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自己喜愛的一個牌子的咖啡“雀巢吧!”
“柯凱在一樁命案裡有重大嫌疑,通緝令早已發出,我們正全力追捕他,今天找你……”高峰親手為舒婷斟杯咖啡,說。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舒婷說,“在京城沒停留,我便發覺我們不是去旅遊。”
她開始講述
火車上午到達京城。舒婷欣喜若狂第一次來京城,她說“看看安天門,我們照張像。”
“不行,我們得趕火車。”他態度生硬,心裡很煩似的,“走吧,少嘟囔。”
“抽風呀,昨晚也伺候好你了。”她冷冰冰地道。
柯凱沒喊也沒發怒,隻狠狠地瞪她一眼。
他們出站,在街上打了輛的士直奔台豐火車站,然後買了去周家口的火車票,半小時後便上了車。
舒婷靠著車窗坐著,到京城沒玩玩的缺憾無休止地折磨她。
一臉冰霜的柯凱坐在身旁,他犀利的目光始終遊蕩在車廂兩頭的連接處,列車員、警察、售貨車總是從那兒進入車廂。
由於兩人無話可說,各懷各的心事,她望窗外景物望得眼睛發酸,昏沉沉倚偎在窗子和座位形成的角落裡。
火車在大山根兒小站停車,上來一位老太太,潮濕的身體散發出菌類生長的味道。
“喂,暈車吧,姑娘?”老太太耷拉的嘴唇發出的聲音倒很尖細,或者說嘹亮,“我有偏方,你用不用,簡單呢。”
“噢,有點暈車。”舒婷覺得這個老太太很善良。斷定老太太是山民,你想嗬,生活在莽蒼的大山裡,不高聲說話誰聽得見。久而久之,練就了大嗓門,嘮嗑像吵架一般。
“挨肚臍眼兒把它放好。”老太太拿出一把剛割下的新鮮芹菜,教授她治療暈車偏方的使用方法“我出門坐車,總帶捆芹菜。”
舒婷照老太太指導的做了。老太太望後說“你肯定是大城市人。”
“怎麼說?”舒婷感覺肚皮挨著芹菜的滋味不錯,問。
“細皮嫩肉的。”老太太用羨慕的目光看舒婷的臉、手“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又會保養。”
後來,柯凱也加入進來。他並非和兩個不同年齡的女人談什麼皮膚粗細,而是問在周家口能否租到房子。
老太太說她就有一間,說時特意望望他們倆“小兩口住,再合適不過嘍。”
“租房子乾什麼?我們不是到峨嵋山旅遊嗎?”趁老太太去廁所離開座位的空兒,舒婷急忙問。
“你跟我走好啦,什麼都彆問。”柯凱緊繃著臉說,她便不再作聲了。
周家口橋東區的一所民房裡,柯凱和舒婷住下來。
一天,她說“想讓我跟你走,就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可能抓我!”他知道隱瞞不下去了。
“你犯了法?”她大吃一驚。
“大罪嗬!”柯凱歎息著,說,“我殺人啦!”
“殺人?!”她聽後一哆嗦,“殺了誰?”
“彆問啦……”
舒婷開始做惡夢,幾次都是警察來抓。整日生活在恐懼之中,她快要瘋啦。每天她到街上買菜,見到警察心裡就發慌。
但畢竟比囚在全天撂著窗簾的黑暗小屋強。因此她借買菜之機,多在戶外逗留,呼吸下新鮮空氣。
這座陌生的城市,她不知道要在此呆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