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江月鹿便遇見了人生當中的一個難題、腦中迅速思索怎樣回答薑小樓的話,才算得體;然而另外兩位掌門人一見薑小樓去尋鬼手門的麻煩,悄悄互相對視一眼,打算借這個機會偷偷溜走……
嗖!
薑小樓一劍分陰陽、已然退出三十步開外的兩位武道名宿、同時身中一道劍氣,連慘叫都沒能喊出口來,便當場倒斃在地。
江月鹿看過了全過程之後,使勁兒吞了一口吐沫說到
“……二十二了。”
“小了點,我四十一…可惜了可惜了,你也姓江,我也姓薑,實在沒什麼緣分,還是得殺呀……”
“不不不!我是江水的江……你你你你你是薑糖水的薑……”
薑小樓笑嗬嗬的打量她看了半天,揚手指著腳邊“兩片”陸道常說道
“人,我的確是殺了不少,但你也無需太過緊張。這家夥是藥王殿的宗主不假;但明麵上看,他是北燕西南最大的藥材商人,也是位懸壺濟世、妙手回春的醫道大家;可暗地裡,華禹市麵上超過八成的迷香與蒙汗藥、包括一丸千金的“男女采補之藥”,全都是出自這位離合郎的手筆!一手救人、一手殺人,還真不愧“離合”二字啊!”
江月鹿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被驚了一個目瞪口呆;待她回過神來之後,望著地上的“兩片陸宗主”,無意識地反複搖頭說道
“不可能……醫者父母心、以陸宗主在醫道之上的成就絕非虛假,又怎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薑小樓無心與她爭辯,隻是反手取出一枚丹盒,輕輕在江月鹿麵前展開
“既然江?鬼手如此信任陸宗主的品行,不妨親自服用一丸?”
江月鹿立刻連連擺手、身體也向反方向倒退幾步;而薑小樓則莞爾一笑、反手服下這枚丹藥,取笑似得對她說道
“還好意思自稱醫術大家呢!哪怕是先聞一聞,也不會區區的鎮心理氣丸作弄啊!真是個笨蹄子”
江月鹿沉默了半晌,反手點指自己的鼻尖問道
“陸遠暗自配售惡藥,理應受死;那我這個鬼手掌門,是不是也逃不過這一遭劫難了?”
“……說到你這位“新任鬼手”嘛……除了禦下不嚴這個老問題之外,好像也沒做出什麼有損陰德的惡事。隻要你不繼續跟秦軍攪合在一起的話,我就放你回巴蜀道如何?”
江月路剛想點頭允諾,隻見薑小樓神色一怔、隨即揮手止住了她的話
“對了,提到秦軍我才想起來!今年年初,上一任的鬼手婆,死在了墨門神丐伍乘風的掌下;也就是說你這個蠢貨,執掌鬼手門也沒幾日光景啊!這麼短的時間,連自家的事都還理不清楚,你又怎麼會離開巴蜀道、與秦軍裹在一起呢?”
江月鹿歪著腦袋回憶了半晌,突然眼前一亮答道
“想起來了,是呂婆婆讓我來的!”
“果然如此……這次回去之後,記得把那個呂婆婆處理掉。那老貨沒安什麼好心眼;自己不成的話,派人去竹海劍池捎個信,請我七弟丁雪飲、跟你走這一趟。”
說完之後,江小樓轉過身去,重新係了係背後的兩柄神兵;而江月鹿閃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追問道
“……諦聽的人回營了,你怎麼不追呢?莫非受傷了嗎?要不要診治一下呀?”
薑小樓微笑著說
“不用了。眼下的秦營之中,已經沒有我薑小樓的敵人了。至於關北鬥和黑狗嘛……也不該死在我的手裡,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