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愛掠情步步傷!
我慢慢走著,唇角是抹淒涼的笑,突然覺得這個家裡所有的一切都與我毫無關係了。
我不用再去操心這個家裡的花費會不會合理了,也不用去想,許氏集團這段時間將麵臨什麼危險,路明遠會不會在這段時間裡找許越發難等等。
真的,我太累了,什麼都不願去想了。
許老爺子的後花園裡。
“依依,你來找爺爺什麼事呀?”弘季明剛陪著許老爺子散完步回來,我站在花壇邊等著他。
“爺爺,我今天是有事要跟您說的。”我強顏笑了下,鄭重地說道。
“哦。”許悍天從弘季明手中接過毛巾擦著額頭的汗水,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道“看來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
“是的。”我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季明,你去給我泡杯茶去吧。”許悍天輕聲朝弘季明吩咐著,弘季明會意答應了一聲走了。
“依依,來,陪著爺爺再走走。”許悍天朝我招招手,親切地說道。
“不,爺爺,我隻是想來告訴您,我要和阿越離婚。”我賭氣地站著沒動,直白地說道。
“為什麼?”許老爺子有些吃驚,眉眼動了下,抬眸關切地望著我。
“爺爺,您真的不知道嗎?”我心裡比吃了黃連還苦,唇角是抹淒涼的笑。
“不知道。”許悍天凝眉想了下,還是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會值得你要與阿越離婚。”
“爺爺,在您的眼裡,那當然不算什麼事,但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是無論如何也容忍不了的,那是我的底線。”我直直站著,倔強的答道。
“是麼。”許悍天笑了笑,“其實有些事情,你若從另一個角度去看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了,依依,作為一個當家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沉得住氣,而不是憑意氣辦事的,知道麼?”
“爺爺,我是草根出身,不太懂那些大道理,我隻知道當一個女人,若她心愛的丈夫背著她在外麵跟彆的女人有了孩子,那這個事情就不是可原諒的了,因為原諒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這是原則問題,我隻能退讓來成全他們了。”我吸了下鼻子,難過地說道,說到這兒眼圈都紅了,“洛小夕現在已經懷上了許越的孩子,她想進許家門當女主人,而我又生不了兒子,不配當這許太太,我理當讓位的。”
許悍天聞言看著我“這就是你離婚的理由?”
“是的。”我理所當然的答,“難道這還不夠麼?”
“不,許,離,婚。”許悍天昂頭看了下天穹,雙手背負在身後,一字一句,沉聲命令道。
“為什麼?爺爺,您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差點快要跳了起來。
這是什麼邏輯?他的孫子可以背叛婚姻,卻要求孫媳婦無條件地服從麼,那對不起,我就是我,做不到!
“我早就說過,你是我們許家刻進祖宗牌位的媳婦,生是我們許家的人,死是我們許家的鬼,是永遠也不許離婚的,況且,我們許家的子孫,就如你公公婆婆,他們完全沒有感情了,你公公也不敢離婚,更彆提你和許越了。”許悍天滿臉的嚴肅,霸氣強勢地答道。
我簡直要暈了。
“爺爺,您這樣做對我是不公平的。”我強烈反擊,臉色脹紅,“您曾經說過洛小夕不會對我構成威脅,說如果真的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了,您會強勢介入,可現在她都懷孕了,您也沒有出麵幫過我,好吧,我不能生,是我對不起你們許家,可我當時是為了救阿越才這樣的,在我沒有錯的情況下,您為什麼還要不允許我和阿越離婚呢?您知道嗎?當我每天看著洛小夕大著肚子在我眼前走來走去,聽著她嘲笑我,奚落我,您知道我是什麼感受嗎?您一句‘不許離婚’就把我給永遠壓在了黑暗中,這對我來說是多麼的痛苦,請您多替我想下吧。”
說到這兒,我委屈的眼淚爬滿了臉龐。
許悍天眸光中閃著精熠的銳光,看著我“依依,你真的認為與許越生活在一起是生活在黑暗中嗎?你真的認為我們許氏莊園是每一個想要嫁入的女人都能隨便嫁進來的嗎?當初,阿越娶你時,這個家族上下都是一片反對之聲,因為你曾經有過婚史,阿越則是我們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他頂住了多少壓力,先是不顧一切地與你拿了結婚證,才召告我們每一位長輩,好在妮妮是你和阿越的孩子,這才得以順利結婚,現在,你們之間出現了一點問題,你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離婚,你對得起阿越對你的這一片深情嗎?阿越現在就是失憶後也還是愛上了你,你不應該為你們的愛情爭取些什麼嗎?真愛是需要好好珍惜的,婚姻不是兒戲,可千萬不要動不動就離婚啊!”
“我……”許悍天一席話竟讓我反駁不出話來。
昨天晚上我暈迷時許越一定是照顧了我一天一夜,這看他臉上的憔悴就知道了,今天早上時他也是強烈反對吳向珍的,出了這樣的事,他心裡應該也不好受,
可……
“依依,我不許你們離婚,並不隻是站在許越和許家人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的,反過來,我也是站在你的立場來想的,你若真離了婚,這輩子還能找到真愛嗎?”許悍天繼續淳淳善誘著。
我承認他確實是辯論高手,我被他幾句話噎得答不出話來。
可讓我這樣與洛小夕生活在一起,每天與一個低劣質的女人爭風吃醋,這樣的生活我寧願得到自由後自舔傷口,也不願意要這表象的恩愛與榮華富貴,這隻能是自欺欺人。
因此,我想了下後,仍然堅持道“爺爺,就算我不想離,用不了多久,洛小夕生下阿越的孩子後也會逼著我離,那女人心思很毒,她是容不下我的,即然我婆婆那麼喜歡她,我還是那句話,我願意成全她,請爺爺允許。”
許悍天聞言,沉默良久,背過身去,眸光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