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見過麵。”
“見過了,”楊行瀾說韋總通過“紅蜻蜓”廣告公司的美美了解了你。
他們談了近兩個小時的話,楊行瀾有意流露出想辦成此事必須同韋耀文……
他囁嚅道“韋總太喜歡你……事後我保證虧不了你。權衡吧!”
上床?蘭淑瓊一想到這兩個字就緊張、氣喘,滿臉通紅。她想著想著,淚水急促而出,想著想著。
她突然瘋狂般地大笑起來,然後,她綽起電話“楊主任嗎,我同意……你安排吧!”……
保時捷出現時,她毫不猶豫地走過去。
“您好!”韋耀文向坐在副駕座位上的蘭淑瓊打招呼。
“您好!”蘭淑瓊坐直身子。
“淑瓊熱了吧。可搖下車窗。”他關心地道“外邊空氣很新鮮。”
蘭淑瓊沒搖落車窗,而是解開裙衫的扣子。
同女人打交道情場老手韋耀文眼珠子發亮發藍。他理解為遇到了激情澎湃的女孩,她正勾引自己。
轎車停住,她心裡咯噔一下。那一時刻就這樣來臨了嗎?
“在這吧!”他的聲音有些迫不及待。
她的腳下一片疏軟草地,有紅色花朵開放。
珊珊在住宅擺設的小靈堂前給彈簧上香。隻有站在遺像前,她才去想彈簧的許多對自己好的地方,相處幾年更深的感情談不上,但畢竟還是有的。
她凝望他,心裡產生絲絲的懷念。
如今,愛過她、作踐她,既是她的主宰又是她的奴隸的人走了,甜酸苦辣都成為遙遠。
陌生人肖經天的到來就像傳染病出現一樣突然。蘭淑瓊走出一間辦公室,走廊上同事告訴她“有一位姓肖的先生找你,在你辦公室。”
“您是?”蘭淑瓊進門,向站起來的陌生來訪者招呼,“請坐。”
肖經天遞上一張名片。
她雙手接過,上麵印著東坡事務調查所肖經天探員
“肖先生,找我?”蘭淑瓊抬眼打量麵前的陌生人,對他的名字她並不陌生,媒體介紹過。
他高大的身軀和敏捷的動作透出乾練,朝氣蓬勃,炯炯有神的眼裡射出鷹隼般的目光,眉毛很粗很黑,嘴唇很薄,是伶牙俐齒、口若懸河的鐵嘴。
“對不起,恕冒昧打擾。”肖經天望望她,表情很得體,“我有件重要的事對你說。”
她良久注視他,首先感到他的目光有極強的穿透力,此刻如射線般地肉眼看不見地穿透自己。
她平靜地說“什麼事?肖先生。”
“在這講話方便嗎?”
“可以。”
“有人雇我調查你。”
“調、凋查?”她有些吃驚,縮進椅子裡,儘量保持平靜。
“調查我什麼?”
“您知道,我們調查所常接受一些雇主的業務,對您的調查便屬於這個範疇。”他一邊說一邊細心觀察她的表情,見她有些緊張並有些微微發抖,繼續說下去,“這件事已經開始了三個多月。”
“三個多月?”她對時間長度很敏感。
這裡有個肖經天不知道的原因,大約就在三個月前,韋耀文對她說吳念梅像似知道什麼。
那天,吳念梅去給他掛衣服,聞到一股氣味,於是她的鼻子貼近衣服聞,然後又聞他的襯衫,問“從哪兒帶來的味?”
他否認“從家到班上,再從班上到家。”
她反唇相譏“不對吧,你接觸什麼人了。”
他沉住氣“一驚一炸的,望風捕影!”
她揭穿道“你滿身薰衣草味……”韋耀文死豬不怕開水燙,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