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村民通知,說警察正在驅趕僵屍,讓他們待在屋裡不要出門,以免造成誤傷。”
“好的,我明白。”張明回答完立刻跑向廣播室。
倔驢子聽到老張的噩耗後,沿著紅楓廣播樹小路直奔而去,如果一隻在夜晚急速飛翔的鳥兒,隻是為了一個目的地,不去理會身旁任何的事物。“是誰?站住不許動。”身穿警服手舉自動步槍,對不遠處飛奔的物體喊道。
飛奔的人正是倔驢子,他絲毫沒有聽見有人叫他,毫不理會的繼續往前衝,“噠噠噠……”無數發步槍子彈朝人影射擊過去,倔驢子這才意識到有人對他警告,他邊跑邊喊“我是給你們帶路的倔驢子,我現在回家有急事。”
聽到喊聲,開槍的特警這才停止射擊,倔驢子嚇得滿頭大汗,但是他依然往老張家跑著,嘴裡念叨著老張,在他心中老張是他的在生父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老張隻是暈過去,或許隻是他給大夥兒開了個玩笑。
當他跑到老張房子附近時,斷斷續續的哭啼聲從老張房子裡傳出來,上天給老張開了個特彆大的玩笑,倔驢子最後的希望在此已經破裂,他邁著猶如千斤重的步子,往老張的家走過去。
依照村裡的習俗,家裡死人後大門是敞開著,燈要連續亮七天七夜,好讓死者在這段時間和家裡人做最後的道彆。倔驢子走進老張家,陳美玉跪在老張身旁大聲哭泣,林伯也蹲在旁邊自言自語。哭的最厲害的是張笑,他跪在老張身前,邊磕頭邊哭訴自己內心的想法。
原本打算嚎嚎大哭一場的倔驢子看見屋裡的情況後,他把淚水噎了回去沒,因為老張家已經沒有男人撐著,他隻好強忍悲傷勸說陳美玉和屋裡的人。劉雨文也十分傷感的對林伯勸道“人死不能複生,老叔最大的心願就是村裡興旺和阿憐健康,現在阿憐暈倒在床,林伯你快救救她吧。”
林伯聽到張憐夢有難,擦拭濕潤的眼眶便問“是怎麼回事,雞血喝了嗎?”
“喝過了,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可是這次不管用了。”劉雨文著急的回答道。
“糟糕,早知道會這樣的。”
“林伯,阿憐她怎麼了?”
“她的時間不多了!”林伯哀怨道。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林伯你一定有辦法救醒阿憐的,求求你了!”
林伯很為難的回答“我當然想救她了,我們可能得要抓緊時間去重慶了,隻是……具體位置我還沒有找到。”
“林伯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劉雨文好奇的問道。
林伯突然站起來往外麵走“好了,你先幫陳阿姨把家裡照看一下,我出去找點東西,具體事情等忙完了再詳談。”
沒等劉雨文來得及繼續問,林伯已經出門而去,劉雨文並沒有勸說陳美玉的哭泣,而是讓她儘情的揮灑淚水,他相信女人哭過之後就會好起來的。劉雨文把倔驢子和張笑拉出門外,對他們兩說“讓陳阿姨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你們也早點回家休息,等明天我們一起幫忙讓張叔安心的走好!”。
“我不走,說什麼也不走。”
“我也要留在這裡陪村長!”
“那好,我們做點正經事,給張叔做好銀紙錢,找些經書口念超度。”劉雨文對他們兩人吩咐道。
三個人忙裡忙外在張憐夢家忙活了一個晚上,給老張換上了他最喜歡的黑色西裝,把屋裡的門拆開一扇,門板放在兩個木板凳上,在把老張的屍體放在上麵。把屍體放在客廳門口,頭朝外腳朝內,張笑還給老張畫了個淡妝,看上去十分有精神。
而特警隊也忙活到大半夜,沒有搜索到其他僵屍,最後村民和特警隊不歡而散,村民怪罪特警辦事效率低下,早就報警到晚上才趕到水蛇村,最後把所有的問題責備到特警隊頭上。特警隊沒給出詳細合理的解釋,嘴裡遮遮掩掩,雙方激進分子差點打起來。
今晚晚報記者劉明達抱著自己手裡珍貴的照片,憂喜參半的回到報社,準備排版震驚世界的大新聞。而公安部門派人詢查,就是把僵屍剩下的屍體拉運回局裡檢查,也做了些簡單的調查詢問,可村民們都沉浸於老張死亡的悲痛之中,沒有人配合辦案。
大清早林伯拿著一隻很大的癩蛤蟆,癩蛤蟆背上有很多白色液汁,林伯用刀把汁刮在碗裡,隨後一刀切開啦蛤蟆的肚皮,從肚子裡取出如同肝肺一樣的內臟。接著捉來黑雞,用黑雞血與之前放在碗裡的東西摻在一起。
“你來決定吧!”林伯把調配好的血液遞給陳美玉。
“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親安危,如果不給她喝的話,她會記恨我一輩子的。”陳美玉很堅定接過小碗。
張憐夢喝下雞血後,先是咳嗽了幾聲,接著緩緩的睜開雙眼,望著滿滿的一屋子人,環視四周,搜尋一陣後問道“你們怎麼都在,怎麼不見老張,我爸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