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過江河!
是的,這個射出響箭之人,正是領了代薩滿巴格之命,前來料理沈歸與李樂安的薩滿衛隊長——代號烈炎。
由烈炎的薩滿衛身份便可以看出,巴格這個代薩滿,做的有多麼可憐了。薩滿教曆史悠久,據傳發源地就在幽北三路,同時在漠北草原、吐蕃、西域等地,也都有著大批薩滿教信徒。可就是這樣一個龐大教派的當家人,想要做點偷雞摸狗的臟事,唯一能夠使喚的,還是自己僅有的十三名護衛。
烈炎由遠處觀察發現先是自己一箭正中目標人物李樂安的胸腹,隨即對方發生大亂,由另一個目標人物沈歸拖拽著進了屋中,自然認為自己一箭中地,這才低聲喝彩“中了!”
隨即發出薩滿衛間的聯絡信號,其餘眾人也紛紛張弓搭箭,雖談不到遮天蔽日,但也絕對稱得上是箭如雨下了。
而躲在屋內的三人,此時正背靠著窗戶聊天。
沈歸看著頭上飛過的箭枝,滿腹疑問
“要說你們李家,與我那要飯的師傅倒有些相似之處啊。”
李樂安難過的抱著“兔子串”,流著眼淚說
“沒聽過丞相和乞丐能有什麼相似的。”
“你家雇人好像也都喜歡挑些殘障人士啊!你看外麵那幾個射箭的,這麼近的距離也能射到兔子身上。莫非他們是來我家打獵的嗎?”
傅憶聽著沈歸的話越來越沒正經,急忙開口打斷
“我說二位,能不能有點正緊的?要說頭箭是他射歪了,還算有那麼點可能,可現在又來一陣箭雨,分明就是不想留活口啊!他們的目標到底是誰,雖然我還不清楚;但唯一能確定的是,我這個小人物肯定是被你們倆連累的倒黴蛋。”
沈歸看著一頭被流箭刺入脖頸的梅花鹿,也不顧哭的差點被背過氣去的李樂安,自己舔了舔嘴唇
“一會去把宋行舟請來,每人來碗三鮮鹿茸羮。這麼新鮮的材料可不好找了。”
李樂安把兔子的屍體放在身邊,然後拚命的捶打著“滅絕人性”的沈歸,沈歸握住她雪白的小手,語氣輕柔的說
“逝者如斯,姑娘就不要難過了。小鹿已經去了,就不要在讓它死無葬身之地了,在下體內有座五臟廟,用來超度……”
“彆鬨了,箭停了!”
沈歸戀戀不舍的放開柔荑,仔細傾聽屋外的聲音
“這些偷雞摸狗之輩,行事方式倒是很統一啊。先是箭雨覆蓋,而後再一擁而上,即沒魄力也沒效果,真是太慫了。”
說完,翻身拿起了李樂安身邊的春雨,又順手點了點她圓潤的鼻尖
“在這老老實實呆著啊!等我料理了他們,再給你挑一隻運氣好的。”說完,豪氣乾雲地踢開木門,麵上先是一愣,隨後麵帶笑意的說到
“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龍潭虎穴呢,敢情就這麼幾個人啊。”
說罷挺劍上前,三招之內便被薩滿衛隊長烈炎放倒在地。烈炎一隻腳都踩在了沈歸的手腕上,還是滿臉不可思議的問著身後的人
“這人沒病吧?光看他出門那架勢,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絕頂高手呢?敢情就這玩意兒啊?”說完,探手揪起沈歸的頭發,以探究的口吻說道“小兄弟,你是怎麼想的呢?”
沈歸趴在地上,感受手腕傳來那泰山壓頂一般的力量,也就放棄了掙紮。最近他時運不濟到了極點,所以麵對接踵而至的黴運,早就麻木了。此時再次受辱,竟然沒什麼感覺了。
“我就說你一竅不通吧?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幾斤幾兩啊?欺負普通人欺負慣了,還覺得自己是個武林高手了?如今讓人家踩的跟隻癩蛤蟆一樣,有沒有想清楚,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呀?”
早沒了蹤跡的劉半仙,此時不知從哪轉了出來,一邊嘲笑著沈歸,一邊朝著烈炎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