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剛打死也想不到,車子才剛開出西風道三個小時,竟然就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
“那些獵人不是也老在這些地方晃悠嗎?這蛇怎麼沒出來攻擊他們!”杜剛憤憤不平。
孟白薯幽幽道“獵人幾乎不走大路的,而且,就算走大路,他們也不會帶著這麼大的一支車隊。”
“你給老子閉嘴!”杜剛回頭紅著眼等著孟白薯,“在哆嗦就把你丟下去!”
生死存亡之際,杜剛自然再沒有心情去跟孟白薯你儂我儂。
女人,什麼地方沒有?
孟白薯臉色一白,隨即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忽的咬牙對杜剛道
“少一個人,車子也能跑的更快幾分,你把我丟下去吧。”
杜剛聽到這句楞了一下,反手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頂在了孟白薯的腦門上。
“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天天回去看你那廢物老爸的事,真就給你點顏色你就燦爛?寧可跳下去賭命,也不想跟老子在一起是吧?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打爆你的頭?”
孟白薯直視杜剛,沉默不語。
是的。
車疾馳的車上跳下去很有可能會死。
但又有一小部分可能會活下來,不是嗎?
這裡距離西風道不遠,隻要沒摔死,自己完全可以走回去。
忽的,車身猛地抖動。
孟白薯和杜剛猝不及防之下同時傾倒向一邊。
“艸!你怎麼開車的!”
杜剛破口大罵司機,卻突然感覺額頭一陣冰涼。
轉頭看去,孟白薯一隻手撐著沙發,一隻手舉著手槍,槍口頂在了自己額頭上。
“你……你想乾什……”
“鏘!”
孟白薯扣動了扳機。
槍聲卻隻是發出了輕微的機械聲,沒能擊發。
保險沒有打開!
孟白薯臉色一白,慌張的看向杜剛,杜剛臉色滿臉瞬間寫滿了猙獰。
“你t找死!”
轉眼幾個耳光就落在了孟白薯臉上,一邊打還一邊罵,“賤人,賤女人!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逃命都帶著你,你還想殺老子!打死你,賤女人!”
一邊扇耳光,杜剛一邊打開了槍的保險,騎在孟白薯肚子上的他一臉瘋狂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去死……”
“哐啷!”
“啊!!!”
車窗玻璃突然被不知道什麼地方飛來的子彈擊破,杜剛肩膀中彈。
孟白薯想去撿起手槍,沒想到槍掉進了座位的縫隙裡。
在車身現在這樣瘋狂抖動,而且還有個杜剛中彈慘叫的情況,自己根本抵抗不住。
看著破碎的車窗,孟白薯牙一咬,眼睛一閉,就從車窗跳了出去。
地上滿是積雪,孟白薯跳車後隨著車子的慣性摔出很遠,腦袋磕在了地上被積雪覆蓋的一塊石頭上。
她隻感覺“咚”的一聲,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杜剛捂著肩膀在車裡慘叫,刺目的血沾染了車子的後座。
巨蛇雖然並未追擊太久,但由一群歪瓜裂棗組成的守衛軍,早已潰不成軍。
雪地上並沒有太多的血跡。
杜剛帶出來的士兵要麼被衝散,要麼被活吞了。
枯樹的樹洞裡,一個抱著槍的士兵看了一眼已經行駛遠去的汽車,罵罵咧咧道
“打不死你算你命大,我們在後麵賣命,你t抱著女人坐在車裡跑。”
巨蛇向著密林深處爬去,龐大的身軀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巨大的溝壑,等巨蛇完全消失後,藏起來的守衛軍這才從各個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還活著吧?”
“哈哈哈哈哈,看到那畜生的瞬間老子轉身就跑,我不活誰活?”
“巧了,我也是!”
“有一說一,這蛇還真夠大的!”
“杜剛那老狗跑的真快!”
“我還給他的車子來了一槍,哈哈哈。”
“巧了,我也是,讓他天天對著我們吆五喝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