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細微敲打聲,讓屋裡的氣壓緊迫了。
屋正中,古一臉含怒氣正看著地上跪的一男一女,這兩人安逸認識,就是平時專門管理花圃的傭人。
怎麼回事?薄南傾不是剛回來嗎?
暗暗挑眉,安逸剛想抬頭就覺得被抓的手一緊。
這是馮媽讓她小心嗎?
“說!你們的手環是怎麼掉的!”
古一的怒斥傳來,安逸身心瞬時一顫。
他們的手環掉了……那她是否也被發現了。
“爵爺,古助理、我們不知道怎麼掉的,真的不知道。求您饒了我。”
“爵爺,古助理、求您饒了我,我們什麼都沒做。”
男女傭人說著胡亂的磕頭,用力到額頭都紅腫了。
隻是,他們的求饒在這裡,不能打動任何人。
“你們不說實話是不是,我……”
“你們想離開公爵府?”
古一的氣急敗壞,被這聲夾著茶香的清冷打斷,儘管聲音渾厚好聽的讓人失神。
卻也讓人沒膽子欣賞。
地上男女快速搖頭“不,我們隻是想回老家。”
“說說公爵府的規矩。”茶味香醇,甘苦回味,讓人錯覺到了某種甜。
這樣平和的薄南傾,讓安逸不禁一緊張。
而這緊張中,地上男女的求饒道“進了公爵府生死不離。爵爺,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家老媽在醫院等著,我不能不管啊。”
“爵爺,我家孩子也在等我照顧,我不能……”
原來是因為孩子和母親才這樣,情有可原。
安逸聽的暗暗點頭。
可就在她同情的瞬間,那股茶香就變了味道。
“吃裡扒外的東西,公爵府絕不會留,但也不會放過!”
砰!
砰!
兩聲巨響傳來,剛剛還求饒的兩人赫然被打中了頭部摔倒在地。
沒有求救聲,甚至連人說最後一個字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是薄南傾、心狠手毒殘酷無情。
似是怕其他人害怕,古一的解釋緩緩而來“私自取下手環,就是背叛公,更何況這兩人還想離開、對待叛徒,我們公爵從不手軟。”
眾人默然,好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隻是,他們點頭的刹那後,不約而同的朝安逸齊齊看來。
而這目光突然的聚集,讓安逸腳下一緊。
古一朝安逸目光一緩,似乎有些不忍道“馮媽,阿醜的手環呢?”
“在,在,就在她手上,我去的時候她就在玫瑰園和古助理您看到的定位一致。”馮媽快速舉起安逸的手腕,生怕大家看不見手環。
看著馮媽的激動,古一挑眉“阿醜,你在玫瑰園乾什麼?”
這個……安逸輕輕皺眉指了指地麵和花瓶裡的百合。
屆時,馮媽接話“阿醜是在翻地準備種些百合,所以這兩天一直都在。”
都在嗎?古一皺眉。
對於阿醜,古一是想深交的,可這不代表要把危險留下。
這次國外意外差一點就讓爵爺和他有去無回。
爵爺的行程向來密不透風,但這次卻有人泄漏。
這世界知道爵爺出國的人,隻有公爵府的人。
現在經核實,爵爺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隻有那對男女和阿醜的手環定位是異常的。
“你的手環讓我看看。”古一朝安逸招手走近。
“沒什麼的,我剛才都看過了,沒有異樣。”馮媽拉著安逸,急速出聲。
關心則亂,馮媽保護讓安逸心裡一暖。
可在這下去,可不行。
安逸清楚的抬手朝古一伸出,檢查而已她不怕,就憑他古一還看不出她的動作。
“阿醜,你很喜歡玫瑰園。”古一低頭檢查。
安逸抿嘴剛點頭,馮媽就接話道“是的,阿醜吃飯都是我送過去的。”
“這……以後……”
古一語塞,想要告訴安逸以後少去玫瑰園,看沒等他繼續說完,一道冷喝撕破了空氣。
“是嗎!那你可比她勤勞!”
踏、踏、皮鞋踩地聲傳來。
這耳熟的腳步,讓安逸手心一緊,剛剛在賽場那薄南傾就是這麼走進她的、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