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前輩,我們剛才還說你會不會是迷路了,找不到地方,正準備出去找你呢。”小夥伴中的一個女孩子對立花彩說道。
“我可不會迷路。隻是因為在那邊看魔術表演稍微有些入迷了而已,我這不是立馬就過來了嗎?你說對吧,小、真、由、美?”立花彩的臉上帶著夏知不曾見過的,始終保持著微笑的“麵具”。
真由美稍微偏了偏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真由美好過分啊,和立花前輩關係這麼好都不告訴我。”
“畢竟是小真由美找我一起來的嘛。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去哪裡玩吧?”
夏知在這邊看著,立花彩沉穩得不可思議。如果是平時的話,夏知覺得她就算說出來一些什麼,被小真由美拋棄了,因為我超漂亮的,所以和我關係比較好其他人吃醋了之類的話也不稀奇。
夏知注意到了真由美看向自己這邊的眼神,她攤了攤手,因為同伴們的注意力全在某個現在表現得不那麼神經病的神經病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作。
夏知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真由美在見到夏知所知道的立花彩的“常態”的時候會表現得那麼奇怪了,這和最近網絡上突然火起來的“人設崩塌”這個用語一模一樣,一般人還真的承受不住。
雖然同樣崩塌的還是夏知心目中立花彩的人設,他有些想不明白立花彩現在到底是在向哪一邊裝模作樣了。而人一般都會選擇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夏知也是人,走不出這個範疇,他覺得立花彩是在向她的後輩們表現出一副成熟冷靜的可靠前輩的形象。
因為立花彩這個人的不靠譜,夏知覺得是裝不出來的。她這種我行我素的行動模式,如果是一個真正端莊優雅的人的話,那要表演出來夏知這樣的一般人看不出來一點毛病可不是一個簡單或者複雜這樣的詞能夠形容得了的。
而且,即使是現在,正在一邊充當著可靠前輩的角色的立花彩,在看到夏知正在看著自己這邊的時候,同樣也會用夏知熟悉的小動作來向自己打招呼,比如因為夏知見到的次數太多而無法忽視的她一邊想著壞主意一邊轉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想乾壞事。
這已經不是猜測或者感覺,而是某種程度上的自然反應了。而到目前為止這個感覺還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我去點個單。”立花彩又站了起來。
“我去就可以了,前輩坐著休息一下吧。”
“我去吧。”
“我去。”
這些女孩子們爭先地搶著要去,除了真由美,她正淡定地喝著咖啡。現在的話,就算立花彩讓真由美去幫她倒咖啡,夏知都覺得真由美不會動手了,就像夏知對店長的尊敬消失了一樣,真由美對立花彩的尊敬大概也在這半年時間裡被消磨了個乾淨。
然而夏知覺得,以最開始真由美對立花彩的態度,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立花彩這檔子事,她大概也還是這些女孩子中的一員。
“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哦。”立花彩安撫住了她們,女孩子們又跟狂信徒一樣,感歎著“前輩說得對”“前輩好厲害啊”之類的話,然而這明明就是一件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實。
夏知在考慮著要不要報警,就說這裡是邪教發展信徒的現場,保證一抓一個準。
立花彩走了過來,夏知看著她那平緩的步伐,一絲不變的微笑,非常地不適應,結果下一刻就適應了。她麵對著夏知,在身後自己的後輩們看不到的地方,臉色微變“這個應該不算遲到吧?我還有午餐和晚餐吧?”
夏知連怎麼吐槽都不知道了,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果然自己沒看錯,立花彩還是那個立花彩,神經病的本質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拋棄掉的。
而立花彩在看到夏知搖頭的一瞬間就急了。
“彆啊!我已經在三分鐘之內過來了!真由美她們就在那裡,我也沒辦法啊!”
她壓低了聲音,不讓除了夏知以外的其他人聽見。
“……你的午餐和晚餐沒事。”
“哦。那就好。”立花彩鬆了口氣。
“待會的點心,嘗嘗就好了,不準多吃。剛剛吃了這麼多東西,你就沒有想過晚上的晚飯嗎?”
“我也沒辦法啊!從走進你們校門開始,就連空氣都有著各種各樣好吃的東西的味道,忍不住了……而且我也沒吃多少啊,因為真由美她們也在,吃太多的話形象就要沒了。這就是所謂的人設崩塌啊。”
“……你還真是夠累的。”
“知道我累就不要拿我的晚飯來威脅我啊。”
立花彩鼓著嘴。
“你要是能管得住你自己,還用得著我來威脅嗎?”
“嗯嗯嗯嗯嗯……好像是不用了。”立花彩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厚顏無恥的水平又提高了。
“先給我一杯拿鐵好了,沒那麼苦。”
“嫌苦你喝果汁不就好了,又不是說沒有。”
“可靠的前輩在咖啡店喝果汁是個什麼情況嘛!你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的。”
可靠的前輩和咖啡有什麼必然關係嗎?夏知沒想明白。
“那我先過去了,偷偷幫我放兩塊糖。”
“沒有糖。”
“……”
“牛奶給你多加點。”
“行!”
立花彩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