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夫人又凶又野!
快速前行,車廂裡的血腥越來也濃。
安逸看著從上車就軟在自己懷裡的人,很是擔憂“小南,你那裡疼。”
這傻子,之前還騙她說不疼。
結果,一上車就挺不住了。
“姐姐,小南撒謊了,我頭疼、心口疼、腿也疼。”
薄南傾臉色發白,似乎隨時就能暈倒。
見此,安逸連忙開始對傷口簡單消毒,隻是當她剪開那條褲腿,一眼下去就吸了口氣。
膝蓋!
這哪裡還是膝蓋,那高腫關節已經成了圓圓的膿球。
如果腿上的傷都重成這樣,那胳臂呢?
屆時,安逸拿著剪刀的手心輕顫了。
她沒在繼續剪下去,因為她已經能想象到胳臂上的傷有多重。
“小姐姐,我不會死吧。”
不會的!
有她在,她絕對不會讓他死。
……
薄南傾的傷雖不致命,但傷口都很深,極容易感染。
為了傷口的更好複原,這台手術花了六個小時。
公爵府的手術室外,安逸盯著那明亮的紅燈,一動不動,直到木門打開、醫生走出。
“爵爺,沒事了。”
醫生的喜訊傳來。
聞聲,安逸懸著心、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小南沒事了,那她的內疚也就會再少一層。
“爵爺一會醒來,可能會忘了發生的事,你不要多嘴……抱歉,我忘了你啞巴。”
旁邊古一出聲交代著,可一想到安逸的情況,他就又轉了語氣。
是啊!
在成年人的薄南傾麵前,她就是啞巴。
那個從無人島來的野人啞巴。
既然這個薄南傾非那個薄南傾,那她可就沒什麼愧疚了。
轉身走人,安逸甚至連頭都不會。
而她這樣利索,讓古一看的一吃驚,怎麼就走了,難道不等爵爺醒來。
十分鐘後,病床上那抹凜冽的目光射來,古一腳跟瞬間一軟。
“爵爺,是我的疏忽,讓您輕易離開了公爵府,才受這樣的最,請您責罰。”
“我自己離開的?”
病床上,薄南傾神色平靜,讓人根本看不出情緒。
可越是這樣捉摸不透,就越危險。
因為你壓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發怒。
古一點頭,不敢出聲。
“打傷我的人,怎麼處理了!”薄南傾語氣冷寒,抬了抬疼痛的手臂。
瞬間一股殺意在病房裡滔天。
古一腦袋低了又低“所有看到的人,聽到的人,一個沒留。”
“死絕了就行!”薄南傾神色一凝“那個女人呢!”
女人?
古一一愣以為問的是安寧,連忙出聲“她替爵爺擋了一槍,好在傷口在手臂上,不打緊。”
“哦,她還倒挺自覺的。”薄南傾聲色一揚,想起安逸那次守夜比他睡的都香的事,再看看傷口稍微滿意了。
古一鬆了口氣“爵爺要見她嗎?”
“不用,我不在這段時間都有什麼異常。”
說到這個問題,古一神色嚴肅,語氣謹慎“爵爺,總統來了一趟,是……安秘書告訴他見到了野人,所以來求證真假。”
“安秘書的膽子真是不小。”薄南傾冷笑“還有什麼事。”
“還有爵爺,您在總統走後就下了一則通知,即日起所有人不得支持安秘書連任。您還記不記得。”
說到這個通知,古一的眼裡都是探究和狐疑。
當初他一看到這通知,第一感覺是以為爵爺回來了,可並沒有。
所以,他一直在想會不會是小爵爺下的通知。
畢竟,那天小爵爺也是見了總統的。
如果,不是爵爺也不是小爵爺,那就是上次那個入侵係統的黑客又來了。
要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了,因為公爵府的係統從沒黑客能入侵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