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老易他從小父母雙亡,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一直說是國家和社會養育了他,所以他為人和善,還儘量幫助彆人,怎麼會跟彆人結仇呢!”
“我跟老易是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就是大學,他學經濟,我是學中文的。我們大三開始戀愛,畢業後我在一個小學做語文老師,他下海開始經商,生意做的不錯,我們就結婚了。一年後有了芹芹,老易說自己從小沒有享過福,他想讓芹芹受好的教育,就花錢辦了移民全家去了國。”
“出國以後,他繼續做生意,我在家裡照顧芹芹。直到五年前,老易說國內的投資環境越來越好,而且也想落葉歸根,才回來了。”
“他生意上有什麼競爭對手之類的嗎?”
“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也從來都不過問,可能浩湧知道的會多一些。”
何浩湧的筆錄。
“姨夫在國做的是證券投資的生意,我並不是很清楚。現在我們公司的主要經營項目是電子數碼設備,我們有自己的科研團隊,並有配套的生產單位。我從大學畢業以後就在公司裡工作了,但是姨夫並不任人唯親,公司內是一種良性競爭的氛圍,我也是從基層一步步的做上來的。”
“姨夫是個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老板,他是個工作狂,但是卻不壓榨下屬,還很關心職工。我們下屬的公司雇傭了很多聾啞人以及下崗工人,並設立員工的資助基金,每年至少有100萬人民幣用黃對困難或者病重員工的資助。公司上下都對姨夫敬愛有加,沒有結下仇怨的人。”
易芹的筆錄。
“沒什麼好說的,我對他的事兒根本不了解,我倆碰麵除了吵架就是冷戰。我不願意回國,可我當時未成年,他一定要帶我回來。我不喜歡國內,我的朋友都在國,但是他從來都不聽我的意見,太獨裁。”
“行了,有完沒完啊,我頭疼著呢!我爸死了你們拉著我問什麼啊?我是跟他吵,但是還不至黃殺了他。我媽早晨跟我說了遺囑,哼,半毛錢都沒留給我,用你們的話說,我沒有殺他的動機。再說,他死的時候,我在v8跟朋友喝酒跳舞呢,你們可以去查。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回家睡覺了。”
孟泉的筆錄。
“我們事務所是易先生公司的法律顧問,我作為事務所的代表替易先生處理過一些法律文件,他對我很滿意,單獨聘請我作為他的私人法律顧問。其實除了工作以外,我和易先生並沒有什麼接觸。”
“我昨晚也說過,易先生在發現自己心臟不好以後,曾經跟我提過想要立遺囑,但是並沒有談起細節。昨晚的遺囑雖然立的倉促,但是從法律意義上講,是符合法律程序的。”
高翔見從筆錄上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有些失望,將快餐盒扔進垃圾桶,開始布置下午的工作“鄭周煊和胡新明去一趟金禾苗福利院……
“高隊,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金禾苗福利院在什麼地方。”孟信遠打斷了高翔的話,“我查了本市地圖,並沒有發現,網上也沒找到任何相關信息。”
“這個福利院會不會隻是個凶手轉移財產的幌子啊?”戰波猜測說。
“如果是障眼法,為什麼還讓律師事務所代管股份?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胡新明向來跟戰波針鋒相對。
高翔點點頭“繼續查找福利院地址,等找到以後去看看就都清楚了。那我帶韓夢去排查死者的主要社會關係,鄭周煊去迅達企業了解情況,戰波去核實易芹的不在場證明,小天去跟進法醫科和鑒定科的工作,胡新明負責通話記錄以及賬戶排查,我調了兩個警員來協助我們排查監控錄像。晚上回來開交流會,彙總情況再布置下一步的行動方針,有問題沒有?”
“沒有”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啊!”胡新明坐在電腦前仰天大叫,“我當初為什麼輔修了計算機!”
“認命吧,你就是我們重案隊的比爾蓋茨!”韓夢故意氣他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自己的記錄本,蹦蹦跳跳的跟在高翔身後跑出了辦公室。
傍晚時分,鄭周煊走進辦公室,就聽到隔壁衛生間裡傳來“嘔……”的嘔吐聲,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辦公室內的胡新明。
胡新明聳了聳肩膀說“小劉看了一下午解剖屍體,回來的時候小臉兒煞白,我們叫了盒飯以後,他看見大排,就跑去吐了。”邊說邊用筷子戳了戳快餐盒裡的大排,“被他搞得我都吃不下去了。”
鄭周煊走上前將兩份盒飯扔進了垃圾桶,把手裡拎著的盒子放在桌上“彆吃那些了,今天我請客,吃披薩。”
“萬歲!”胡新明一聲歡呼,手腳麻利地解開繩扣打開盒子,披薩的香氣彌漫在辦公室裡。
“哇,什麼這麼香?我在走廊就聞到了。”戰波抽動著鼻子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韓夢尾隨其後。
“就你那個狗鼻子尖,你怎麼不去警犬隊啊?”胡新明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跟戰波拌嘴的機會。
“誒,你彆說,我還真有這個打算,我要是去了,怎麼著也得給我個小隊長乾乾吧。”戰波毫不含糊的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