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飛平看清楚那和尚之後,趕緊衝火狐喊了聲,隨後看向那和尚問道“烏金禪師,這位是?”
“閆市長,這位是京城的武家少爺,他過去與蕭副市長有些交集,今天特來祭拜。”不等烏金禪師回答,身後又一人走了上來。
閆飛平看清楚這人後,麵色頓時變了變,他笑著說道“原來是巴行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以後要是來的話,提前打個招呼,我也好安排接待。”
“我今天是陪武家少爺來的,主角可彆弄錯了。”巴魯是個粗獷的人,他很高大,至少比哥哥巴圖高大了好多,而且還留著濃濃的胡子。
閆飛平趕緊恭維了幾句,旁邊的薩萬盛等人也過來客套了幾句。
這巴魯是巴家的錢袋子,而西夜市財務則跟巴家的西北銀行借了不少錢,在債主麵前,不恭維幾句真不信。
可這巴魯這麼牛逼,在這武家少爺麵前,卻像是一個跟班的,也不知道這武家少爺是何方神聖。
“衣冠塚?屍體呢?”忽然,武家少爺轉頭凝視著巴魯。
後者也趕緊轉頭看向了閆飛平,老閆覺得情況不對,但還是說道“被埋在619下麵了,封礦了,挖不出來了。”
“蕭老九,你在搞什麼?你又想跟我玩什麼花樣?”轉過頭,武家少爺衝著棺材低聲的自語。
說著,他竟然伸手下去,想要掀開蓋在上麵的國旗。這一下,讓全場眾人都發出一聲驚呼。
死者為大,這是華夏多少年來的傳承,竟然有人如此褻瀆死者。
這他媽明眼人都看出來,根本不可能是朋友,是仇人還差不多。
“你……”閆飛平上前一步,但是巴魯卻很自然的擋住了。
後者低聲的在閆飛平耳邊說道“閆市長,逝者已矣,可彆為了一個死人跟武家傷了和氣。哦對了,也彆跟我們巴家傷了和氣。”
閆飛平緊緊的握著拳頭,卻是一時之間也不敢多說,隻是隱忍了下來。
旁邊的薩萬盛更是深深低下了頭,他在西北多年,更是不敢跟巴魯正麵對撞。
全場眾人見兩位大佬都沒動,他們哪敢造次。
可歎啊,要是蕭老九的那幫兄弟在西北,這會兒恐怕早就開打了。
人走茶涼,人一死,留下幾個寡婦,就隻能受人欺負了。
“住手!”關鍵時刻,還是冷清歌挺身而出。
火狐早已經踏前一步,上手就去扯武家少爺,卻被旁側站著的烏金禪師一甩黑金描邊的袈裟,把她探出去的手掃了回去。
好功夫,火狐轉頭看向那烏金禪師,這人看著老邁,可渾身內勁渾厚,實力驚人。
剛才那一掃,她感覺自己的力量就像是撞在了龍卷風上。她心想,以自己的功夫,隻怕不是對手。
可冷清歌不在乎這些,她受不了彆人對蕭衍一點褻瀆,她衝著那武家少爺說道“老九萬人景仰,就算是死也死的響當當。他享受國葬,這是辦公廳特批的,你有什麼資格掀開國旗?”
這聲質問,讓武家少爺目瞪口呆,竟然怔在了原地。
“都說蕭老九紅顏知己遍天下,而且個個是女神,今日一見,果然氣質獨特。我與蕭衍淵源頗深,他現在走了,我理應照顧他的家人。你叫什麼?我武九思倒是不介意多收你這一個……”
全場頓時炸了,這個人竟然趁著人家剛死,就圖謀俏寡婦,簡直沒有人性。
巴魯也愣了下,這武九思在京城素來是以穩中著稱,怎麼到了西北,就這麼放肆囂張?
“想得美!”冷清歌被氣的麵色頓時青了起來,她緊緊的咬著嘴唇,要是過去,蕭老九活著的時候,誰敢對自己有半點覬覦?
就在這時,又一陣直升機的螺旋槳聲音響起,火狐立馬站在了冷清歌的身前,生怕武九思想帶走清歌。
可武九思的麵色卻有點詫異,他轉頭看向了巴魯,後者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片刻,門外一群人走了進來,遠遠的,一道聲音如同利劍般傳了進來,當時武九思的臉就黑了。
“武九思,京城一彆,彆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