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銀祥有強烈的反社會傾向……
願望與現實之間存在著很大距離,這在程銀祥內心深處產生了不可克服的矛盾!一方麵他內心極度自閉。
另一方麵他又異乎尋常地自大,他的自大是為了掩蓋他的自卑。
人家越是拒絕他,他就越是要用行動引起對方的注意,當他不能在正道上趕上人家,與高層次的人們平起平坐時,他就在野心驅使下選擇了邪惡!
“大家都知道,程銀祥在外表上竭力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衣袋裡麵永遠插著兩支鋼筆,衣著雖然陳舊,但永遠都是那麼光鮮,這說明他向往過一種體麵的生活。
在押期間,他愛學習,讀名人傳記紀實,這一切並不能說明他渴求知識,這隻是他在虛榮心支配下的一種道貌岸然的表現。
“由此我斷定,程銀祥他不會輕易認罪伏法,不會主動交代罪行!
理由是第一,他現在頭腦發昏了,他認為我們是無能的;第二,他講過“大隱隱於朝,中隱於市,小隱於野”的話,甚至認為“坦白從嚴,抗拒有理”;第三,他擔心女兒、父親今後的生活;第四,他怕死,怕承認罪行被槍斃。
他曾說過其姐夫在上海有一商店,價值100萬,他曾經私下要求魯帥,如果有辦法,他願出100萬元挽救自己的生命,可見他對生命的渴望。”
“所以,我們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就要深入虎穴,豎起我們的耳朵,睜大我們的眼睛,靈活!機動!迅速!利落,掌握其思想感情深層次的東西,讓他徹底服氣!”
這一番鞭辟入裡的分析,撥開了籠罩在大家心頭的迷霧,理清了頭緒,找到了下步偵審方向。
汽車駛出省道,拐入縣城,行駛在城區最繁華的街道上,窗外車水馬龍,人流熙熙,甚為熱鬨。
高高的鐘樓雄踞在十字路口,俯瞰著這座盆地裡新興的城市,使人不由地想起對和平安寧生活的向往。
汽車駛離鬨市,折進一條寬敞的大道。拐了幾道彎,汽車開進一個居民住宅,高翔和高峰一前一後下了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雲黃最有檔次的小區住宅樓,門口站著保安,非常氣派。
他們來到二樓一個小房間裡,一名魁梧的青年迎了上來。
沒有過多寒喧,他便將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作了彙報。
高翔聽罷,起身在屋裡踱了幾步,詳細詢問了安全方麵的保障措施。問道“小戰,你有多大把握。”
小戰答“我想,他們內部也是魚龍混雜,並不是一個很嚴密的組織,再加上熟人介紹,我還是有把握的。”
高峰想了想,同意了他們的行動方案。
他叮囑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凡事要頭腦清醒,充分利用對方內部的各種矛盾,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
“高局放心,我會隨機應對的。”小戰充滿信心地說。
“我們明天去監獄。”高翔接著說道。
第二天,三人來到z省某勞改場所,提審了服刑犯“癩瘌頭”。
之所以得了這麼個外號,是因為他18歲那年打群架時腦後被人砍了十餘刀,留下了一片難看的刀疤。
高翔審視著他說“我們之所以找到你,是因為你在服刑期間表現很好,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你願意嗎?”說完對他耳語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