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一個泊口他就希望那是屬於他的,特彆是看到王錦文那條船即將靠岸的時候,他搶先靠岸了。
當靠岸的那一刹那,他才發現自己這條船根本沒有合適的泊口。
秦鴻鳴將雨傘放到一旁,慢慢的走進躺在那裡的王錦文,雨水已經將石碑旁的綠草衝刷的不成樣子,他慢慢的將綠地撫平,輕輕的將上坡流下的水引開。
“好了,我走了,以後可能不會再來看你,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經常去陪伴我,讓我與你作伴,你我一同來享受這個苦悶的生命吧!”說著秦鴻鳴轉身向山下走去。
雨終於停了,似乎是王錦文真的安心了,他的願望已經實現,好朋友來看他了,所有的一切兩個人都有了解脫,他沒有必要怨恨他。
他知道兩個人都是苦悶的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所以,他把他當最好的朋友,比對自己還要好,他給他安排了一切,但沒有想到就是這樣將他推進了不能回頭的漩渦。
作為王錦文的性格,他會從內心感到愧疚,所以說他會原諒他,從心底真正的原諒他。
風輕輕的吹著,其中摻雜了更多的涼爽,這讓人感覺分外的舒服,秦鴻鳴知道這是朋友來了。
刑警隊一片熱火朝天的場景絲毫沒有讓人感到雨後的清涼,韋紫淩忙碌的整理著所有人上報上來的材料,分類裝袋。
“毒品鑒定報告什麼時候出來?”高翔走到韋紫淩桌前問。
“昨天就給了技偵大隊了,他們說上午就能出來,我一會兒問問晶晶。”韋紫淩忙碌的抬頭看了一下高翔。
“她現在負責呀?小丫頭沒有看出來那麼有本事。”高翔若有所思的說。
“當然,她學的就是那個專業,彆看弱不禁風的樣子,在那裡可是一個好手。”韋紫淩又抬頭看了一眼高翔,看到一雙深情的眼睛,“比我強,我這麼多年就是混了,結果越混越??????”
韋紫淩沒有在往下說,而是低頭忙於整理材料。
“你現在就挺好了。”高翔說。
“是嗎?”韋紫淩沒有抬頭,“對了,我現在看了所有的筆錄材料,情況基本吻合,但那個壓貨的人,筆錄還沒有做出來,鐘貴說是個石頭。”
“是嗎?石頭我也讓他開口。”說著高翔轉身朝鐘貴的辦公室走去。
“當”的一聲,門被踢開了,高翔滿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壓車的男人仰靠在椅子上,抬都沒有抬眼看他,高翔看了他一眼,走到鐘貴的桌前。
“怎麼樣?”
“什麼都沒說,他說他不知道。”鐘貴說著將筆扔在一片空白的筆錄紙上。
“好,不用問了,給他辦手續。”高翔說得很果斷,“其他材料已經準備好了,填表刑拘。”
壓車的男人本以為要麵對重新一輪的“拷問”,所以已經做了充足的思想準備來迎接新的挑戰,可沒有想到進來的這個看似領導的人竟然這樣說,不免打破了他預定的思維路線,他有些變得慌張。
“唉,這是乾什麼?為什麼刑拘我?”他站了起來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