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特警隊來的,但是他們進去了,不帶我。”羅瑩拿著手絹給自己扇著風。
“我也不能帶你進去,這是羅律。”胡新明說。
“切!”羅瑩白了他一眼。
其餘的刑警都進去了,留下胡新明在外麵跟羅瑩麵對麵。
“最近好嗎?”胡新明打破沉默。
“沒什麼不好的。”羅瑩調開眼睛。
“那就好。”胡新明低聲說。
“也沒什麼好的。”羅瑩淡淡笑道。
“你還是老樣子,風風火火。”胡新明說,“你也彆太給自己壓力,記者又不是你一個。跑法製這條線,女孩子還是不方便。”
羅瑩看了他一眼“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嗎?”
胡新明看著羅瑩,片刻“為什麼?”
“因為你骨子裡麵對女性的藐視!”羅瑩冷冷地說,“你以為你在關心我?你是在侮辱我,你永遠也改不了!當時我選擇離開,現在我還是選擇離開!我不求你,胡新明!我不求你們任何一個人,我羅瑩就是我自己!我就要靠自己的力量證明,我是一個多麼出色的記者!”
羅瑩轉身走了。
胡新明看著她的背影片刻,苦笑著進去了。
“哎,老胡你個兔崽子!”應國洪笑著跟特警隊員從裡麵出來。
胡新明笑著跟他握手“跟你的金剛們來看場子啊?”
“你們都還不認識吧?這可是咱們省廳都掛名的最年輕的刑偵專家,有名的拚命三郎,跟歹徒搏鬥連中三十一刀居然沒死的怪胎!”應國洪哈哈笑著說,“這些是我的兄弟,雖然你常常跟他們合作,但是估計你認識的沒幾個。”
胡新明笑著跟他們握手。
“高朋。”高朋和他握手。
胡新明抬起頭“是你?”
高朋點點頭“老領導、胡叔叔您好!”,退後。
胡新明笑笑“數年不見,終於重回老隊哦。名不虛傳,虎父無犬子,眼睛都是寒光閃閃希望合作愉快。”
高朋沒回答,隻是點點頭。
高朋跟著隊友們出門,看見羅瑩還等在停車場的樹陰下麵。他看著羅瑩,羅瑩也抬起眼看他。
高朋挪開眼睛,跟著隊員們上車。羅瑩也跟著他上車,坐在了他後麵的座位。應國洪開車,車隊離開了會展中心。
街邊停著一輛普通的轎車,車裡是個精乾的墨鏡男人。
他對著耳麥低聲說“03報告,山鷹和布穀鳥離開。完畢。”
“繼續監視,完畢。”
“明白,完畢。”墨鏡男人啟動轎車,遠遠跟上了特警隊的車隊。
一個男孩高亢的《祝酒歌》清唱遠遠飄來,壽銀海轉眼望去。騎著自行車的男孩衣著時尚,卻唱著《茶花女》的選段。
男孩騎著自行車從魯蔭道經過,青春的朝氣擦肩而過,壽銀海臉上露出笑意。
他坐在長椅上,看著去吃飯的年輕學生們三三兩兩經過。很多年來,壽銀海都不曾見過這麼多的年輕人。
蒼白頭發的壽銀海似乎看見了自己的青春歲月,那是在國的耶魯大學,真的是歲月如梭啊。
壽銀海帶著笑意搖搖頭,他忽然看見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影子。
他慢慢地站起來,在黃昏的熱帶暖風當中摘下了自己的墨鏡。
聲樂係教授安慧嫻跟幾個學生邊聊邊走,她看見了壽銀海,慢慢地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