,再也不要連高翔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但一翻開卷宗,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字,仿佛又回到了學生時代,上下眼皮直打架,整個腦子不由自主進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
高峰這幾日不常來組上,即使來,也隻是看一下,交代一下讓他們遵守各項紀律,不要被紀委的同誌盯上了。
不知道是因為上個案子太辛苦,有意讓他們休息一下,還是因缸中無米,已經到了青黃不接的境地,隻好坐等案子上門。
支隊其他組的兄弟們忙得屁顛屁顛的,每天不帶個幾個嫌疑人回來審問,還真對不住刑警這張臉。
相比他們,他們可真是清閒的衙門,每天都是聊天,打瞌,玩遊戲,這日子過得比當初派出所的片警還逍遙自在,也難怪經常有其他部門的同事過來說風涼話。
正當高翔眯著雙眼,準備睡個回籠覺的時候,高峰敲開門,帶著一個扛二級警監的瘦老頭走了進來。高翔睜眼一看,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背上頓時開始冒冷汗。
那可是局裡赫赫有名的黑臉關公,以鐵血治兵而聞名的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唐定雄,年青的時候可是讓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狠角色。
那時,他敢一個人隻身前往賊窩抓逃犯,換高翔,你給他個正縣級待遇外加一等功的勳章他都不會去,在高翔眼裡,啥榮華富貴,高官厚祿那都是過眼雲煙。
所以,麵對唐定雄這般楷模極的英雄,除了仰望和尊敬之外,那就兩個字—嗬嗬。
高峰一進屋,看見他們的樣兒,臉直接爛成了苦瓜,撒點鹽和蒜末,那就是道可口的開胃菜—清拌小苦瓜。可不嘛,辦公室裡總共三人,一人織毛衣,一人打遊戲,還有一人在養精蓄銳。
哦不,也許在他眼裡高翔就是一好吃懶做、偎慵墮懶的主兒。
不過高翔還是得強調,他真是大戰前夕的養精蓄銳,你要問他怎麼知道會有大戰的,他就隻有告訴你一個原因—天才的第六感。
看著高峰的表情,高翔嘴裡小聲嘀咕著“誰叫你不提前通知,搞突然襲擊,這下露怯了吧。得,這刑警的位置還沒坐熱,看來這又得回去當片警了。”
唐定雄倒是表現得十分和氣,哈哈大笑道“對不起了各位,這段時間都在外地開會,沒機會參加你們的成立會議。實在抱歉了。至於改革組成立一事高局長和高隊都已經和我通過氣了,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們寄以厚望的精英,希望你們能在高隊的領導下拿出你們的戰鬥力來,讓全局看看我們刑警改革有多麼的成功。”
韋紫淩笑笑,眼睛瞟去了放在椅子上的毛線衣,也許她是在想下一針該用什麼顏色協調些,亦或許是在抱怨這人突然進來,搞得自己記不清打到第幾針了,待會兒還得重頭數,隻是現在的環境致使她不敢表露於形。
黃濤扶了一下眼睛,露出了他那標準的傻笑,這小子頭上的頭發越來越油光,高翔懷疑從見到他開始,他就沒洗過頭,偶爾還能從他身上聞道一種酸酸的味道,不是那種成年男人的氣息,就像那種酸奶一般奶酸奶酸的味道,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乳臭未乾?
高翔則一臉嚴肅,認真的聽著領導的講話,其實他心裡在暗自嘀咕,這老頭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看了他們這個樣子不發火就不說了,還盛讚他們是精英。
看來江湖傳言也不可儘信啊,這麼慈祥的老頭任誰也不能把他往黑臉關公上聯想,在這種領導手下做事,那就一個字—愜意。這工作,有點意思了。
高峰黑得脫線的臉上緩和了一些,道“同誌們,唐副局長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望大家,我提議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感謝唐副局長。”
辦公室裡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掌聲剛落,唐定雄的手機響了,他倒是不避諱他們,直接拿起手機接了起來“什麼?什麼時候發現的事情?有沒有發現屍體?是怎樣的一團頭發?哦,那行,我馬上派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