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在手機裡翻號碼,順手寫在一張紙巾上“喏,這個是那人的電話,還有我修車地方的電話。好了,我沒什麼隱瞞的了,隨便你們去查啦!”
離開易家彆墅,高翔打電話回辦公室安排去車禍受害者處了解情況,自己帶著韓夢馬不停蹄的又趕到迅達集團。他心知何浩湧在商界打拚,不是個一般的角色,但是拿到了易芹的證詞後,他對黃詢問何浩湧多了一份信心。
迅達企業總經理辦公室
何浩湧坐在辦公桌後麵忙碌著,直到高翔走到桌前才做恍然大悟狀:“高警官,您看,我這兒剛剛接手工作,忙的昏天暗地,可是我姨夫的案子有了突破?”隨後又麵色沉痛地說“姨夫將公司交給我打理,我實在是不敢辜負他的期望。”
高翔也沒跟他客套,直接表明了來意“我們查到你曾在案發前一周,分三次共轉賬20萬人民幣到易芹的賬戶,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何浩湧不動聲色“嗬嗬,你們連這個都查了。其實我也沒想隱瞞什麼,如果真的與案件有關,我會笨到用自己的賬戶轉賬?”
高翔沒有接話,麵沉如水地看著何浩湧。
“其實沒什麼,隻不過是芹芹在外麵闖禍了,又怕我小姨和姨夫知道,所以找我求助而已。雖然芹芹平時胡鬨,但是畢竟是我的表妹,我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小姨和姨夫待我如同己出。”
“但是易芹可不是這麼說的。”韓夢緊緊地盯著何浩湧的眼睛說。
“哦?”何浩湧挑了挑眉毛,有些失笑,“芹芹是不是說,那是她幫我要股份的提成或者是賄賂啊?”
韓夢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地說了出來,有些不知如何回應。
“嗬嗬,那個傻丫頭。”何浩湧語氣中竟帶著一絲寵溺,“我隻不過是生氣她總是闖禍,故意難為她一下。她跟姨夫那麼水火不容的關係,我知道她壓根兒都不敢去提這件事兒。其實你們仔細查證一下就會發現,我是在芹芹辦好賬戶的第一天彙入的第一筆錢,而那個時候,姨夫根本還沒有公開說過會給我20的股份呢,所以也談不上什麼提成還是賄賂。”
何浩湧的說辭毫無破綻,令本來滿心期待會有突破的高翔和韓夢失望而歸。而對線索的進一步調查更是打消了他們的懷疑,車禍確有其事,而且轉賬時間也跟何浩湧說的相符。
向領導彙報完案件進展,高翔到家已經八點多了,他胡亂地洗了個澡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不大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睡得正香的時候,手機在床頭櫃上歡快地唱起歌來“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昨天遺忘啊,風乾了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他一把抓起電話按了接聽鍵,隻聽話筒裡傳出黃濤氣急敗壞的聲音“老高,仙姑山又發生了一起命案!”
高翔頓時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跳下床披上衣服就往樓下跑。
他一邊開車,一邊聽電話裡鄭周煊的彙報,鄭周煊家就在仙姑山,所以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死者是溫藝房產的金事長溫七鋒,殺人手法初步判斷與上次相同,頸部的兩個圓形傷口,以及中毒表現,也留下了同樣的便簽。你小心開車,具體情況到現場以後再說吧。”鄭周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估計也是在為又一起命案而鬱悶,高翔掛斷電話後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把警燈安放在車頂,拉響警笛,一路疾馳而去。
溫家彆墅與易家彆墅相隔不遠,大體結構相同,死者同樣是在書房遇害,高翔趕到現場的時候,法醫科和檢驗科的人已經在進進出出地忙碌著了。
他走向現場指揮工作的鄭周煊“具體情況怎麼樣?”
“死者的妻子孟小藝在國照顧讀書的女兒溫亞楠,是家中傭人來送宵夜的時候發現了屍體報案的。死者書桌上放著一份按著手印的遺囑,內容就是將名下企業股份的49交由律師事務所代理,全部收益捐給鳴鳳孤兒院,其餘財產留給了妻女。也同樣留下了吸血鬼的便簽。”鄭周煊努力保持自己聲音的平穩,心裡卻懊惱不已,明明排查到了這條線索,因為沒有第一時間跟進,而導致了慘劇的再次發生。
“走,去看看現場。”高翔大步向書房走去。
“好!”鄭周煊壓下自己滿心的沮喪,將精力集中在現場上。
案發現場與易文重被害時詭異的相似,窗戶大開,死者痛苦地蜷縮在書桌上,桌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所有辦案人員都沉默不語,輕手輕腳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氣氛非常的沉悶。
“啪!”局長魯帥用力地拍著桌子,“這才幾天啊,就死了兩個人,啊!你們連點兒頭緒都沒查出來!”
會議室的全體人員都耷拉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隻聽到局長震怒的聲音在房間內回響。
罵了半天,魯帥才稍微平複了一些心情,黃濤開口道“魯局啊,老高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啊,第一次案發到現在這段時間,他們可都忙的團團轉,我看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的!”
“唉,說句不應該的話,這第二次犯案,對我們的偵破工作還是有利的,畢竟凶手犯案越多,留下的線索和破綻也就越多,我們也就能更快的抓住他的小辮子!”譚敏也覺得自己發火發的有些過頭,語氣緩和了下來。
“魯局,我們會全力以赴,爭取儘快破案的。”高翔開口保證。
“我知道你們很辛苦,但是這是我們做刑警的職責啊!”魯帥拍了拍高翔的肩膀,“你們忙吧,我先走了,老黃啊,有什麼困難跟我說,能夠解決的,局裡一定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