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
苗青對蕭衍偏見很深,見麵之後二話不說,上來就要揪蕭衍的領口,嘴裡還大罵道“你他娘的不是說要保護好師妹嗎?這麼多天了,連你個影子都沒見到,你這個王八蛋。”
“二師兄,二師兄你彆衝動,你誤會蕭先生了。”不等蕭衍推開他,旁邊的苗文就趕緊上來在拉住了他。
等到苗文把不甘心的苗青拉開,蕭衍這才拉開車門,把蜷縮在裡麵的刀魂拉了出來。
苗文解釋道“蕭先生沒有露麵,是為了抓這個人。”
“這是什麼人?”苗青不相信,隨口問了聲。
“他是國際殺手,晚晴就是被他重傷的。”蕭衍一句話,點爆了全場。
形意門的弟子紛紛如狼似虎的圍了上來,因為掌門的重傷,這些人全都憋了股邪火。早就叫嚷著要替掌門報仇了,可殺手根本就是無跡可尋,沒想到被蕭衍抓來了。
感慨蕭衍本事了不得之餘,這幫人呼啦圍了上來,對著那刀魂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泄憤是肯定的,但更重要的,是如何處置刀魂。
苗文與苗青雖然心中很憤怒,但也都有理智,轉身問蕭衍“殺了他犯法嗎?”
“他身上背的命案,夠他被判幾十個死刑了。殺了他是為民除害,國家也會給你們發好市民獎的。”蕭衍覺得把刀魂交給形意門處理更合適。
他知道這件事的幕後推手是血蓮花,這個賬應該記在血蓮花的頭上,刀魂隻是個執行者,殺了就足夠了。
苗青與苗文對視了眼,都狠狠的咬了咬牙,指著弟子們喊道“把他拉到地下室去。”
那刀魂早已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完全生不起半點抵抗的心。蕭衍與血蓮花的曆史他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就把求生的心徹底的放棄了。
就在把刀魂往地下室拉的時候,門口警笛聲響起,一群警察衝了進來。
來的警察是清水灣分局的,當先那個領頭的警察是個年輕人,麵相較冷,衝過來就指著拉刀魂的人喊道“喂,你們乾什麼,給我立馬停下。”
嘩啦一聲,形意門的人擺成了人牆,把刀魂擋在了後麵,裡麵的人繼續把刀魂往地下室拉。
那年輕警察怒了,當場就拔出了左輪槍,衝著天就開了槍。
這把正在跟苗文聊天的蕭衍驚擾到了,蕭衍排開眾人走了出來,看了眼那年輕人,見他肩上的警銜不小,應該是副局長隊長之類的人。
“我是蕭衍,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彆開槍啊。”蕭衍不想把事情鬨大,所以拿出自己的名號,希望能震住這個年輕警察。
“我他媽管你是誰,給老子讓開,要不然連你一起抓。”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警察沒給蕭衍半點麵子,張口就罵,還把槍指向了蕭衍。
蕭衍也是愣了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當場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左輪槍朝天一推,在槍聲中,一腳踹在年輕警察的腹部。
後麵跟上來的警察立馬拔出了槍,其中一個上前一邊把年輕警察往後拉,一邊對著蕭衍喊道“你完了,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是我們清水灣分局治安大隊長,毆打警務人員,罪加一等。”
清水灣分局治安大隊長田駿,剛從省公安廳調來的,有人報警說形意拳館有非法拳賽,所以他帶人急匆匆的趕來了。剛來就看見刀魂被往裡麵拉,這可是外國人,這幫人想殺害外國人,搞不好事情可就鬨到國際層麵了。
如果能救下外國人,那自己肯定能立個大功,情急之下,他直接拔出了槍,誰知道被毫無征兆的就打了。
田駿疼得麵色慘白,狠狠的指著蕭衍,嘴裡想要說什麼,卻是連口都開不了。
蕭衍向前走了步,後麵的形意門弟子頓時跟著往前走了步。這看著像是形意門弟子在跟蕭衍同進同退,但形意門弟子更多的是要為掌門報仇,怕被警察帶走那個殺手。
但在田駿眼裡就不同了,他驚恐的指著蕭衍,身後那些警察也緊張了起來。
“你們……你們想乾什麼,你們是不是想造反啊,不要亂來……”田駿一著急,竟然說出了話,隻是很沙啞。
身後的形意門弟子足有上百號,而警察隻有十來個,這壓倒性的人數優勢,讓清水灣分局的人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又有一輛警車飛奔而來,車子還沒有停下,就有人從裡麵跳了下來。
這次來的是個中年輕,腆著肚子,一路衝到了蕭衍與田駿的麵前,氣喘籲籲的說道“誤會,這就是個誤會。”
“陳局長,管好你的下屬,不送。”任何人都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要不是身份敏感,他剛才就想了結了田駿。
正如喬少傑所說,蕭衍過去是光著腳的,現在穿上了鞋,反而沒有過去那麼可怕了。
聽到蕭衍這麼說,陳渠鬆了口氣,對蕭衍連聲說了幾句對不起,拉起田駿就往外走。
田駿還有點不高興,用力的想要掙紮開,但陳渠死命的拉著。
等到出了拳館的大門,陳渠不高興的對田駿說道“你搞什麼,來的時候我並不是警告過你嗎?不讓你招惹這些拳館,你又不是不知道,拳館的水深得很。”
“我怕什麼,剛才那人是水,太他娘的囂張了,看我不弄死他。”田駿回頭看了眼,不甘心的說道。
“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彆給我惹事了。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打死我,今天也不會進去救你。”陳渠擦了擦汗,蕭衍剛把張興安與盧永平乾掉的事情,有些人已經心照不宣了。
“救我?我需要你救嗎?我有十幾把槍,還打不過他們的拳頭?”田駿根本沒打算尊重陳渠,還覺得很好笑。
陳渠有點後悔剛才自己冒的風險了,無奈的說道“後生仔,你是不知道這個蕭衍,背景深得很。”
“他有背景,我就沒有嘛?敢當眾讓我出醜,還下手那麼重,看我不弄死他。”田駿冷哼了聲,沒去達理陳渠,上車呼嘯著離開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陳渠感慨了句。
不過就在他上車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那個金陵曾經的霸王,外號化骨龍的家夥。他似乎與田駿的關係很不錯,如果他要是願意為田駿出頭的話,那蕭衍還真有點不好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