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愛掠情步步傷!
“走吧。”這時中年男人看了我和吳子雲一眼後回頭說了句,飛機立即發動了。
“妮妮,不要擔心,有爸爸在,一定會幫你度過這次難關的。”飛機起飛後中年男人在我麵前彎腰下來親切地說道。
“你是我爸爸嗎?”我好奇地看著他。
“是的,我是你爸爸呀,妮妮,你忘記爸爸了嗎?”我爸爸看著我,眸裡除了憐惜更多的還有痛苦。
我看著這個似曾熟悉的親切麵孔,絲毫也不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
血濃於水,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許總,請您回避一下,我們先替小姐將身上的有些傷口處理下。”這時醫生提著藥箱過來了。
“好。”我爸答應了聲,撫摸了下我的頭,“妮妮,我們先到後艙去,不要怕,先讓醫生幫你看看傷口,一切有我。”
“好的。”我答應了聲,眼睛看著吳子雲。
吳子雲對我鼓勵地笑了笑,跟在我爸爸身後去後艙了。
他們一走,醫生就開始給我處理身上的傷口,並將我的頸,四肢給固定了。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全身的痛苦。
那是怎樣的痛苦嗬,全身動都不能動一下,感覺像被施刑法般難受。
而讓我奇怪的是,與吳子雲在一起時我的這種痛感雖有,卻完全沒有這麼明顯的。
飛機很快降落在京城機場。
一下飛機,救護車早就等著了,我被抬上了救護車,抬上救護車時,我的手緊緊握住吳子雲的手,他跟著我上了救護車。
醫院裡。
我一抬進去,醫生就開始了緊急對我的各種檢查。
我的頭很痛,經受不了這些檢查,後來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過去。
在夢裡,我做著各種怪夢,夢到自己被一條好幾米長的毒蛇追著跑,全身疼痛,在劇烈的疼痛中,我睜開了眼睛,耳邊卻傳來了說話聲。
“醫生,我女兒的傷怎麼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許總,現在通過x光片,ct光片看,許小姐的頸椎,右腿,左肢都骨折了,腰椎也有破裂現象,最主要的還是要看頸椎處有沒有傷到神經,腰椎骨折處如果有損傷到脊髓神經的話很有可能導致全身癱瘓,這個還需要觀察病人和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知道……”有男人清晰地回答聲。
全身癱瘓?
這說的是誰?
我極力將眼睛看向了說話的人。
是在我的病房裡,有兩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還有一個就是我爸,他們正在小聲的說著話,而病房裡麵隻有我一個病人。
他們顯然沒想到我會醒來吧,說話時也沒有什麼顧忌。
我此時被各種石膏固定著,渾身五花大綁的,身上塗滿了藥水,吸入鼻翼裡麵的是濃濃的藥水味。
“那她頭部的傷呢?有危險嗎?會不會永久性失憶?”我爸是背對著我的,他沒有看到我醒來,又著急地問道。
那兩個醫生拿過一張ct底片指著一個地方對我爸說道“您女兒頭部受到的創傷比較嚴重,但她很年輕,隻有18歲,目前隻是屬於短暫性的受創失憶,在給予治療後是有希望恢複過來的,現在病人主要的還是身體方麵,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懸崖上摔下來,這可太難說了,希望經過一段時間治療後能夠重新站起來。”
我靜靜地聽著,臉如死灰。
漸漸的,我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
他們這是在說我。
雖然我頭疼,記不起以前的事了,但並沒有傻掉。
他們說的是我啊。
全身癱瘓,失憶,多麼可怕的字眼。
我才18歲啊,人生還沒有開始呢,我怎麼能夠癱瘓在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