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戰鷹!
燈重新亮了,呂春容看見王懷民抽搐著蜷縮成一團,無助的像個孩子,急忙把他攬在懷裡,淚湧出來說“老王,你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好想辦法解決呀!”
王懷民躺著不動了。其實,這些天呂春容沒少問這個問題,但每次問,王懷民都逃避著不回答。
呂春容以為王懷民睡著了,低頭一瞅,隻見王懷民兩眼大睜著,沒有一點睡意,於是望著窗外的月亮說“你要是實在睡不著,我陪你到外麵走走。”
說著便從床頭拿起件衣服披在王懷民身上,沒想到王懷民似被蠍子蟄了般一下坐起來,一扯衣服扔在了地上。
那是件警褂,是王懷民最鐘愛的。
自從退休後,王懷民不再穿警服,卻依然把警服當作他最喜愛的衣服,讓呂春容洗淨整天放在床頭,每晚臨睡之前他都要撫摸一番才能入睡。
但今天他卻非常討厭那件警服,不久討厭,還把它扔在了地上。
呂春容嚇壞了,呆呆地注視著這個越來越陌生的丈夫。
王懷民說“我不配穿這件衣服!”
呂春容說“老王,你說胡話哩,你要是不配,還有誰配?”
王懷民聲音很大地說“我就是不配,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呂春容帶著哭腔說“老王,你是不是瘋了?”
王懷民這才恢複過來,起身有些慌亂的把警褂揀起來說“對不起,你彆這樣,我沒得精神病!春容,你要是害怕,我到客廳沙發上去睡。”
呂春容擦了把淚說“我不怕,你不睡,我就不睡。”
王懷民說“那好,既然不睡,咱們就聊聊天吧!”
呂春容破涕為笑說“聊什麼呢?”他們好久沒聊過天了。
王懷民重新上了床,抓住呂春容的手往自己臉上貼說“以後你要見我再衝你發火,就狠勁抽我。”
由於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王懷民感到渾身無力,精神恍惚,腳下似踩了棉花般站立不穩,像是患了重病。
呂春容找出溫度計一量,高燒395c,呂春容就強行帶他去醫院掛門診。
醫生說他患了重感冒,給他打了一針,又吊了兩瓶水,王懷民才感覺好受些。
從醫院出來,呂春容要打的回家,王懷民卻不想打的,說找高翔有事,讓她先回去。
呂春容知道丈夫的脾氣,他決定的事就是十八頭牛也拉不回來,見他病情無大礙,也隻好由他了。
王懷民說了謊話,其實他並不是想找高翔,而是想獨自一人呆會,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緒。
劉大滿的死,李大頭的瘋,接二連三的變故讓他猝不及防,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但深深的愧疚卻填滿了他的胸腔。
他覺得對不起劉大滿,如果當年辦案能再細心一點,工作再踏實一些,或許也不會造成這起冤案,現在劉大滿也不至於死於非命。
還有李大頭,雖然在這起案件中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而不該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瘋子。
他曾一度懷疑李大頭是裝瘋,但聽了高翔的描述又不太像,何況李大頭身上有傷,憑他對李大頭的了解,李大頭也不至於做出這自殘的假象。
要是那樣,李大頭身上的傷因何而來,如果是被看守所的人打的,又是誰敢這麼膽大妄為。
再者,劉大滿的死也充滿了疑點。
肖誌峰身為刑警隊長,辦理案件經驗豐富,抓人更是小菜一碟,怎麼就開槍殺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