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還在養傷的時候,首先接到了目前的電話。
趙雅琴先是以副秘書長的身份教訓了他,公開批評加記過處理,然後以私人身份建議他,這個時候先不能回燕京。
這時候針對蕭衍的聲音很多,他一旦在燕京現身,很容易會被秘密逮捕,然後處置掉。
就算公開,他也會被進行一次不受控的審判,到時候很難說他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蕭衍對此無法接受。
但是他卻理解,就像當年他還是虢季子的時候,他為周朝嘔心瀝血,不惜坑殺心愛女人的族人來保護周朝江山。
可周宣王卻對他忌憚無比,不僅密謀奪權,還想著要殺了他。
為此,他帶著蚩凰一起葬在郭公嶺。
此刻他真的很想要撂挑子,很想為自己身上的不公做個交代,可是他卻不得不咬牙堅持。
因為守護華夏,是他的使命,骨子裡就存在的使命。
陳建新死了,他的抓捕行動也算是完成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蕭衍正好可以去明島接柳下櫻子。
他為這個國家做了這麼多貢獻,他相信龍老至少還是明眼人,他不會刁難他的。
臨出發前,他去祭拜了已經安葬好的陳寶茹,在墓地,見到了神色頹敗的陳亨利。
蕭衍把手裡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看著上麵的照片,忍不住潸然淚下。
陳亨利坐在墓碑旁,手裡拿著一瓶伏特加,一邊往嘴巴裡灌,一邊翻著白眼,也不看蕭衍。
陳二豎立在旁邊,看到蕭衍後,點了點頭,退後了。
“東海集團目前怎麼樣了?”蕭衍轉身看向陳二。
後者怔了下,趕緊說道“一團亂麻,一盤散沙,要是再不收拾,東海集團就徹底的完了。”
“陳亨利怎麼變成這樣了?”蕭衍又追問。
陳二不客氣的說道“他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您比我更清楚吧?”
這次輪到蕭衍發愣,是的,他就是罪魁禍首,又何必問彆人。
他走過去,挨著陳亨利坐下,說道“想不開嗎?”
“沒有想不開,我隻是在擔心。現在你已經被停職了,接下來我們東海集團無論再怎麼戰隊,想必也會被鏟除。當初我選擇跟了你,真不知道對還是錯。”陳亨利放下酒瓶,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果然沒有那麼容易頹廢,他隻是在擔心東海集團的未來。
他看到蕭衍完了,以為他們也會跟著完。
蕭衍猶豫了下,放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我父親是南海的副總,他親口給過我承諾,隻要你一新擁護國家,東海集團還能繼續。他說了,無論是漕運還是海運,民間都該有代表組織。”
“什麼?”陳亨利不敢相信的轉過身。
蕭衍重複道“無論是漕運還是海運,國家都是允許有民間組織的。因為這樣可以保衛整個行業,對國家的發展有好處。”
華夏第一艘航母,從烏克蘭輾轉回來。
那時候帝國主義封鎖,隻能民間出力,這其中漕幫就出了不少力。
陳亨利搖了搖頭,他說道“我不管這個,我確認一下,你說你爹是什麼……”
“我親爹是副總,親媽是副秘書長,都在南海工作,他們都親口向我保證過。你看可汗集團目前不也好好的嗎?”蕭衍拿出了有力的證明。
陳亨利終於重重的鬆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難怪你總能逢凶化吉!媽的,我還一直以為你是草根崛起呢,到底,竟然是guan二代!”
“什麼啊,在公事上,我跟他們有交集。在私事上,我從來不求他們。再說,我父母也不是那種違反原則的人。”蕭衍矢口否認。
陳亨利強笑了聲,說道“我管你什麼身份,有這個保證就行了。你現在趕緊跪在我妹妹麵前懺悔吧,我要回去整頓公司了。”
他說完,在胡青跟陳二的陪同下,匆匆的去了,再次恢複了精神頭。
而蕭衍卻靠在了墓碑上,神情頹然,拿起地上的酒瓶,猛灌了起來。
寶茹,我從沒有想過讓你一命還一命,現在的結局我真沒有料到,也絕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在北青市的可汗大帳時,我就不會允許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