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話音一落,會議室裡瞬間靜的能掉一根針。
可越是這樣的靜,就越是讓相信、維護安橋康的大家擔心。
“安總。”
“安總。”
有人的小聲呼喊傳來,似是想讓安橋康回神,實則是催促。
怎麼能不著急,那麼一大筆錢就這麼沒了。
不管如果,這件事都必須是要嚴查的。
在安氏集團,所有人的依仗就是安橋康,這個前任秘書長。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表態誰敢說話。
眾人這麼看著安橋康,安橋康神色淡然的將手裡資料一摔“我們安氏從不過問合作夥伴的資金流向,這是人家的自由。”
啪啪!
聞聲,安逸立即鼓掌叫好“不錯,你說的對!可我還有另外一份資料。”
語音落下,牛南再次拿出一疊資料發放了下來。
這次的內容就更簡單直接了。
進售價。
就是安氏和合作商買賣物品的價格,雖然不全,但凡是牽扯到那個賬戶的交易都有。
說的在白一點,就是合作商買賣給安氏集團的物品和服務都高出市場價格的三倍不止。
而這高出的部分,正好就是安氏集團三年的利潤。
三年啊,這三年加起來又何止千萬。
麵對這樣的單子,如果之前大家還能淡定,可現在已經沒人能沉住氣了。
“安總,這怎麼回事。”
“對啊,怎麼能高出三倍呢!”
“三年的利潤啊!”
眾人的驚歎接連想起,在坐的都是公司的股東,或大或小。
如果這利潤分配到眾人手裡,那也是不小的金額,可現在就這麼白白沒了。
誰能容忍。
“慌什麼!我一定會想辦法追回這些錢。”安橋康聲色一沉朝安逸看去“武代表,真是感謝您了。”
“沒什麼,既然代表了南宮家來融資,我就不能把錢扔到坑裡,既然安秘書長有辦法追回,那我們就等等再談。”
說著,安逸朝安橋康似笑非笑。
屆時,在場人齊齊臉色一白,等等……他們安氏不能再等了。
如果資金不儘快到位,很可能連一周都支持不了了。
“武代表,我們可以先談其他的。”
“對對,武代表,咱們可以再談談。”
“你們談?”安逸冷色挑眉“有資格嗎?就算是求也輪不到你們,再說了你們的代表呢?”
她的意圖還不夠明顯嗎?
現在!立刻,她就要看到安橋康向他低頭。
就跟十年前的她一樣,狠狠的低頭。
還記得十年前,安橋康接手安氏集團的某天,他說要賣了安氏換成錢再另立門戶。
當她聽見這句話,整個天都黑了。
如果說,父母的離世帶走了她的陽光,那安橋康這話就是要把她心裡的月光給挖走。
她怎麼能允許安橋康賣了父親的心血。
所以,她出聲阻止了。
可他說‘你有資格命令我?求也輪不到你。’
是的,她沒資格命令,所以隻能求。
還記得,那天的天氣很陰很沉,可這陰沉卻比不上安橋康的臉。
就這樣,她求他,求他不要買了父親的心血。
最終,安氏集團保住了,在她那句如果賣了安氏會被天下人恥笑的話後,安橋康冷怒一聲走了。
這些賬,一筆筆、一道道,她還記得。
今天,就是他安橋康還賬的時候。
安逸越發冷凝中,她越是安靜眾人就越是慌張。
怎麼能不慌張,剛才的一切已經足以讓他們了解這個代表的個性。
那可是絕對的說一不二。
眼看不能勸安逸,大家就隻能找安橋康。
隻要安橋康肯低頭求武代表,那安氏就有救,那天他們就不會失去安氏。
“安總,你快勸勸武代表。”
“安總,咱們安氏可等不起啊。”
“就是,就是,安氏是我們一輩子的心血不能這麼沒了。”
“安總,您就當是為了前安總求求她吧!”
眾人中這一聲的前安總傳來,霎時間,整個會議室的溫度繼續下降了。