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了?都帶上都帶上,人多了喝酒才算熱鬨,才算痛快呐!”
說完之後,沈歸便回房拿‘銀子’去了……
一柱香過後…
“兄弟,你說的那間館子,到底在哪啊?咱都離開錦城快十裡地了……”
那些‘土匪’一邊機警地打量著城外的環境,一邊出言詢問沈歸……
“嗨,就錦城裡麵那些吃喝,都是生意人開的買賣,能有啥好玩意兒啊!我帶幾位哥哥去的館子,保證讓你們大開眼界!人家自釀的老酒,那叫一個香醇;烤的野雞,味道那叫一個焦香!隻要吃上一口、準叫你們把舌頭都給咬掉嘍!知道為什麼那麼香嗎?人家那酒啊……”
這一路之上,沈歸的話是又密又多;那土匪頭子幾次想要開口,都被沈歸那繪聲繪色的‘報菜名’給堵了回去。雖然他們此時一口酒肉都還沒吃到,但好多土匪的口水,卻都被沈歸給生生的說了出來;如今個個雙眼放光地看著前麵的那處山坳,恨不得背生雙翅,立刻飛過去胡吃海塞一頓,才算痛快……
至於他們各自的那份職責,已經被饑餓與嘴饞,遠遠地拋在了腦後……
“哎兄弟…你說的那間小飯鋪呢?…這山坳裡啥也沒有啊!你是不是記錯……媽的!不好!”
當眾人跟著‘導遊沈歸’、一起走進了被白雪覆蓋的山坳之後,那領頭之人終於醒悟歸來!
什麼開店老頭?什麼礦工聚集點?這座山坳裡如今連條狗都沒有,除了雪就隻剩下雪;而自己這一行十五人,根本就是被他故意誘到此處的!
“彆他媽看了!咱露了!都抄家夥!”
土匪頭子醒悟過來之後,高聲提醒了同伴一句,同時抽出了腰間柳葉刀,立刻向沈歸殺去!
單從此人的步伐與身形來看,隻怕此人的武功造詣,雖然比不上顏重武的天生神力,但以外家功夫的評判標準來看的話,至少也算的上是位一流高手了!
不過這種水平的練家子,對於今時今日的沈歸來說,隻要不是被成百上千的人堵在死胡同裡,就根本就構不成任何威脅……
沈歸麵對著他挾帶著破風之聲的當頭一刀,非但不閃不避,甚至還抬起了他的左臂,直愣愣地迎上了對方的刀鋒……
儘管這些假土匪的柳葉刀,都是在錦城鐵匠鋪購買的尋常鐵器;可就算質量再差,想要剁掉沈歸的胳膊,那也是件極其輕鬆的事……
‘乒’
隨著一聲金屬互斥之音,‘肉身’與刀鋒之間的碰撞,也得出了最終結果斷為兩節的柳葉刀身、此時打著轉的旋到了半空之中;而那位土匪頭,也瞪大了難以置信的雙眼,地指著沈歸的左臂、哆哆嗦嗦地說……
“佛陀金身!你是南林禪宗的……”
沈歸一拽袖子,露出了藏在袖口之中的那柄驚雷短劍
“能不能彆把問題想的太複雜了……”
雖然今日不是他們二人單打獨鬥;不過沈歸既然有膽子把他們一行十五人、單槍匹馬調出錦城;也就同樣有把握、不會放走一個活口……
沈歸隻是幾個優雅的旋身,便化解了蜂擁而至的十四名假土匪;而那位帶頭之人看的分明他們每個人的脖頸處、如今都多出了一條細線,遠遠看去,宛如一根纖細的紅絲,纏繞在了脖頸之上那般……
眨眼功夫,‘紅絲’就變成了一匹‘朱錦’;而那十四位假土匪,也像是短線的木偶一般、激靈靈地打了一個擺子,隨後便癱軟如泥地趴在了地上,無助地抽搐起來……
“驚雷撫頸,月老牽線…子夜驚雷劍…你……你是蜀南劍池門人……你是古戒古三劍!”
沈歸看著那位一息尚存的假土匪,又好氣又好笑的說
“這麼明白啊?那你還當什麼殺手呢!要不然我給你介紹個師父,你改學說書不也挺好嗎?也沒啥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