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華南,華南的親衛軍,乃至於自己,都沒把這些人當做士兵看待,這些人其實不過就是穿上了軍裝的流民,地痞,流氓,混混,甚至還有逃兵。
他們不敢戰鬥,膽小如鼠,畏懼死亡。
無論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最終的結果,是這些平日自己根本瞧不上的草包軍,在這裡舉著槍杆子迎敵。
他們正在打一場根本贏不了的戰爭。
“嗬嗬……”軍團長低下頭,點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回頭看向走馬道方向,淡然道“趙子枚,我草你大爺的!”
又深吸了一口煙之後,軍團長將煙丟在了地上,往正麵戰場走去。
“槍來!!!”
這位第一方向的第二軍團長,選擇扛著槍上了戰場,選擇和這些平日自己根本瞧不上的人並肩戰鬥。
“所有人,繼續迎敵!”各個指揮官在戰壕裡飛快奔走,聲嘶力竭的大喊。
但在大部分士兵眼裡,指揮官正在出演一出啞劇,手舞足蹈,大張著嘴,但自己就是聽不見指揮官在說什麼。
大部分人都被剛才的爆炸聲震地短時間成了聾的傳人。
“繼續戰鬥!!!”
“繼續戰鬥!!!”
但所有人都隻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在乾什麼,幾秒鐘的愣神之後就又開始進入狀態。
好想逃啊!
好想活下去!
這是大部分人的心聲。
但現在,無路可退!
煙霧尚未消散,白煙繚繞見,屍鬼高大的體型從中狂奔而出,又一次開始了衝擊。
“我們的最終目的,就是打退一次敵人的進攻!”
“現在,敵人的衝鋒還在持續,我們尚未成功!”
“都給我出來,繼續戰鬥!”
重機槍陣地上,槍管“突突”地吐著火舌。
降溫的水淋過槍管,在一陣“滋滋”聲音當中蒸發成了白煙。
“老子活不成,你們也彆想活!”
“哢!”
重機槍噴射的火舌突然停下,機槍手看著槍叫罵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草!”
說著,機槍手繼續扣動扳機,想繼續射擊。
幾次叩動之後“砰”的一聲,槍炸了膛。
飛出來的鐵片狠狠的割斷了機槍手的脖子。
他死了,到死手也沒有鬆開槍。
喂彈員愣了一下,一腳踢翻了重機槍,端起手中的步槍就開始射擊。
而在防線最前端,由西風道逃兵組成的防線,眼看著屍鬼衝到了練上來,竟然同一時間放棄了槍械,從戰壕裡麵衝了出去。
數百人,每個人身上都綁著炸彈,每個人都用最快的時間尋找了到了自己的目標。
衝上去,跳起來,牢牢抱住屍鬼。
“轟!”
一聲炸響之後,和屍鬼完成了極限一換一。
數百人,和數百屍鬼同歸於儘。
大部分人都是哭著喊著罵著趙子枚的名字,然後被炸成了殘肢斷臂。
這幾百人都是記得趙子枚最後說的話。
“我叫趙子枚,你們死的時候,可以叫我的名字,進你們所能的罵我,詛咒我,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會照料好你們的家人,埋葬了你們已故的親人。”
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換家人以後有太平日子可過。
逃兵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最基本的道理,他們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