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了。”
“不說實話,行,繼續耗吧!”高翔說。
高峰問“你們有沒有給他休息?”我們都說有。
高峰點點頭“是要讓他休息,這樣他的回答就更真實。”
已是第七天了,這家夥跟他們已經耗了七天八夜。高翔拍拍他的肩膀說“行了吧,還嘴硬。”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突然昂頭長吼一聲,像一隻疲憊不堪的獅子,道“我真的沒做什麼了,如果真要我承認,行,你們說什麼我就承認什麼,你們寫什麼我都簽字,好不好?”
胡雄偉罵道“我們要你說真話,誰要你胡說八道。”
“老二呢,他做了什麼壞事?”魯帥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已兩個月沒有看到他了。”
高峰聽了彙報,一臉自信地說“他胡亂承認就說明火候到了,應該沒有參與作案。移交給黃岩吧,我們全力抓捕劉老二。”
高翔同意高峰的觀點,但高翔對自己剛開始的分析還是很自信,既然他沒有作案,那老二作案的可能性就更小,也就是說,高翔已經從心裡開始懷疑那張畫像的準確度了。
想歸想,高翔還是服從領導的安排,對劉老二開展調查。
圍繞老二縣局其實早就安排人員對他的親友、同學等社會關係一一開展調查、布控。
十天後的一個晚上,老二來到本縣百園鄉的女友家。女友的父親早就對他不滿意,前些天見派出所上門了解情況就估計他做了什麼壞事,為了女兒一生的幸福,他偷偷來到派出所。
當晚老二在女友家束手就擒。
這家夥被抓後倒是出人意料的痛快,說道“我和女友商量要結婚,可是家裡窮,聘禮都拿不出。未來的丈人、丈母娘滴滴咕咕的嘮叨個不停,說沒有錢就彆想把他們的女兒帶走。我心一急便想搞點外快。”
停了一下,他說“我和死者真是前世的冤家。我圖錢,他更是要錢不要命。彆人都說那麼遠不願去,他倒好,聽說可以給800塊,是他10天的收入就答應了。其實他也不想一想,這麼多錢,打個的士車都夠了,乾嘛打個摩的?”
說著他竟然苦笑一下,搖起頭,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彆人。
他交代,將柯國榮誘騙到野狼嶺後,他看到這裡地勢險要、山高林密,便假裝要小便,趁其停車後也小便時,從塑料袋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菜刀威脅他交出行駛證。
這摩托車可是柯國榮下崗後養家糊口的工具,雖然風裡來雨裡去掙幾個錢辛辛苦苦,但失去它自己又將白白的辛苦一、兩個月。
這樣想著,柯國榮竟然平增一股勇氣,朝著黑暗處白晃晃的菜刀衝上去,就要奪下它。
劉老二嚇了一跳,自己本來就是想拿刀嚇嚇他,哪知道對方竟然為了一輛摩托而不怕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揮刀亂砍,柯國榮回身便跑,淒慘絕望的救命聲在空穀中回響。
劉老二拚命追,將他砍倒在地。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呼呼的山風吹得自己漸漸冷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從柯國榮身上搜出行駛證和200來元零錢。為防止被人發現,又將柯推到山下,“啪”的一聲,溪水濺起老高。
劉老二知道,自己騎著摩托回到熟悉的地方太招眼,很不安全,即使賣出去也容易被查出來,於是就騎到外縣匆匆賣掉。
可是機關算儘太聰明,一張黑白畫像最終讓他無以遁形,悲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