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秦璐看向弘毅手中的盒子。
“席貴人的宮女,把這個交給了我,還叮囑我晚上再打開。”
弘毅對這個晚上再打開的囑咐感到一絲不安,盒子裡的事物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發生改變,倘若期內的是信件,那麼即使過了一兩年內容也不會發生變化,如果是一顆果子,可能過些天就會腐敗。既然裡麵不太可能是果子之類的物品,那麼隻有是送出東西的人,不想讓收到東西的人那麼早的去明白裡麵的一切。
弘毅心中有一絲不安,與其說席貴人,不如說是李貴人更切實際,弘毅打開並沒有遵守晚上打開的囑咐,在把事情想明白之後,立馬就把盒子給打開了。
盒子裡麵很簡單,隻有一根羽毛,一根通紅的羽毛,弘毅記得當年第一次在天山逛集會的時候,從那名商賈討來的彩頭。
弘毅的不安成真了,東嶽的席青青,要麼沒有這個人,要麼這個人就是已經被控製起來了,李蘊取而代之,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搏求一個能夠接觸到秦浩然的機會,在他麻痹的時候,給予致命的一擊,從而從側麵去化解天山的危機。
在李府的時候,弘毅想不明白,為什麼身為天山公主的李蘊,從小學習的就是東嶽的文化,恐怕這個機會已經準備了十幾年了,隻為等待李蘊長大成人。
弘毅曾經說過一句哈,“他有自己的使命,而同樣的李蘊也有自己的使命。”也許這就是李蘊的使命,即使是死亡也要去麵對的使命。
隻是弘毅突然想起,秦浩然的身邊還有一位深不可測的燕侍衛,弘毅在禦花園和他交手的那一次,對方讓下單手,才僅僅斬落對方的一縷發絲。同樣嶽都之中還有一個叫做天機閣的地方,那個地方從始至終隻屬於一個人,那就是秦浩然,很可能李蘊的行動早就被眼線查的一清二楚。
李蘊危矣。這是弘毅第一時間的感覺。
怎麼辦。
弘毅環顧著公主寢宮,想著整個皇宮。
而李安定和秦璐此刻也看出來了弘毅的不對勁,詢問之後弘毅也隻是一言不發。
弘毅來到李安定耳邊,李安定聽完之後,和公主告假,急忙忙的出了宮,弘毅說的事情李安定不了解,但是不需要去懷疑,因為那是一個可以把後背托付給對方的人。
弘毅也在禦書房和李蘊的寢宮路徑上轉悠了起來。
一切靜待夜晚的降臨,現在離太陽落下已經不剩下一個時辰。
夜幕又一次悄悄的降臨了東嶽。
此時秦浩然在宮女的伺候之下正在沐浴更衣,而李安定騎著自己的快馬,牽著鹿鳴正在皇宮之外奔襲。李蘊正穿著一身薄薄的內衣恭敬的坐在床邊。弘毅在禦花園看著秦浩然的寢宮。
“擺駕。”林公公一聲閹人的嗓子大喊,浩蕩的一群人離開了秦浩然的寢宮。
弘毅來到了下午就已經踩點好的位置,悄悄的盯著李蘊的寢宮。
秦浩然走下了太監抬著的龍攆,宮女和太監自覺成兩列守在了行宮之外,秦浩然走進了李蘊寢宮之後便把門關上,在弘毅漆黑一片的角落裡,寢宮裡麵的燈火這會顯得十分明亮,隻是依稀看得到一個人影,映在了門窗之後,逐漸虛化。
“席貴人,朕讓你成為貴人,你高興嗎?”秦浩然站立在窗前,看著此刻衣衫單薄的李蘊。
“回陛下,臣妾能夠侍奉陛下是三生修來的福氣。”而此刻李蘊,也將全身的敵意隱藏到了最少,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那咱們就寢吧,給朕寬衣。”站起身來的李蘊,此刻身段若隱若現,凹凸有致,半露出來的鎖骨也無時無刻不在激發鮮血裡麵原始的欲望。
秦浩然將李蘊,按倒在床榻上,整張臉埋在李蘊脖頸鎖骨中,呼吸一陣急促。
李蘊雖然是早已經就有準備,此刻還是不禁落淚,而右手慢慢的摸向了枕頭之下。此刻秦浩然還是沉浸在銷魂之中。而李蘊右已經拿著一柄匕首,高高懸在秦浩然的背上,李蘊一咬牙,把手中的匕首狠狠往下刺,隻要這一下成功即使接下來身死,又有何懼。
就在匕首快刺到秦浩然之時,秦浩然左手突然而起抓住了李蘊的胳膊往旁邊一甩,隨即“叮鈴”匕首掉落在地。
而弘毅此刻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自秦浩然進入寢宮的那一刻開始,穿著夜行衣的弘毅便走到了旁邊的一座無人寢宮,聽到這聲叮鈴的聲音,弘毅立即拿著火燭,點燃了隔壁寢宮的窗戶,窗戶上的窗紗,一點就著,夏日的微風使火勢愈發的凶猛。
隨即大喊了一聲“著火了,快來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