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檸抓下圍巾,看著湖心的那群男人。君寒澈穿著白色的羽絨大衣,站在一群黑衣人中間,格外顯眼。她所在的位置不遠,能聽到那些人在說話。當洪烈風的名字進入耳朵時,她的心又揪了起來。
同一支雇傭軍出來的人,如果真的認識呢?洪烈風之前有沒有說謊?
“喬千檸,回家了。”君寒澈走了過來,拉起被她放下來的圍輕輕地往上提,擋住她的嘴。
這分明是不讓她多問!
喬千檸跟在他身後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黑衣人正把男子從冰水裡拎出來,那人明顯凍僵了,像條將死的魚倒在冰上,瑟瑟發抖。
“君寒澈……送他去醫院吧。”喬千檸忍不住說道。
“不送,把彆人的命不當命,他有什麼資格去看醫生。”君寒澈淡然說道。
喬千檸哪是擔心那個人啊,她是怕君寒澈惹上事。他剛剛打掉了攝像頭,說明攝像頭肯定拍下來了!
前麵停著車,另有幾個穿著黑色羽絨大衣的男子在車邊等著,見夫妻二人過來,馬上拉開了車門。
“他不小心掉進了水裡,有人見義勇為。”君寒澈上車的時候說道“標題很好寫嘛,不過沒必要。”
“知道了。”男子關門的時候,低聲說道“君先生玩得愉快。”
喬千檸扭頭看車窗外,那些人規矩地站在一邊,目送他們的車離開。
“都是你的人嗎?”喬千檸問道。看來她對他的了解,真的隻是冰山一角。他的商業王國可能大到她沒辦法一眼看清的地步,所以他才有底氣在酒吧裡與所有人正麵剛。
“在南美有公司,團隊獨立,各自營業。”君寒澈突然說道。
“南美?”喬千檸吸了口氣,小聲說道“以前是不是根本沒打算告訴我啊?怕我分你財產?”
“少胡說。”君寒澈手伸過來,把她摟進懷裡,低低地說道“公司這兩年才步入正軌,不想和君家扯上關係,才沒說出來。”
“乾嗎這麼辛苦?君安和新海潤還不夠嗎?”喬千檸問道。
“當個有錢人的太太還不夠嗎?為什麼還想工作?”君寒澈反問。
喬千檸抬頭看他,輕輕地說道“我喜歡!”
“我也是。”君寒澈回道。
喬千檸以前覺得自己挺能說的,可是現在就沒說過他。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態下的君寒澈,完全就是伸著黑色翅膀的大魔王。
車行到半路,君之棠的車追上來了,君之棠的車窗半放著,他擠著笑臉拚命向君寒澈揮手示意。
“不理。”君寒澈冷硬地說道。
“寒澈、寒澈,去公司吧!”君之棠見車沒有要放緩速度的意思,急得打通了司機的電話大喊。過了會兒,又按喇叭,終於到了十字路口處,車都停下來了。他不管不顧地下車衝過來,拍打著君寒澈的車門,大聲嚷嚷。
“弟妹,弟妹在裡麵吧,快開開窗子。”
喬千檸放下了車窗往外看。
“哎呀,讓我進來。”君之棠的手伸進來,從裡麵開門,不顧一切地擠了進來,挨著喬千檸坐著。
君寒澈的身子慢慢往前俯,盯住了他挨著喬千檸的腿。
“有急事,真的……”君之棠一麵說一麵順著君寒澈的視線看,幾秒後反應過來,觸電一樣趕緊把腿往車門那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